春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见我。
“我也不知道,自从上次喝了你的血之后,我的脑子里总是有意无意的会想到你,我想这或许是血脉的感应。”他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好一个血脉感应,既然是血脉感应的话,那我此时的脑子里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我正色起来,认真的对春妖说道,“既然我们之间有些不解的血脉关系,那么从今以后你是否可以叫我一声母亲?”
我的话让春妖顿时怔神,他紧紧的盯着我,嘴里喃喃的两个字。
“母亲?”
我点了点头,“你想想啊,你喝了我的血,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液,我算不算你的母亲?”
春妖垂着眸子似乎是在思考我刚所提出的问题,此刻我的内心很是紧张,也不知道春妖这脑袋好不好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眸看向我,“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现在的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我叫你一声母亲倒也不算过分。”
得到春妖的回答后我整个人都十分震惊,我真没想到春妖竟然会真的同意喊我母亲!
“你真愿当我儿子?”我惊讶的看着他,我得问清楚了万一以后他反悔觉得屈辱然后来报复我。
谁知春妖竟真的认真的点头,“当然,毕竟我们有了血脉关系。”
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情有点复杂,一下子就有了这么大个儿子,还真是挺神奇的,不过他把自己当成我儿子也好,不至于对我做出像之前那种出格的事情。
“好,那你可以叫我一声母亲吗?”我小声的试探。
春妖叫得毫不犹豫,“母亲。”
此时我的心里简直是狂喜,又解决掉一个潜在的麻烦,于是我把母亲和儿子之间的关系讲给了春妖听,其实就是给他洗脑,不能伤害母亲,要孝顺母亲。
我不知道春妖有没有真的听懂,反正他一边听一边似懂非懂的点头,感觉像是懂了但没完全懂的样子。
“对了,你就这么出现在这里不妥,既然看过我了那你可以回去了。”我对春妖说道。
他这模样在校内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毕竟基本没人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况且他长得也不像普通人,如今又是互联网时代很容易就被人拍了发网上。
然而春妖却拒绝了我的提议,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道,“可母亲和孩子不都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吗?既然你如今是我的母亲了,那我自然要在你身边保护好你的。”
我的笑容此刻略显僵硬,“那倒也不必,母亲能保护好自己的,况且你这模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不妥,真的不妥。”
春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所以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头发竟然肉眼可见的渐变成了黑色,他身上所有的妖性特征都在消失,被他给隐藏了起来,等到隐藏完毕后春妖整个人都变得正常起来。
他继续说道,“我是天地精力所化,无父无母也没有名字,如今我有了母亲,听凡人说父母都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的,母亲,你能给我取个名字吗?”
听他这么说我才惊觉我一直都称呼他为春妖,他根本就没有名字,取名字这还真有点为难我。
我沉吟了许久,才对他说道,“那你以后就叫韶光吧。”
“韶光?”春妖的眼睛顿时一亮,“母亲为何会给我取韶光这个名字呢?”
其实春妖不对我有过分的举动的话,他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我回道,“你不是春天所出生的话,韶光的意思是春天美好的时光,我觉得很适合你。”
春妖轻轻的重复着韶光这个名字,他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看起来倒是挺让人动容的。
以后不能叫他韶光了,得称他为韶光,这名字可是我亲自取的呢,有种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我有名字了,我叫韶光,真好听。”他低着头轻声的说道。
在他沉浸在喜悦中时,我跟他解释了我现在的状况,并且喊他先不要跟在我身边,等我有空了再找他。
这次他没有反驳我,而是冲我点了点头,乖乖的走掉了。
离开的时候他的步子都带着轻快,看得出来他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开心。
见他走了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家伙打发走了,不然他一个男的跟着我还叫我母亲,其他人不得把我们当成变态么?
在我转身准备再次离开时,一道颀长的身影蓦的撞进了我的眼帘,胡归阙正一脸落寞忧郁的看着我,眸子里的情绪快要溢出眼眶。
“小仙,你甚至愿意心平气和的对待春妖,为什么不能疼惜疼惜我?”他走到我的面前,垂着眼眸看着我,他的眼底隐藏着凶猛的情绪。
我淡淡的别开了自己的目光,轻声道,“胡归阙,你知道是为什么的,我无法做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气氛很沉默,就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胡归阙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这一刻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没办法逃出他的怀抱。
“小仙儿,让我抱一会儿。”他在我耳边呢喃。
他疯了吧,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学校的教授,让别人看见他和我抱在一起,那还不得谣言满天飞。
“胡归阙,你别闹。”我低声警告。
可胡归阙根本不听,甚至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忽然埋头在我的后脖颈咬了一口,刺痛的同时我的后脖颈处还升起一股灼热。
“胡归阙,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心里一惊,总觉得胡归阙今天有点不对劲。
他依旧从背后抱着我,埋头在我脖颈处蹭了蹭,闷声道,“小仙儿,你是我的,这是我的印记。”
他的话气得我再次剧烈挣扎起来,他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在我身上种下印记?!
凭什么!
“放心吧小仙儿,你所期盼的都会实现的。”他轻声说道,“你的气运也会回来的。”
撒谎!
我的气运早在为胡归阙抵挡天劫的时候被劈散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来,或许等到下辈子也不一定。
“很快的。”他的声音轻的像羽毛。
我正想问他为何这么说,可下一秒他的身影忽然消失,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般,只有脖颈处的灼热在提醒我,胡归阙他刚刚的确在这里。
我抬手摸向后脖颈处,除了刚才的灼热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摸起来也没什么不对,我得回宿舍看看他竟然在我脖颈处搞了什么印记。
今天的胡归阙怎么怪怪的呢。
我赶紧回了宿舍,拿出两个镜子就要查看自己的脖颈,结果却被刚回来的室友们给打断了,我不想被她们知道印记的事,毕竟也不好解释,便暂时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