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面色阴沉地往家走去。
一进家门,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易中海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因此好转。
一大妈正和聋老太太坐在屋里,看到易中海脸色不对,一大妈关切地站起身来,问道:“你这是咋啦?外面怎么吵吵嚷嚷的,发生啥事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走到易中海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易中海微微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是何大清回来了,我跟他聊了两句。”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一大妈一听,眼睛微微睁大,好奇地问道:“何大清回来了?
那柱子和他爸没吵架吧?
这么多年没见,别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她的脸上写满了关切,毕竟在这四合院里,邻里之间的关系她一直很在意。
易中海摇了摇头,说道:“没吵架。就是……唉,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到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聋老太太突然开口了:“中海啊,让你媳妇儿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了一眼,一大妈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走出了屋子,顺手带上了门。
聋老太太等一大妈出去后,缓缓看向易中海,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她说道:“中海,何大清不该回来,你心里应该清楚。
他这一回来,指不定会搅出什么乱子。”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椅子扶手上敲打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
聋老太太似乎猜到了易中海的心思,她轻轻摇了摇头,否定道:“你别想着他会念着以前的事儿,不追究。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他知道了你当年做的那些事,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易中海,像是要把这些话深深地刻进他的心里。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聋老太太的眼睛。
心中的愧疚和担忧如潮水般涌来,当年为了当上一大爷,他用手段逼走何大清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大清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这副模样,放缓了语气,说道:“中海啊,你得想想自己以后的事儿。
别因为一时的疏忽,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都毁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长辈的告诫,目光中透露出对易中海的担忧。
易中海听了聋老太太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年的场景,以及这些年来自己在四合院里的地位和威望。
如果何大清真的知道了真相,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他看着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说得对。
我不能让他坏了我的事儿。
我会想办法应对的。”
他握紧了拳头,仿佛下定了决心。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
你也别太担心,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你心里有数就行。”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像是对易中海的这个决定表示认可。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感觉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似乎轻了一些。
.....
徐建国家里。
于莉坐在炕沿,手中拿着一封信,神色有些复杂。
徐建国刚从外面回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见此情景,好奇地问道:“咋啦,莉,看你这表情,出啥事了?”
于莉抬起头,看着徐建国,说道:“你知道吗?何大清回来了。”
徐建国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应道:“嗯,我听说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于莉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淡定。”
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信,
“看看这个。”
徐建国走过来,坐在于莉身边,疑惑地看着那封信,问道:“这是啥?”
于莉瞥了他一眼,略带调侃地说:“哟,你不会是差点把陈雪茹给忘了吧?
这是她的信,还是你让她去苏州的呢,这么快就不记得啦?”
徐建国一听,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陈雪茹,脸上露出一丝恍然的神情。
于莉看着他的样子,佯装生气地说:“看你这记性,人家在苏州可都记挂着你呢。”
徐建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头说:“这最近事儿多,一时没想起来。
快说说,信里写啥了?”
于莉这才慢慢展开信,开始读起来。
读着读着,她的脸色渐渐发生了变化,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眉头轻轻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读完后,她把信丢给徐建国,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吧。”
徐建国赶忙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兴奋地说道:“雪茹生了个女儿!这……这是我的孩子啊!”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喜悦。
于莉看着他那副开心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吃醋,撇了撇嘴说:“瞧把你给乐的,有了新孩子,是不是就把我和家里都忘了?”
说着,她别过头去,不再看徐建国。
徐建国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连忙搂住于莉,温柔地说道:“莉,你可别这么说。
你在我心里那是最重要的,谁都比不了。
这突然知道自己有了个女儿,我这一时高兴过头了。
你别生气嘛。”
于莉微微挣了一下,但没有挣脱开徐建国的怀抱,嘴里还是嘟囔着:“就会哄我,每次都这样。
人家陈雪茹在苏州,人生地不熟的,你肯定更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