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刺客、侍卫、士兵
第九十九章：边境之行（其二十六）——第三目标
“一个多钟了，你的同僚不会死在密室里了吧？”衣霓打着哈欠瞥了眼时间。
“那您就好自为之吧。”光君反唇相讥，“您和您手底下的人，不是没办法与【核】所相抗争吗？”
“衣霓小姐可不想是那种会在在背后蛐蛐别人的人……”九推开门，假意叹气，“衣霓小姐，难道您也喜欢说些琐言碎语？”
“看来你完成任务了？”衣霓抚摸着嘴唇，“有点东西。我想我现在有点犹豫要不要和你们夜火达成一些必要的协议……毕竟，【核】对于我们来说是很棘手的烫山芋。”
“今天是第四天，您还有三天半的时间可以考虑。”光君伸出三根手指。
“你们这一路走来，游说了不少人吧。对锈街的人，你们也是这么说的？”衣霓看着九操纵着【藏】映射出被关于【胶囊】内的云巫山以及被粒子化存储的【骨甲】，“哦，这算是在展示实力吗？”
“锈街，不需要我们多说什么。他们自会做出我们想看到的决定。但您身处的交界之地，就不一样了——没有人能够将此地纳入自己的版图。”九将一只【藏】放在桌上，“会有人在结束之前联系您。”
“所以，夜火打算当第一个吃螃蟹的组织吗？”衣霓并不着急接过【藏】。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此前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掌握了边境七成交易所的控制权。”九瞥了眼光君，“我们现在不光明正大地到处行动，而是隐藏身份……我想衣霓小姐应该明白这份含金量。”
“既然你们来找云巫山，那你们下一步要干什么我也能猜的到。你们的下一个目标，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而且也不存在所谓的灵火压制。如果二位能够顺利地拿下下一个目标，那我也不用等到三天之后，我即刻宣布与夜火合作。”衣霓拿过【藏】放入口袋中，“反之，二位也不需要多费口舌。”
“合理。”双子表示接受。
“我这里有一条地道可以直通你们的目的地附近，需要我带你们去吗？”衣霓突然起身，等待着双子的反应。
“既然是对赌，那我希望我们能让您输得心服口服。”九拒绝了衣霓的帮助，转身离开。
“衣霓小姐，感谢您的好意。但此刻您更需要和手下的人沟通好接下来的事情——与夜火的合作。”光君朝衣霓挥挥手离开。
三刻钟后，某个无人在意的角落。
光君看完九用【藏】录下的影像耸耸肩。
“血脉压制是这样的。”光君啃着面包，一口气喝掉半包牛奶，“我们俩理论上对于跟【核】有关的东西，就是无敌的存在。”
“是三核，【生】、【演】、【落】三核。”九靠着墙，盯着手中的面包，毫无食欲，“这三个只是最常见的【核】，像【源之核】这样跟幽灵一样的玩意，我相信还有更多。”
“那就出大一点的牌。我们手上的牌有很多，完全取决于我们愿意出多大的牌。”光君顺了口气，“不聊这个。你下次想装13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后果？我现在要怎么去最后一个目标那里？”
“你忘了赤的锈蚀传送令了？”九日常手贱。
“那我们还得先回一趟锈街，再从锈街出发……”光君揉了揉肚子，“那去锈街随便吃点晚饭……”
“你……”九盯着光君身旁的面包包装袋与牛奶盒，微微挑眉。
“咳……主要是关于赤……给人一种诡异没底的感觉。反观衣霓就很很好猜她要干些什么。”光君取出锈蚀传送令，在手里抛来抛去。
“你也一样。谁知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九不由分说地揉着光君的脑袋。
“那走吧，先回锈街。”
锈食酒馆。
“果然还是来了啊，我的朋友。”赤奔向双子，递给光君一束小白花。
“我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了。”九给了光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什么啊！小君，你哥哥真是资深谜语人。”赤招呼着双子坐下，“简单吃一点吧，晚点你们还要去忙……唉，难得遇到我和一样的伙伴，却不陪我玩……”
赤呢喃着最后一句话。
“嗯？”光君扒拉着饭，看向赤。
“……”九抿着嘴揉了揉光君的大耳朵，“没事，吃你的饭吧……”
“话说，你们这么高效吗？一天时间就完成了大半工作。”赤托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光君吃饭，“是诶，这样肯定很累。老板，再加一份饭。”
“你……”九在桌子底下踢了光君一脚。
【你要不要跟一个饿死鬼一样……】
“唔……”光君伸着脖子咽下饭，“那确实挺累的，尤其是跟某个毫无默契的人打配合，物理和精神双重的累。”
“……”
“九，你应该没有小君说的那么不堪吧……”赤掩嘴笑道，“你就是个整蛊大王，但小心玩脱了。”
“嗯。”九默默地扒拉着饭。
“我跟你俩说哦，你们第三个目标叫皮皮强，他老爹叫皮皮霸……”
“咳咳……”双子很默契地同时被饭呛到。
“慢点吃，你们两个，真的是……”赤递给双子合成纸巾。
“不不是……皮皮强，皮皮霸……这对父子的名字……”光君捂着脸，恍惚间似乎要“笑过去”。
“很有幽默细胞的名字……”九端起杯子喝了口芸绒果果汁。
“那估计等你俩和他们交上手就不会觉得幽默了。”赤一本正经道。
“嗯哼，你说说看呢。”光君深吸口气，好不容易缓过神。
“不知道木曦有没有……你俩什么表情？我不能认识你俩的师父？”赤喝了口果汁，“说回正题，木曦应该跟你们提过有关【三核】之外的东西。或者你俩作为【核】的使者应该也有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你是说【源之核】？”九点点头。
“是的。这个打着平衡【三核】的幌子，到处伪装自己的家伙。”赤示意双子释放出【核】的灵火，“你们目前的灵火对于【源之核】很难起到直接的作用。除非你们执行进一步的【契约】……你俩怎么又是这种表情？大家都是【狐仙】，我就不能合理推测一下？”
“赤，你这个解释没有丝毫的说服力。”光君假装严肃。
“你俩对于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的开发四舍五入等于零。”赤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继续说【源之核】的事情吧。”九将话题引回正轨。
九明白，哪怕赤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到自己与光君进展这么顺利，肯定能猜到一些东西。赤又不是什么傻瓜。
“皮皮父子不知道和【源之核】达成了什么协议，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与【源之核】扯上关系的，但是他们的确在边境大肆捕杀与【三核】有关的人。不对，应该是皮皮霸，因为皮皮强才逃回边境不久。原本皮皮霸想让皮皮强躲进锈街，但当我告诉他【只进不出】不可打破后他急了。然后发誓要让锈街付出代价……”赤顿了顿，“扯远了。皮皮父子的【源之核】很强，能够消融其他的【核】。我提醒一下你们俩，最好直接力大砖飞，否则只会给自己找不愉快。”
“那啥，赤……你是被我哥传染了吗……”光君揉了揉脑袋。
“咋了？”
“可以一句话概括的，但……哇……”
九猛然一掌拍在光君脑袋上。
“死蚊子，找打！”
“……”光君捂着脑袋给了九一拳。
“就是想和你们聊聊天嘛，要是……”
“那个，皮皮父子他们是【源之核】的使者吗？”九接过话头，顺了下去。
“不是。我感受不到他们身上有使者的气息……别问我什么是【使者的气息】……反正他俩不配当使者，只是【源之核】的傀儡罢了。【源之核】的使者……唉，那可是很神秘的存在。”赤叹了口气，“讲真的，皮皮霸可以理解，【源之核】想要自己在边境能够有势力分一杯羹，但是皮皮强一直在替黑市做事，【源之核】的能力……”
赤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六目对视，异口同声。
“回溯证据！”
“等会，赤，你知道的好多……”光君话音未落又挨了九一掌。
“那应该是黑市的人注意到了皮皮父子，想要拉拢他们，然后皮皮强选择入伙了。利用【源之核】对于【三核】平衡所产生的【溯源】来将已经产生的证据溯源到未未发生之时……”九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
“那……你别碰我！”光君给了九一拳，“那皮皮强理论上是不是可以在被抓之后将自己【溯源】到没被抓之前的状态。”
“理论上可行。这就是棘手的地方。”赤认同了光君的观点，“不对是你们棘手，不是我。”
“那，确实得力大砖飞了。”光君沉沉叹气。
“话说你们，为什么不愿意展现出自己……就是使者很强大的一面？”赤忍不住追问。
“哪有？我俩要是不表现得强势一点，怎么可能这么顺利！这可是边境诶。”光君时刻提防着九的偷袭。
“算了，你俩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反正到时候肯定有你俩不得不展示实力的时候。”赤摆摆手起身，“你俩慢慢吃，我得先走了。”
“啊？”
“你俩接下来不得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皮皮父子吗？我又不参与你俩的战术交流，留在这当电灯泡吗？”赤嬉笑着离开。
“电灯泡……没谁了……”光君撇撇嘴，往饭里浇了点热汤，继续干饭。
“不是，你小子……”九端着碗坐到光君对面，“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什么？”光君选择和稀泥。
“赤，她对你……”九等着光君的回应。
“这个啊，唔……”光君咬着筷子，“真傻假傻不都是傻吗？哼哼。”
“你小子……关于皮皮父子，尤其是皮皮强的【溯源】，你怎么看？”
“师父肯定早就意识到了，我俩只是去把他抓回来而已。”光君瞥了眼九，“哦，赤说的有道理，力大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