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中,一艘飞艇上,鹊长生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
距他穿越过来,已经有了数十年的时光。
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当初他刚穿越不久,他还是一个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的萌新。
初次见繁花刀和季雨箭的那一次,那是一次陷阱。
因为那个世界出现过神卫队的身影。
那是一场针对神卫队的陷阱,他们不过是附带的。
“哎...”
事到如今,鹊长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怨恨。
庆幸的是,神卫队当时已经离去,让亡灵的计划落空。
怨恨的是,神卫队来过的消息引来了一群极其恐怖的亡灵,以当时世界的守备根本无法进行抵抗。
所以那个世界最后被亡灵占领了。
他也是侥幸,在最后被一个雪焰卫队的战士发现,便带走了那个世界。甚至如今他也成为了一位卫队成员。
而他,是属于例外。
除了他之外,艾坦、尤塞恩等人都死在了亡灵的手上。
“噔噔噔!”
门外,敲门声响起,一张报纸从下面塞了进来。
鹊长生从床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便走到门口将那张塞到一半的报纸抽了进来。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为自己接了一杯水,鹊长生看起了手中的报纸。
这份报纸不但是他们这些卫队的娱乐手段,也是他们能够了解当前帝国局势的唯一途径。
拿起杯子,鹊长生喝了一口。
“嗯...主星,一位伯爵之女看上了一位青年农户,然后一起进行了私奔。当最后伯爵找到伯爵之女的时候,她已经被残忍杀害?”
这个世界又不是平凡的世界,别说护卫,私人军队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一个农户之子能当着一位伯爵安排给自己女儿的护卫眼皮子底下带着伯爵的女儿,这是什么新的笑话吗?
鹊长生笑着摇了摇头,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但很显然,没有人会去追究其中的缘故。
“嗯...在位于西边的一颗荒漠星球中,有数人饥渴成性对一只瓦尔罗斯蜥进行了多人运动?”
“都特星选美大赛决赛于今年的帝国历3月21日结束,以下是选美大赛的冠军...这圆脸络腮胡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湾鸣星考古队挖出了一个不明物体,根据当地考古学家鉴定,该物品的作用是提神...这不是十字架吗?哈哈哈哈哈哈!”
报纸很大,上面写了很多。
有主星绯闻、有边缘星球居民的逆天行为、有火爆的顶级大赛还有某些星球的重大发现。
其中的趣味,令鹊长生哈哈大笑。
看着看着,鹊长生就哑了下来。
他举起手边的水杯,然后一饮而尽。
“哎,有一颗星球沦陷。”
在报纸的一处角落,赫然的写着又有一颗边缘的星球被亡灵攻占。
叹一口气,鹊长生继续看了下去。
在紧接着星球沦陷的消息后面,是一颗星球被帝国从亡灵手中抢了回来,帝国境内居民呼唤的事情。
这确实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鹊长生却笑不出来。
先报忧再报喜,对于不知情的帝国居民而言确实是一件好消息,但对于鹊长生这些前线的战士而言,可算不上好消息。
亡灵每占领一个星球,都不知道要杀死多少那颗星球上的居民,然后用这些星球上居民的尸体转换成各种亡灵。
但帝国呢?
哪怕重新将星球抢了回去,人已经死完了。
而且被亡灵占领过的星球都充满了死亡,整个星球都是灰暗的,别说让居民移民,就连植物都活不下去。
这和做生意,全部都是亏本买卖有什么区别?
“噔噔噔!”
门外,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兄弟别睡了,到地方了,该出动了。”
鹊长生回头应了一声:“来了。”
说罢,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一旁的衣帽间,在神灵科技的帮助下迅速的穿上了那一身厚重的装甲。
将链锯剑和爆弹枪塞回背后,鹊长生向着门口走去。
握住把手,下压,鹊长生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门外,那通知鹊长生的卫队还没有走,正等着他。
“走吧。”
点点头,两人向着飞艇指挥舱走去。
呼呼~
飞艇还在极速的飞行。
此刻,这艘属于雪焰卫队的飞艇,缓缓的开到了一个充满战火的世界的外面。
啵~
就好像是气泡被戳破的声音,飞艇钻进了那个世界。
嗡!
一道恐怖的蓝焰从飞艇后方喷发而出,飞艇飞行的马力瞬间翻了数倍。
一道道马赫环从飞艇背后爆发出来,飞艇如一道光束一般向着底下最庞大的战场落去。
“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
鹊长生拎着爆弹枪询问着一旁的队友。
“并不是特殊任务,而是这个世界在亡灵的攻势下坚持不住了,发出了紧急求援。我们刚好在附近,就接了。”
“哦。”知道了任务,鹊长生也不再询问,而是拎着爆弹枪随时准备跳舱。
砰!
飞艇的舱门猛的打开,外面的风呼啸着向着里面飞艇内涌去。
鹊长生和他的队友们站在边上,身躯却纹丝不动。
负责驾驶飞艇的驾驶员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已抵达战场上空,出动!”
“是!”
说罢,鹊长生等人如同下水饺一般跳出了飞艇。
厚重的装甲带着他们几乎垂直的向着底下落去。
轰!
单手撑地,雪焰卫队以超级英雄的姿态降临战场!
原本充满炮火声的战场,在这一刻却是停止了片刻,随后更加庞大的喧哗了起来。
“是卫队!是帝国的卫队来了!”
有的,是看到卫队的庆祝和高兴。
“弟兄们,支援来了,给我打!”
有的,是看到支援后更加强盛的战意。
“砰!”
安稳落地的鹊长生抽出背后的爆弹枪就将其架在腰间,然后一枪将一头血肉炮台的双腿轰断。
随后抽出背后的链锯剑一剑将血肉炮台劈成两半。
杀了这么久亡灵,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对付这些该死的东西。
“那是什么?”
一道声音从鹊长生的眼前闪过,让鹊长生的脸色凝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