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明白原因的所有人,都被甜甜的话惹得一头雾水。
尤其是月亮老师,在敬老院内能发生什么事情让她出手相助?
难道他们是遇到了坏的老人?
月亮老师带着疑惑,眼睛盯着甜甜,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若兰来到甜甜的身旁,抚摸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询问道:“甜甜,你认真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出来后告诉我们好不好?”
当然会告诉,但什么时候开口,还需要她好好运算一下。
甜甜的嘴巴再一次像拉链一般,被锁的死死的,一个字,都未吐出来。
“甜甜?”若兰轻轻的拉了拉她的手臂。
所有人都等着,却迟迟等不到。
一向对她没有耐心的顾时御推开若兰,一脸威严的站在甜甜的面前,“你到底带着萌萌做了什么事情?快说!”
又来这一套?
甜甜缓慢的抬起头,看似害怕,内心则是带着对他的鄙夷,“哥哥,我......”
支支吾吾,话语就跟需要额外支付一般,楞是让她开不了口。
顾时御生气的抓起甜甜的手,手指关节泛着白并伴随着咯咯作响,“说!”
甜甜低头看着被捏发红的肌肤,立马掉出眼泪。
若兰见状,伸手拉着顾时御的手臂,“时御,你抓的太用力了。”
用力?
顾时御可不在意。她一时不开口,他的手就永远不松手。
任由若兰怎么拉扯他的手臂,伸手抓着甜甜的手臂就是不松手。
手臂再抓下去,恐怕半个手臂都得废掉。
甜甜将目光看向萌萌。
一眼看去,果不其然,萌萌开口了。
“哥哥。”萌萌忍着疼,伸手触碰着顾时御的手臂。
这一声呼唤,顾时御的心立马从甜甜的身上转移到萌萌的身上。
一直抓着的手也松开了。
得到了自由,甜甜立马跑向若兰的面前,低着头挤进她的怀中。
“妈妈,我没有欺负萌萌。”
“妈妈知道,那甜甜,你能告诉妈妈你和萌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大家都很担心你们,也想知道你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情况,这样也能够汲取这一次的经历,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
若兰耐心的哄着,内心期盼着甜甜能够想明白,开口将遇到的事情说出来。
现场的气氛再一次安静下来,萌萌同样期盼的等待着甜甜的开口。
甜甜的目光落在萌萌的身上,眼含着泪花,委屈的追问道:“萌萌,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话问到萌萌这里,她认真思考着,摇晃着脑袋,“不记得了。”
她真的不记得了?
难道是因为仙人将她脑海中的那段记忆给去除了?
想到这里,她瞬间声情并茂讲诉起‘消失’的那段记忆。
“老师将我和萌萌放在一个小组里面,我们在做着老师交代的任务时,萌萌就像着了魔一般,一直往敬老院的树林里走。我太好奇了,就跟着过去了。”
说到一半,她突然停顿下来。
萌萌将这段话的情景代入到脑海中,想要勾起她遗失的记忆,却依旧脑袋里空空,那一段还是想不起来。
大家的胃口被吊起来,现在突然中断,所有人的心中就跟痒痒挠似的,浑身不舒服。
“甜甜,然后呢?”若兰开口打破沉寂。
然后?
甜甜看着萌萌,开口继续说道:“我就一直跟着她进入到树林里面。我以为她是想要去树林里面找东西,谁知道她进入树林之后,就突然抱住一颗大树在那说话。”
“说了什么?”顾胤深追问道。
“我记不清楚了,但我隐隐约约听见她说不喜欢什么,想要让什么消失。”甜甜一副回忆的样子,缓缓开口说道。
这些字眼在萌萌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开口说出来。
顾时御握紧拳头,瞪着萌萌,“有些话,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是啊,甜甜,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说哟。”若兰也开口附和道。
甜甜的眸光在二人的身上扫了一圈,再次开口,“我没有听错,她说完之后便拿脚狠狠踹在大树上。因为树太扎实了,她那一脚下去之后,就被反弹到地上,摔了一大跤。”
这里也就能够和萌萌身上出现的疼痛对上号了。
不过她的性格,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情?
若兰看着萌萌,“真的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吗?”
萌萌揉着脑迪,她想要尽快将遗失的记忆给想出来,可越想,她感觉记忆越模糊。
她为什么就记不住了?
揉着的手指突然用力按压起来,表情也变得着急起来。
难道她真的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情导致摔跤没了记忆?
若兰见萌萌情绪不对,连忙抱着她的肩膀,“好了,我们不想了,爸爸妈妈现在带你去医院。”
她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在耽搁下去,万一真像甜甜所说的摔坏了脑袋,后果不堪设想。
顾胤深上前抱起萌萌,若兰在后面与一众老师们道了别。
去医院的路上,车内弥漫着浓郁气息。
“萌萌,还疼吗?”若兰弯着腰,凑近她耳边询问道。
妈妈很担心,她还是不要再说疼了。
萌萌懂事的摇了摇头,“妈妈,我已经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顾时御在旁边追问道。
萌萌刚点头,若兰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碰触到的地方,刚好是她手臂肿胀的地方。
“怎么了?”
萌萌的龇牙咧嘴,一脸疼痛的样子让若兰瞬间紧张起来。
“是不是手臂还很疼?”顾胤深询问道。
望着大家关心的脸庞,萌萌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她点头,轻轻的抬起手臂,“这里,好疼~”
顾时御坐在前排副驾驶的位置上,急的想要从上面跨越到后面来。
顾胤深抬着萌萌的手臂,若兰则低着头在上面轻轻的吹气。
就甜甜一人,冷漠的坐在后面对这一切不管不顾,看都懒得看一眼。
“老张,再开快点。”顾胤深催促道。
车已经跑到限速的最高码,老张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脸上的着急,也只能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