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具体的地址是他跟婷婷单方面联系的，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婷婷，所以我也并不知道他们见面的确切时间和地点。”
张二再次谈起这件事时神情无比的懊恼。
“……后来我就发现婷婷失踪了，我给他打电话发消息都联系不到人，然后我还去他工作的地方看过，连他。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如果婷婷真的是跟这个人跑了也没道理，完全不理我，而且他走的时候连随身的物品都没拿，我也给他妈打电话问过，不管他出了什么事是不可能不跟他妈联系的，除非……”
所以张二早就猜到张婷婷出事了，但为了牵连到自己，她一直默不作声，甚至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找过张婷婷。
宋川咬紧了后槽牙在做完所有笔录之后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连张二在背后追着询问他张婷婷现在到底在哪里的话他也并没有理会。
直到去到另一个房间，小圆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神色略微有些凝重。
“这个背后的神秘人应该反侦察意识特别强，他在网上找到给张二转账的付款方，都是些毫不相关并且来自不同城市的人。虽然付款方都经过实名认证，但因为并不是好友转账，所以追查起来有一定困难。”
“他既然能够想到分开，用不同陌生人的账户扫码付款，就一定不会让这些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宋川一语道破了玄机。
其实小圆也知道，可这是他们目前能够找到的为数不多的线索，他一条也不想落下。
“那个论坛呢？张二的上网记录找到了吗？”
“根据张二给出的网址，我们登录了他的账号，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之前所说的那个老板。我联系了网站那边，对方说他们的服务器每隔两个月会自动清除后台数据，现在张二跟那个人并不是好友，连聊天记录都被删的干干净净，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了。”
宋川的眉心一跳，顿时便觉得头疼起来。
他没想过这件事情会这么复杂。
“像这种盗版网站一般都会有这样的保护措施，这也就是那些犯罪分子喜欢用这样的网站交流的原因。我已经拜托了我们的网警去追查，不过希望不大。”
小圆忍不住叹了口气。
“宋队，现在苏轼的头颅都没有找到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没有明显特征，我们只能根据大改年龄和失踪者信息匹配，但却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死者就是失踪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要继续追着张婷婷这条线索查下去吗？”
小圆的问题很现实，但也很扎心。
宋川仅仅犹豫了不到两秒钟，便对他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把调查重点放在张婷婷身上的问题，而是他这条线目前已经断了，如果网站那边没有新的突破口，我们也没有可以继续提供调查的方向。张耳到目前为止，应该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信息全部露了出来，他脑子不太灵光，对网上那个账号记得的信息又是少之又少，我们继续查下去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宋川这话说的没错。
“这个背后的犯罪嫌疑人太聪明了，而且这个案子查到现在，我总有一种处处受到阻碍的感觉，好像我们每一次找到调查的新方向就总会被堵进一个死胡同里……”
宋川并没有纠结太久，而是直接召集所有的队员开了个会。
“张婷婷这边的线索暂时搁置，网警那边继续调查网站的信息，同时张二如果有了什么新的线索要交代，记得来通知我。”
“是。”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宋川在这个时候顿了顿，目光看向一旁的队员。
“之前调查的白蕊那边有新的线索了吗？”
一队的队长摇了摇头。站起来刚想汇报目光就从一旁小圆的电脑桌面上扫过。他本想张口说话，可却突然一顿。然后事件再一次转移过去，仔细的盯着看了半晌。
之前连小圆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疑惑的抬头，然后将电脑桌面朝他的方向转动。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清晰，凑上前去滑动鼠标，再次确认了网站的地址，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的叫道：“这个网站这个网站我之前曾经在白蕊的网络搜索记录中看到过！他经常登录这个网站！”
宋川的眉头一皱，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确定吗？”
一队队长二话不说就点头。
“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这个白蕊是个宅女，他平常不出门在家天天上网，所以我把他的电脑里里yy都搜了一遍，我确定这个网址我之前看过很多次，而且还点进去看过，不过他的账号很干净，连浏览记录和之前的一些帖子都已经被网站自动清除，我什么痕迹都还没有找到。”
宋川皱皱眉，然后视线重新录回到小圆的电脑上去。
这个论坛其实很简单，大部分都是一些网友匿名在这里发帖回复。
这些网友来自五湖四海讨论的话题也是五花八门，每隔几分钟就有新的帖子顶上热点榜单，看起来也没什么稀奇。
“而且我之前还粗略调查过，一般喜欢登录这个论坛的都是一些……像白蕊和张二这样的人，生活过得不太如意，并且心理状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问题。在这个论坛上这样的人特别多，他们大多都喜欢抱团取暖，有不同的讨论组，经常会在里面分享交流一些跟自己有关的信息，虽然我没有查到白蕊个人的发言记录，不过我在这上面找到了很多个群聊，他们聊的话题……很奇怪。”
小圆看了他一眼，结果话头说道：“还有一些擦边低俗的色情暴力信息都可以在这个网站发送，并且不会被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