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性服务人员,那就不是浮想联翩了,而是会怀疑的。
现在各方势力涌动,在他们行动的时候,可是参与了好几方的势力。
“明白。”
王星星走出去,关上了门,这才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下楼。
“想一想,我们漏掉了什么地方。”
姜微的眉头皱了皱,然后看向了鸳鸯,“两位老师已经送走了吗?”
“送走了,后期是杨峥接手,直接送到码头,从码头离开。”
“不过……”
鸳鸯的眼睛里,有着沉痛。
司途生看着姜微,眼神里满是担心,她在众人的目光里,但是一直在统领着全局,她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
她需要消耗掉的心神,是他们的几倍。
“不过什么?”
姜微揉了揉眉心,大脑的告诉运转,她的脑袋快炸开了。
“王老师的腿,被阿斯特的人打断了!”
鸳鸯终于是开口了,眼神中带着冷冷的杀意,一向都是笑面虎一样的人,少见的带了杀意。
姜微猛然抬起头来,“什么?打断了?”
她笑了,那缓缓勾起的唇角,还有那半眯着的眼睛,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她的愤怒。
本来……
擒贼先擒王。
本来……
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只是参加一场订婚宴。
本来……
她的心里,有着计划。
可是!
和这些牲口比,自己到底是太仁慈了一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个肮脏的地方,这些肮脏的人,无辜又如何?可惜又如何?
她,毁了,又如何?
她抬起头来,那眸子中,依旧如水般清澈,遮掩了她所有的黑暗。
“计划改变。”
就在三个人沉默的瞬间,姜微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鸳鸯。
“待结束之后,之前收尾的人,不能再留下了,所有人撤离。”
“找到箱子之后,让我们的人,把鹰的设备带走。”
她知道,这一批设备,对杨云有多重要,那是她的命根子,任何人都不能碰的。
鸳鸯看着姜微,眼睛里带着深思,“你想要做什么?”
姜微粉嫩的唇,慢慢勾勒起来,冷冽的眼神,好像吹了一阵春风,也慢慢的柔和下来,整个人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的姜微,看上去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优雅女士,没有了戾气,没有了冷漠,甚至就是那刻意的高傲,都消去了几分。
“我想……”
她那带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粉嫩的唇,笑容带着几分岁月静好。
“给他们留下一些,难忘的记忆。”
难忘!
有多难忘?
此刻的鸳鸯,并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这次难忘,让一系列游走在黑暗的雇佣兵们,三年来,不敢接任何关于华夏的任务。
即使赏金再大,可重赏之下,未必真的有勇夫。
和自己的命比,那些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毕竟,华夏有一个疯子,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在疯子的身边,还有一个傻子!
疯疯傻傻组合,在这一次的任务,一战成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需要我怎么配合?”
鸳鸯皱了皱眉,临时改变任务计划,这是预料之外的事儿,但如果这个人是姜微,好像就说得通了。
“箱子找到之后,我们的人,全部撤离。”
“你呢?”司途生皱了皱眉,看着她那平静的脸,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王教授的腿,阿斯特的嚣张跋扈,鹰国上流社会的做派,一切的一切,都是激发姜微的节点。
姜微挑了挑眉,看着司途生,“我?会回去。”
“你,能相信我吗?”
她有空间,她做什么事儿,都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他们的命,只有一条。
司途生深深的看着她,拉起了她的手,她的手非常白皙,一直被中药调养着,她的手上,没有任何茧子,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微微,我相信你。”
鸳鸯后退了一步,这个时间,很短,他想留给他们。
“但是……”
“微微,你是不是忘记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即使你有十足的把握,即使你有自己的计划。”
他的薄唇,轻轻地抿着,明明该是一个无情的人,可矛盾的是,他的眼睛里,续满了深情。
“可是……”
“你的计划里,能不能加一个我?”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他拉着她,即使任务失败,他还能护着她。
如果他们都逃不掉,那就一起死。
眸子漆黑如墨,仿佛一幅山水画,江上泛舟,亭台楼阁,狂风暴雨,无论发生什么,他的世界,都有一个她。
明明那么张扬的人,此刻说话小心翼翼,他们的时间不多,无法诉说衷肠。
而他们,也无需诉说。
姜微深深的凝视,看着他眼睛里的坚持,最终叹了一口气,“好。”
司途生听到她的回答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他笑成了孩子。
“答应我的事,不许违反约定。”
他们离开了,姜微窝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脑海里是整个酒店的布局图。
箱子……
蛮的性子,善于伪装,但是本性乖张。
底层慢慢爬起来的经历,让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身边的人,他也会有所防备。
那……
箱子只能在一个地方……
“他自己的房间!”
姜微的眼睛睁开,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倒是灯下黑了!
他们怀疑了很多地方,搜查了整个酒店,其实他的房间也是搜查过的,但是没想到,箱子放置的地点,只能是那里。
看来……
一场好戏,又要开始了……
姜微挑了挑眉,就是不知道,那个西茉莉,会是什么脸色呢?
姜微整理好自己的妆容,甚至之前头发有些调皮的凌乱发丝,此刻也被她打理得整整齐齐,她带上了一双白色的蕾丝手套,腰间的红色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单只的耳坠,被她摘了下来。
她走到了木质的围栏边,看着下面热闹的酒会。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当然,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欣赏着,破碎之前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