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儿臣不会逃脱大清皇室的责任,可是……”说着,永琰轻轻跪在地上。
“心伤总要时间来治,请再给皇兄一些时间!”永琰继续替永璐求情。
魏嬿婉挥挥手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哀家只是一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到那一步的!”
永琰松了口气,抬起头感激道:“多谢皇额娘体恤。”
魏嬿婉坐到榻上,眼中满是疲惫:“这皇家的孩子啊,总是多灾多难。永璐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只是这国事当前,总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永琰应道:“儿臣明白,儿臣定会好好劝慰皇兄。”说罢便告退离去。
永琰来到乾清宫,只见永璐面容憔悴地坐在窗前发呆。
永琰走上前去:“皇兄,皇额娘那边很担心你,我还没有和她说明你的情况。”
永璐面色苍白,他微微抬眼:“多谢十五弟,不跟她说就对了,省得她担心,额娘都为朕操心一辈子了……朕明白,朕这是心结。”
永琰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兄,逝者已矣,但我们身上背负着祖宗的基业,百姓的期望。
你曾经的壮志雄心难道就这般消逝了吗?
你还不到二十岁,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女子,也会再有新的儿子!”
永璐听了永琰的话,眼神中有了一丝波动,缓缓说道:“十五弟,你说得对,朕不能再如此沉沦。”
而后两人相视,目光中重新燃起希望。
永璐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裳,仿佛要将过去的萎靡不振统统抖落。
“十五弟,朕今日便重拾政务。”
永琰欣慰地点点头,“皇兄英明!”
随后几日,永璐开始频繁召见大臣,处理堆积的朝政事务。
朝堂之上,众人看到皇帝逐渐恢复往昔的英气,皆暗自欣喜。
魏嬿婉对此感到欣慰,也庆幸两个孩子都是正直的品行。
然而,平静之下却暗潮涌动。
边境传来急报,敌军蠢蠢欲动,似有大规模进犯之意。
永璐闻此消息,眉头紧皱,立刻召集众臣商议对策。
永琰也前来参与,他提出强军练兵之法,永璐沉思片刻后点头赞许,并下令即刻施行。
有些大臣觉得永璐过分宠爱和信赖永琰,不是好兆头。
“难不成你们觉得本王和皇兄意见不统一,争执的面红耳赤才好?”永琰冷不丁开口。
“这……”大臣们互相对视,纷纷闭上了嘴。
永琰背着双手在朝臣之间迈着步,“今天本王就明着告诉你们,这个皇位是本王皇兄的,谁也别打他的主意,谁要是心怀不轨总想撺掇事引起朝廷动荡,让本王的皇兄龙位不稳,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臣惶恐!”众臣山呼。
“知道惶恐就好……哼!”
永琰转身看向永璐,抱拳拱手,“请皇兄放心,臣弟定会不负皇兄期望。”
永璐一拍龙椅,站起身,“好,咱们兄弟齐心,定能让大清繁荣昌盛。”
在筹备战事期间,永琰展现出非凡的领导力,日夜操劳军事部署。
而魏嬿婉则在后宫组织女眷为将士们缝制衣物,鼓舞士气,为儿子加油。
在大军大获全胜的消息传来时,永琰的王妃在慈宁宫产下一位小世子。
魏嬿婉抱着孩子笑眯眯地开口:“这孩子真有福气!”
永璐听闻永琰喜得贵子,欣喜地前往慈宁宫探望。
永琰抱着孩子叩拜谢恩。
永璐笑着扶起永琰,端详着襁褓中的婴儿,“此子眉眼间透着一股灵气,将来必成大器。”众人欢笑一堂。
“皇上,太后,小世子出生之时恰逢战争胜利,乃是祥瑞之兆啊。”进忠在一旁笑呵呵地开口。
“不错不错,进忠说的是,这小娃娃是祥瑞!”魏嬿婉在一边瞧着,不知为何,永璐看起来好像比永琰更开心的样子。
“永琰,朕给他起个名字可好?”永璐摸了摸小婴儿的脸。
永琰忙不迭点头:“皇兄赐名,自是极好的。”
永璐略作思忖,道:“就叫绵泽吧,愿他一生福泽深厚,如祥瑞庇佑。”
众人皆称妙。
魏嬿婉心里一惊,很显然这绵泽是和已经夭折的绵恩排序。
永璐看着绵泽,眼里满是慈爱:“绵泽这孩子看着就聪慧异常,朕甚是喜爱。”
永琰心中一惊,仔细看着怀里自家儿子的脸,不过是个连皮还没展开的小猴子下山哪里就看着聪明了?
永琰虽心中疑惑,却也不好拂了永璐的意,“这孩子和皇兄有缘呢!”
“是啊,希望他能给他皇伯伯带一串弟弟妹妹来!”魏嬿婉笑着接话。
“那感情好!来,皇伯伯抱抱!”永璐熟练地从永琰怀里接过孩子。
他是抱孩子的老手了,从六岁抱永琰,八岁抱永?,十岁抱永璘,再到抱自己的绵恩,如今抱着永琰的儿子,心里一时有些感慨万千。
“绵泽啊,当初你阿玛比你重一点,也是这么小小一个,哭的再厉害到皇伯伯怀里也会变得乖乖的,如今他都当阿玛了,时间过的真快呀!”永璐抱着绵泽感叹。
永琰在他身后听着眼眶微热,他们这种手足之间的羁绊无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