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海航酒店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映照出京市繁华的轮廓。
沈若匆匆下了出租车,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刚站稳,就看到周越在海航酒店的大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看手表,神色焦急,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时不时用袖子擦拭,看到她到了,大喜过望,快步向她走来。
“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若迎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她肯定是疑惑的,电话里那么急,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让她来酒店,他实在很想知道这个不靠谱的哥哥又想干什么。
周越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急促:“什么都别问,先跟我走!”
他说完,一把抓住沈若的手腕,拉着她快步走进酒店。
沈若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但看到周越凝重的神色,还是选择沉默跟随。
两人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直奔电梯,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周越几乎是拽着沈若冲了进去,按下顶楼的按钮。
电梯缓缓上升,沈若终于忍不住开口:“哥,到底怎么了?你总得告诉我……”
“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周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焦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电梯的墙壁,发出轻微的声响,继续时不时看着手表。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楼,门打开的瞬间,周越几乎是拖着沈若冲了出去。
走廊里灯光昏暗,地毯吸去了脚步声,因为刚刚周越的所作所为,空气中弥无端端地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周越拉着沈若一路疾走,直到停在总统套房的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沈若,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妹,对不住了。”
“什么对不——”
沈若的话还没说完,周越已经一把将她推进了房间,随后迅速关上了门。
“周越!你干什么!”
沈若转身拍打着门,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
她倒是没生气,就是觉得纳闷,毕竟她知道周越不会害她,不过他想干什么,她是真的一头雾水。
门外传来周越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他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他?”
沈若的瞳孔微微一缩。
周越这个人看上去是好好先生,很好相处,但能被他如此放在心上担心成这样的,她好像只知道一个。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转过身,试探性地向房间里走去。
房间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水汽的湿润。
沈若的目光把房间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浴室的方向。
她快步走过去,推开半掩的浴室门,果然,是卓逸帆。
卓逸帆躺在浴缸里,衬衫已经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身材,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显然已经失去了清醒的意识,手臂无力地搭在浴缸边缘,手指微微颤抖。
看上去真的很可怜。
“逸帆!”
看到这一幕,沈若心中猛地一紧。
她快步走到浴缸边,蹲下身,伸手试探他的体温。
滚烫的皮肤,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逸帆,你怎么样?”沈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心疼。
卓逸帆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目光涣散。
“别碰我……”像是把她当成了别人,卓逸帆动作很粗鲁,不断格挡,带着几分抗拒。
沈若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语气温柔:“卓逸帆,我是你老婆,你听话。”
卓逸帆的眼神逐渐聚焦,似乎认出了眼前的人。
他的呼吸急促,突然露出一个放松的笑,随后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沈若拉进了浴缸中。
“啊!”沈若惊呼一声,水花四溅。
卓逸帆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带着几分失控的欲望。
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垂,声音夹杂着沙哑:“老婆...”
她没少听过卓逸帆这个声音,午夜时分他总是亲吻着她的耳垂,用这样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撩拨她。
沈若的心猛地一颤,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逸帆,你冷静一点……”
卓逸帆却像是听不见她的话,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唇顺着她的耳垂滑到她的脖颈,轻轻啃咬,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逸帆……”
沈若不再挣扎,而是轻轻环住他的脖子,试图安抚他失控的情绪。
水波轻轻荡漾,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交叠,仿佛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周家大宅的书房里,周祁年坐在真皮沙发上,目光阴沉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红衣女子。
平时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在,只能看到急于爆发的怒火被强行压制。
女子的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周先生,我……我真的尽力了……”
周祁年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红酒洒在地毯上,像是鲜血般刺目,女子被吓得后退一步,差点跌倒在地。
“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搞砸了!”
周祁年的声音在书房内炸开,眼中燃烧着怒火,“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安排这一切吗?”
女子连连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周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卓逸帆会那么警觉……我……”
“闭嘴!”周祁年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般刺向女子,“没用的东西!”
就在红衣女子觉得自己就要死路一条的时候,天赐生机。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周越倚在门框上,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二叔,什么机会啊?怎么发这么大火?”
周祁年的脸色瞬间恢复正常,目光在周越和红衣女子之间来回扫视,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小越啊,二叔要处理点事,你先出去,这不该你管。”
周越耸了耸肩,语气轻松:“二叔,您这话说的,我可是周家的人,怎么能说没我的事呢?”
他走到红衣女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女子如蒙大赦,连忙逃出了书房。
周祁年死死压住眸子里的杀意,仍旧笑得一脸温和地说:“小越啊,找二叔做什么?你缺钱了?”
周越笑了笑,摊开双手:“二叔,我只是想提醒您,有些事,别做得太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