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里卡多和那个男子。
“大少爷已经到了骆城。”男子说,“堂主希望您能去见他一面。”
“告诉他我没空。”里卡多的声音冷得像冰。
“可是堂主说——”
“干爹操心太多了。”里卡多打断男子,“我和维托没什么好谈的。”
“但堂主希望你们和睦。”男子低声道。
里卡多冷笑一声:“告诉干爹,有必要时我与维托会在大众视野里同框,但私下,就没有必要了。只要维托不来招惹我,那便是我们与他之间最大的和睦。
他是干爹的亲子,我会给他必要的尊重,但他若侵犯我,那就别怪我不讲任何的情面。
我与维托之间,就不劳干爹费心了。
你走吧。”
男子马上要出来,我赶紧离开,却在上楼时,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保镖。我挤了一丝微笑,匆匆上楼。
我回房关门,在床边坐下。
男子口里的堂主应该是黑手掌某个帮派的头目,那个大少爷维托是他的亲子。而里卡多,只是养子,但看得出来很受器重。
里卡多这里,我应该能找到些线索吧。
他与沈凤霞有没有关系呢?
叮~~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我一跳。
看了一眼屏幕,竟是龚晴欢打来的电话。前几日,我与龚父龚母见面时,她正在外地出差。
“晴欢。”我接通电话。
“玺儿,我在骆城,你住哪家医院?”龚晴欢直问,“我特地过来看你。”
一个特地让我心暖。
“我没有住在医院。”
“那你住在哪里,我直接过来找你吧。”龚晴欢声音低下去,“我向你父母打听你的住址,他们都守口如瓶,说与我们龚家,最好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
我听着好难过。
没想到,你与我哥会走到现在的境地。
我也不知道,我爸妈竟然会是那样的观点……”
龚晴欢在电话里吐槽一通后,我们约了见面的地点。
一个小广场。
挂了电话后,我打开房门,叫过一个保镖:“告诉你们家少爷,我马上要出去见一个朋友,晚点回来。”
“稍等。”
保镖离去,很快带来了里卡多的回话:“少爷请萧小姐小心,有事儿给他打电话。车子已经备好了,停在大门口,会有人送萧小姐你去xx广场。”
我坐了里卡多安排的车子。
我与龚晴欢见面,聊的不过是些小事,我没有避讳他的安排。
下车时,司机问我:“萧小姐,需要我留下来等你吗?”
“不用,谢谢。”我与龚晴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
司机留下来也束手束脚。
他也没有强留,开走了车子。
里卡多目前对我,并没有什么警惕。
龚晴欢在一家露天咖啡厅等着我,一见面,便紧紧的抱住我,遗憾感叹:“我真没想到,我们两家闹得这么不开心。
玺儿,我爸妈观点太迂腐,若对你有什么冒犯之处,希望你能原谅他们。虽然你和我哥不能在一起了,但千万别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
“当然不会。”我松开龚晴欢,轻笑,“而且,我也没有怪罪你的父母。他们为你哥着想,是应该的。”
“但是,你和我哥之间太遗憾了。我哥整天郁郁寡欢,一点精气神都没有。”龚晴欢语气低落,“他已经在交接工作,准备回总部了。
他来A市工作,本就是为了你。
结果,没想到,父母会成为他感情上的阻碍。玺儿,你和我哥,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摇摇头。
龚晴欢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我们一起喝咖啡,一起逛街,一起吃了晚饭后,龚晴欢约了一个她在骆城的同学凯丽和珍妮,我们三人去了酒庄。
在郊外,我们租了一辆车过去。
酒庄像一座古堡,在夜色下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这个酒庄很出名。”作为当地人,凯丽介绍着,“可以在这里遇到很多有身份地位的富豪以及帅哥。”
最后两个字,凯丽说得意味深长。
“那今晚我们三个单身女孩,一定要有收获。”龚晴欢笑道。
停好车,我们四人走进了酒庄。
已有不少客人。
虽然灯光幽暗,但我们四个女孩子齐刷刷现身时,立刻引得旁人吹起了口哨声。
凯丽和珍妮热情似火,朝着吹口哨的帅哥,回去一个飞吻。
龚晴欢也笑容洋溢。
只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在众人的注目下,我们找了一个小隔间坐下。刚刚坐定,便有长得帅气的侍者,笑意盈盈的朝我们走过来,用Y国语打着招呼:“hi,女士们,来点什么?”
珍妮和凯丽与侍者交流,点了酒水。
珍妮说:“酒庄里的酒,都是他们自家庄园的葡萄酿造。我刚才叫的红酒,是受光最好的那片葡萄酿的酒,是最好喝的。等下,你们可不要贪杯。
看看四周,好多狼呢。”
“还是一些长得不错的狼。”龚晴欢一边说,一边对一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抛媚眼,忽尔忧愁,“帅的太多了,等下都不知道选谁。”
她说得一点也不夸张。
视野里的外国男子,个个肌肉发达,年轻力壮,看上去魅力十足。
“这样的帅哥,可以给我来一打。”珍妮撩撩头发,风情万种。
凯丽拍着她的身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一个人能承受这么多。”
“哈哈哈,可以,一起玩。”珍妮开放大笑。
“你们口味真重。”龚晴欢笑道。
三人豪放说笑,我没有插嘴。
她们笑声太肆无顾忌,惹人注目,四周的帅哥,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过来搭讪。
他们端着酒杯过来。
可惜,他们并非三个女孩喜欢的类型,调笑两句,便婉拒了。
这些男子倒也很绅士,见美女们不愿意,便也不纠缠,笑笑离开。
我们继续喝酒。
这时,酒庄的门,忽然被推开,我们本远离大门,但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冷风涌入,我身子无端端的冷了一下。
本来充满笑声的大厅,也突然安静下来。
我不禁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皮夹克的高壮男子,踩着镶着铆钉的高统皮靴,一身冷森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