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楼与大师姐登门拜访,当若雪听闻来人来自天凌国时,她的神色犹如被迷雾笼罩,露出了深深的不解。
天凌国,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宛如天外之音,从未在她的耳中响起过。
与她一同接待的还有凌飞鸢,而燕艺自从如藤蔓般缠上凌飞鸢后,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不停地在他身边叽叽喳喳。
在听闻天凌来访时,燕艺自然如箭一般冲在前方,介绍道:“天凌乃是极北之地,那是天上高原上的神秘国度,那里常年被冰雪覆盖,仿佛是冰雪女神的领地,也是最接近苍穹的地方。”
“既然位于极北,为何要跨越万里之遥来参加这诗仙会呢?以往从未听闻有如此国度啊。”
若雪的疑问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空气。
“你这个问题,我们也深思熟虑过。水域、天凌这些国度,虽同为凡俗,但他们已隐隐展露出凌驾于凡人之上的迹象,宛如六境的星辰,他们的年轻一代已经如彗星般超越了我们太多。这是修炼资源与修炼层次的鸿沟,此时他们来访,是否别有深意呢?”
看到燕艺对天凌的事情也知之甚少,若雪决定还是先会一会,毕竟靠山王府如今有惜竹坐镇,看惜竹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一个六境似乎也难以让她动容,这给了若雪莫大的底气。
“既然人已至,那就一同见见吧。”
花小楼本就是个如精灵般可爱的小萝莉,而大师姐则恰似那冰山之巅的雪莲,这两人的组合恰似冰火交融,刚一出现便如磁石般吸引了众多目光。
对此,花小楼宛如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一路上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仿佛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师姐,你对这个靠山王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
大师姐闻言,微微一怔,
“你指的是哪方面呢?”
“当然是这里的人啦,这可是王府啊,却养了一群如花似玉的花魁,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而且,这些护卫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军人气息,犹如钢铁长城一般,坚不可摧,想必是从残酷的战场厮杀下来的。他究竟是从何处寻觅到如此众多的铁血老兵?他意欲何为?”
花小楼看似天真无邪,实则心如明镜,将路过的一切都铭记于心。
这份机智与敏锐,令大师姐惊愕不已,
“花魁据传乃花语楼之人,那些护卫,想必是从某个神秘之处招募而来的吧?”
花小楼并未继续答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从屋内走出的一行人,口中念念有词,似乎略有不满,
“看来咱们还不足以惊动此地的主人呢。”
“注意礼数,师傅曾言,出门在外需与人和睦相处,收敛你那无法无天的性子。”
“切,我才是最乖巧的那一个好不好,我也奉劝师姐一句,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忍耐啊。”
花小楼毫不客气地直接迎了上去,让大师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鬼心中定然是有了盘算。
“你们好,我乃花小楼,特来拜会靠山王。”
“花小楼?”若雪微微皱眉,暗自思忖,此人莫非就是长公主苦苦寻觅之人?可眼前之人怎生得像个孩童,反倒其身后那位女子,姿色倾国倾城,气场更是冷若冰霜,宛如天凌国人,
“这位是我大师姐,我正在与你们交谈呢,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拜会靠山王,不知诸位是?”
“我是若雪,既然是天凌的贵客,那诸位请进吧。”
“好说好说,听闻靠山王身负重伤,我们特意前来为其疗伤。悄悄告诉你们,我们天凌的雪莲堪称举世无双,天下间尚无我们无法治愈的伤势。”
花小楼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毫无顾忌地迈步走进正堂,一路上还四处张望,似乎在寻觅着什么,这令若雪不禁眉头紧蹙,随即看向那位大师姐。
大师姐微微颔首,脸上如罩寒霜,一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样,若雪刚到嘴边的话,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塞回了嗓子眼。
然而,凌飞鸢岂能容忍一个小女孩在此横冲直撞?眼见花小楼如脱缰野马般直奔后方而去,他当仁不让地挺身而出,朗声道:“贵客请留步,王府内庭院深深,宛如迷宫,还请莫要四处乱闯。”
“剑仙,你莫非也是护卫?”
“那是自然。”
“这靠山王究竟是何来头,竟然能让剑仙在此屈尊做护卫,还有一群身经百战的士兵,我真是好奇得紧啊,姐姐,可否让我进去一探究竟,你们是否在隐瞒什么?”
“你这小娃娃,怎如此无礼,你家大人难道都不管教吗?”
凌飞鸢目光如炬,直射向大师姐,这位大师姐却如老僧入定般一言不发,对花小楼的胡闹听之任之。
他自然不知,这恰恰是花小楼的本意,大师姐的首要任务便是查看靠山王的伤势,然后与云曦瑶的伤势相对比,以确定是否为同一人所为。至于其他琐事,大师姐才懒得理会。
“我便是我家的当家人,有何事尽管问我,我师姐负责动武,我负责动口。”
花小楼的肆意妄为,让若雪忍不住瞥了一眼燕艺,那眼神仿佛在问: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会如此不知礼数?难道这就是天凌人?
燕艺面露尴尬之色,她也是头一回见到天凌国的人。
“花小楼,莫非这就是你们天凌的礼数吗?未得主人应允便擅自闯入,而且你可莫要忘了,此处乃是大乾的靠山王府。”
凌飞鸢手持长剑,横在花小楼面前,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挡住了她前进的道路,
“你好生烦人,我已然言明,我是来为晓星辰治病的,他不是命悬一线了吗?怎么,难道你们想眼睁睁地看着靠山王死去?”
“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敢在此口出狂言?”
凌飞鸢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剑鸣之声如蛟龙出海,刚欲响起,便被大师姐的一声冷哼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刚要喷涌而出的剑气,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按压了回来,他不禁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
“放肆!”
若雪的怒容如火山般喷涌,属于五境的剑气威压如泰山压卵般直接倾压而下。她瞬间洞悉,天凌这两人绝非善意拜访,分明是故意寻衅滋事,自然也不再遮掩,剑雨如繁花般绚烂绽放,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咦?五境剑仙?”
大师姐首次发声,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就连花小楼都不禁转身,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个被她轻视的女子,竟然是一位五境强者?
这让她如鲠在喉,直直地瞪着若雪,任凭那些剑花如雨点般落下,将她紧紧包围。
“散!”随着大师姐朱唇轻启,如仙音般婉转,漫天剑花瞬间如烟雾般消散无踪。这让若雪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她首次面对六境的高手,在绝对的境界压制下,她的剑仿佛被禁锢,根本无法出鞘。
然而,花小楼即便被五境剑气笼罩,也毫无惧色,反而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你们靠山王还真是卧虎藏龙,我现在对你们愈发好奇了,难道这大乾的五境强者多如牛毛?”
花小楼啧啧称奇,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心中暗自感叹。随便遇到一个女子便是五境,她甚至开始怀疑,是否是他们久居深山,不问世事,以至于这世间的五境强者已经遍地皆是。
“你距离六境还差了最为关键的一环,若是无法补齐,此生六境无望。”
大师姐凝眉沉思须臾,能邂逅如此年轻的五境,她心中涌起一股惺惺相惜之情,毕竟能在凡尘俗世修炼至五境,实属凤毛麟角,然而这般修炼却犹如被枷锁禁锢,若不冲破桎梏,将永远无法企及六境,此乃凡俗与九重天的天壤之别。
她为若雪点明了这一点,至于是否有那份机缘,就非她所能左右了,
“二位,靠山王府以礼相待,但若你们执意硬闯,我们也绝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敢问二位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若雪冷眼凝视二人,尽管她对六境的威压心怀惊惧,但此时此刻,靠山王府正值晓星辰昏迷之际,唯有她能够挺身而出。
花小楼顿感兴味索然,双肩一耸,两手一摊,
“看在你是五境的份上,咱们现在倒是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了。”
言罢,他径直寻了个座位坐下,
“要谈何事?”
“自然是合作了,我们初来乍到,自然需要寻觅一座靠山,我观你们靠山王府颇为合适,当然,合作的基石是互利共赢,这一点我们心知肚明,你意下如何?”
“你怕是说错了吧,你们并无任何可拿来交换之物,我们亦无所求。”
“切莫急于否定,天凌可是距天最近的地方,若是在那里,你们连瞻仰的资格都没有。我们拥有超乎你们想象的奇珍异宝,就像能助你突破六境的契机。”
花小楼的姿态虽然嚣张跋扈,但当她提及突破六境时,若雪的心跳还是猛地加速了一下,她如今已陷入瓶颈,若无外力相助,想要突破可谓是难如登天。见到若雪面露犹豫之色,花小楼的眼神流露出思索之意,
紧接着继续说道:“我们来到永安,只想平平静静地等待这里的事情尘埃落定,并不想过多卷入你们的纷争。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虽不去招惹他人,却也架不住他人来招惹我啊!”
“六境在前,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招惹你们?”
燕艺满脸不悦地嘟囔道,
“云曦瑶都被打得如此凄惨,你现在还认为六境是永安的巅峰吗?”
没想到花小楼的一句话,竟让燕艺脸色骤变,
“什么?云曦瑶遭受重创?何时发生的事?”
她一直与凌飞鸢纠缠不休,再加上靠山王府的封锁,根本未曾留意到外面发生了这般变故,
“这是哪家的天真姑娘?”花小楼像看傻瓜一样盯着燕艺,满脸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