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辰心中有些发虚,在目睹怒火如火山般爆发的惜竹后,他当机立断,如狡兔般迅速消失。
若是继续留在此地,那危险程度堪比在刀尖上跳舞。直至他逃之夭夭,惜竹才轻哼一声,旋即转身去找黑袍,
“若雪,你可安好?快来帮我将黑袍扶起。”
“来了。”若雪虽略显狼狈,但并未遭受魔神的正面攻击。
随着七彩琉璃晶的碎裂,她甚至未曾察觉七彩琉璃光已如蔓藤般蔓延至她的奇经八脉,连带着她的血液都泛起了一抹七彩光芒,
“如此便好了吗?”
若雪将黑袍抱起,小心翼翼地重新安放好,凝眸问道,
“可以了,多谢你将她的真身带了出来,现在可以揭下她的黑袍了。”
惜竹面露欣慰之色,只要黑袍苏醒,那么黑袍的身份便能水落石出了。想到自己或许找到了那个人的后人,她的内心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无比,
“接下来该如何?”“寻一间屋子,我们为她揭开黑袍。”
惜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远远地掠过,落在不远处的围墙上。只见晓星辰正与凌飞鸢如贼般偷偷窥视,
“咯咯,甚好,看来黑袍的身份确实引发了他们极大的兴趣,我倒是很期待黑袍以真面目示人后他的神情。”
在场众人,唯有若雪看清了黑袍的庐山真面目,然而,一想到那些洞穴中数不胜数的人物,她的心头便如坠千斤重石,这个世界隐藏的秘密犹如浩渺星辰,数之不尽,而她自己却如此弱小。
变强,唯有变强才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走得更远。惜竹避开了所有人,如临大敌般慎重地屏蔽了房间内的所有气息,她脚步轻缓,宛如幽灵般走向黑袍,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随着她将黑袍缓缓揭下,黑袍下的容颜如一幅神秘的画卷,缓缓展现在众人眼前。
当她看清这张脸的瞬间,她便知晓这一次的忙碌没有白费,她真的猜对了,这副面容,她再熟悉不过。
“如此倾国倾城的容颜,即便是身为女子的我也自惭形秽。”
若雪叹息,黑袍下的容颜宛如仙子下凡,不似人间所有,
“你说那些男人见到她会不会如痴如狂?”
惜竹好奇地问道,
“别人我不清楚,但对于晓星辰而言,可就有好戏看了,我听闻她们二人之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嗯,其实我并不想将她留下,晓星辰那家伙靠不住,”惜竹如今对晓星辰可谓是满腹牢骚,横竖看不顺眼,她的手指轻轻点向黑袍的眉间,一声清脆的轻哼响起,黑袍下的容颜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们是谁?”随着她意识的回归,属于黑袍的警觉让她立刻翻身,试图拉开与两人的距离,惜竹赶忙阻拦,
“莫要冲动,你已经得救了,我们帮你揭开了黑袍。”
“什么?”黑袍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果然看到在身体的另一侧,那件熟悉的黑袍如被遗弃的孤儿般孤零零地躺在一旁,仿佛失去了生机,
“这怎么可能?”她的眼中写满了疑惑、惊恐和难以置信,
“事实便是如此,你无需这般紧张,我会为你详细解说这些事,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向你确认一件事。”
“帝宫的事?”惜竹颔首,直言不讳。
“帝宫内是否出现了不守规矩之人?”
“呵呵,倘若你所指的乃是炼天宗之人,那你可算是猜对了。”
黑袍迅速恢复了镇定,仿佛那是她历经无数生死考验后所铸就的坚如磐石的心智。
她重新拾起黑袍,如同披上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为她带来那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多谢。”她轻声言道,尽管对自己的黑袍是如何被揭下的一无所知,但她心里清楚,这个过程定然不会轻而易举,
“果真是有人胆敢坏了规矩,看来多年未出,他们已然忘却了执法者的威严与恐惧。”
“执法者?”
若雪与黑袍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
“这些事稍后再谈,黑袍,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惜竹话锋一转,质问道,
“我就叫黑袍。”
“不,你的这般绝世容颜让我忆起了一个人,你的名字于我而言至关重要,亦是我不惜一切代价救你的一个关键缘由,我期望你能坦诚相告。”
黑袍凝眉,若雪注意到,她似乎很是社恐,将自己全都包裹在黑袍之内,有些举棋不定,
“你们对我有大恩,照理说我不应该隐瞒,可我还有很多疑问,我需要了解清楚后才能回答你。”
“好,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你是什么人?”
“你确定要知道我的身份,”惜竹反问,
“对,你跟他们不同,我能感觉到。”
若雪站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人,严格来说,不管是惜竹还是黑袍,她们身上散发的气质都带着一股道不明的气味,这股气味不属于红尘,
这一点,不光是若雪,即便是晓星辰也早就有了猜测,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有道明,他们都有一个顾虑,一旦真正道明来历,他们还能这样做朋友吗?
或者说惜竹还会这样站在他们这一边吗?这是晓星辰心中最大的顾虑,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当什么都没发生,不问来历,不问去处,只是现在,随着黑袍的问出,若雪知道,惜竹的来历终究是要被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