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殿
陆昆说道:“陛下,韩丰搬家了,搬到猫耳胡同了去了。”
“哦,韩大人在四儿胡同住的好好的,怎么就搬家了?”
“听话是,昨天晚上韩夫人被一个贼人闯进去打劫了。”
韩夫人,杨康想起几年前自己去找韩丰的那个傍晚,韩夫人那个时候确实是一个尤物。
那次韩夫人以为自己对她有意思,直接自己脱光了想要自荐席枕,那是一个为了儿子豁得出去的女人。不过杨康对于破坏别人家庭没有兴趣,哪怕是太监的家庭也没有兴趣,终归是人家自愿结合的。
“何人如此猖獗,天子脚下敢下手?”
杨康非常不耻这样的人,没有品位。
“没有查出来,给她加派双岗,不要让韩家发现我们在监视他们,下次要是再来,务必拿下这等龌蹉之人。”
过了几天,十月十五日
猫耳胡同
韩夫人已经从那天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这一天,吃过晚饭后,月色正浓,韩夫人搬来一把躺椅躺在院子里,欣赏月亮。
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翻进院子,无声无息,月光下,身影被拉得修长。
黑衣人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韩夫人,好雅兴。”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丝丝寒意,划破了静谧的夜。
韩夫人浑身一震,原本惬意的神情瞬间被恐惧取代,手中正把玩的团扇“啪”地掉落在地。
韩夫人惊恐地转过头,看到那熟悉又恐怖的身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自己不是搬家了吗?这个黑衣人怎么还能找到自己?这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你……你还敢来!”韩夫人声音带着愤怒与颤音,想要起身逃离,双腿却软得像灌了铅,不听使唤。
黑衣人一步一步缓缓走近,月光洒在他的眼神上,照映出一双邪魅的眸子。“夫人,别来无恙啊。
在下可是还惦记着帛书呢?
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韩相公不会是把在下的话当耳旁风了吧?”
黑衣人边说边弯腰捡起地上的团扇,在手中随意把玩着。
韩夫人强咬着牙,害怕的浑身打颤,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说道:“这事情哪有那么容易,你不要再逼我们!”
“哼,少拿这话糊弄我。”黑衣人猛地将团扇扔到一旁,双手钳住韩夫人的胳膊,将她狠狠拽起,“今天若是再拿不出个准信儿,可别怪我不客气!”
韩夫人疼得皱起眉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是谁?你到底要怎样!我们真的在尽力了,你这般苦苦相逼,又是为何!”
黑衣人凑近韩夫人的耳畔,低声说道:“既然如此,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说罢,他的手开始肆意游走,韩夫人拼命挣扎,却被黑衣人死死禁锢住。
“救……”
“你要是敢喊!在下就弄死你两个儿子,私通贵妃的罪名如何?”
韩夫人哭道:“你到底是谁,你放过我吧!”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打湿了她的衣襟。
黑衣人充耳不闻,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动作愈发粗暴,丝毫不在意韩夫人的哀求与痛苦。
月光下,他的影子笼罩着韩夫人,宛如恶魔降临。
“夫人,别白费力气挣扎了,乖乖配合,说不定等拿到帛书,我还能留你们一家性命。”黑衣人在韩夫人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让韩夫人一阵作呕。
“我求求你,我们真的在想办法,再给我们一点时间……”韩夫人泣不成声,满心绝望。
韩夫人想起自己的丈夫韩丰,想起在宫中当差的儿子们,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们遭遇不测,她简直不敢想象。
黑衣人冷笑一声:“时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三日后,要是还看不到帛书,你们韩家就准备给那两个小子收尸吧!”说罢,黑衣人手上用力,将韩夫人推倒在地。
韩夫人趴在地上哭泣,发丝凌乱,久久不愿意起身,过了很久,似乎身后没有动静了,韩夫人缓缓坐起,穿起被黑衣人扒到腿弯上裤子。
黑衣人越过围墙,美滋滋的哼着小调走在胡同里,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古人诚不欺我也。
黑衣人心想:“反正韩丰也是阉人,老婆也就只能这么暴殄天物的放着,不如便宜了我,等我们成功了,就将韩丰夫妻都调动来服侍我,就这么定了!”
黑衣人走到胡同尽头转弯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斜刺里杀出。
还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一根粗壮的木棍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砰”的一声闷响,黑衣人双眼一黑,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向前扑去,“噗通”栽倒在地,瞬间没了动静。
几个身影迅速围拢过来,正是锦衣卫密探。“可算抓住这恶贼了,走,带回密室!”
为首的锦衣卫一挥手,两人架起黑衣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锦衣卫密室里,昏暗的灯光摇曳闪烁,墙壁上的火把“噼里啪啦”作响,映出一道道诡异的光影。
黑衣人悠悠转醒,只觉头疼欲裂,他刚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手脚动弹不得。
“这是哪儿?你们是知道我是谁吗?敢胡乱抓人。”黑衣人惊恐地环顾四周,大声吼道。
这时,密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面色冷峻的锦衣卫千户走了进来,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步步逼近黑衣人。
“你还真有胆子,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千户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黑衣人咬着牙恶狠狠说道:“快放了我,否则我要你们好看!”黑衣人摇晃着脑袋,不想让千户摘下黑衣人面巾
“还敢不老实。”锦衣卫千户,噗噗两拳砸在黑衣人腹部。
黑衣人疼得弓起身子,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可即便如此,他仍强撑着,恶狠狠地瞪着千户,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很好,我就喜欢硬骨头。”噗噗又是两拳,千户摘下黑衣人面巾。
“这不是襄侯吗?大人对不起,是我们不对。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认自家人了。”
“什么香侯,臭侯,认错人了,”黑衣人坚决不认自己是襄侯。
“原来不是襄侯呀……!带走!关起来!”千户呵斥道。
尽管韩夫人极力掩饰。
韩丰还是发现自己妻子再次被侵犯了,怒不可遏。
紧紧抓住妻子手,说道:“是谁,你说是谁?”
韩夫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韩夫人只看到一双邪魅的眼睛。
“是不是,陛下”韩丰问道,一直以来杨康都是知道韩丰住处,韩丰知道杨康不是那么放心自己,有安排人监视自己。
难道是杨康发现自己不是完全忠诚,报复自己。
陛下?这个名字突然划过韩夫人脑海,韩夫人想起几年前那个傍晚,也是一个人进来,也是这么一双邪魅的眼睛。
难道真的是陛下?不知道为何韩夫人心里闪过一丝甜蜜。
可是真的是陛下吗?韩夫人又不敢确定,那次自己主动想要献身,可是当时还是太子殿下的陛下并没有接受。
韩夫人点点头,又摇摇头的低声哭泣。
韩丰大喊一声:“完颜康,我和你势不两立。”
韩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妻子还是辛者库的奴隶。辛者库的女奴理论上也是皇帝女人,想到了这里更是一拳砸地上,这个亏自己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