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听到韩丰的怒吼,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心中满是屈辱与无奈。
面对韩丰的误解,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道:“不是的,丰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丰看着妻子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但疑虑仍未消散。
韩丰蹲下身,双手握住韩夫人的肩膀,急切地追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光哭啊,快说呀!”
韩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此刻不能再隐瞒。
于是,她将黑衣人闯入家中,威胁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黑衣人对他们家族底细的了解,以及索要帛书的要求。
韩丰听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心中又惊又怒,什么人如此猖獗。
沉默片刻后,韩丰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韩丰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不管是什么人,感动自己妻子,自己一定要和他碰一碰。
韩夫人看着丈夫紧锁的眉头,心中满是担忧,轻声说道:“丰哥,咱们该怎么办?那些人太可怕了,他们说会盯着咱们,要是不照做,儿子他们……”
韩丰停下脚步,走到床边坐下,握住韩夫人的手,安慰道。
“别怕,夫人。咱们不要慌,我在宫里这么多年,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这帛书关系重大,咱们得从长计议。”
“睡觉吧!明天我们搬家,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明天我们搬家。”
韩夫人熟睡之后,韩丰偷偷起身,来到杂物间,搬开桌子,然后撬开一块地砖,地砖下面有一个铁盒子,用蜡油封好口。
韩丰将铁盒子取出来,放到一个衣服箱子里面藏好。
韩丰坐在这个黑暗之中杂物间思考,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帛书?到底是什么帛书?
调换陛下手中的帛书?
陛下今天去了哪里?韩丰想了想,作为养心殿的待召宦官之一,韩丰是可以看到陛下的行程的。有些重要加急文书都是由这些待召宦官传递的。
陛下今天好像去了太庙了,难道是藏在太庙的那封帛书被陛下发现了。
韩丰不由的摇头,当年先帝这件事做的很隐蔽的,陛下没有道理会知道,陛下也不怎么会去太庙,只是在祭祀时候去一下,走完过场就走了。
第二天,韩丰告了假,然后开始搬家。
搬完家之后,抽空去太庙看了一下。
戴权看见是韩丰到来冷冷说道:“你这个叛徒,你还有脸来这里,你这是想向先帝忏悔赎罪吗?”
韩丰冷冷说道:“我有什么罪,一切都是先帝的意思。”
戴权说道:“先帝驾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奉献讨贼。你投靠了太子,背叛了先帝。”
韩丰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冷哼一声,说道:“奉献讨贼?本就无召,如何奉召,讨贼?谁是贼?太子是国本,怎么会是贼?”
戴权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韩丰,怒声道:“你这分明是为自己的背叛找借口!先帝对你不薄,你却在关键时刻倒戈,实在是忘恩负义之义!”
韩丰向前一步,直视戴权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戴公公,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韩丰向来一言九鼎,从来不做违背道义之事?”
戴权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戴权咬着牙说道:“我对先帝忠心耿耿,问心无愧。
今日与你所这些,也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所作所为终究会遭报应的。”
韩丰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你又不是先帝,如何知道这不是先帝本意。”
戴权被韩丰这话噎得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戴权怒视着韩丰,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这是强词夺理!先帝生前对太子多有不满,这在宫中不是什么秘密,你却偏偏在他驾崩后投向太子,其心可诛!”
韩丰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忖戴权对先帝的忠心竟如此执拗,看来不拿出点东西震慑他,这老头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韩丰稍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说道:“戴公公,有些事您不知道,也就别在这里妄下定论。先帝在临终前,实则对新帝继位一事已有安排,我韩丰不过是遵照先帝的暗中嘱托行事罢了。”
戴权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显然对韩丰的话半信半疑:“你休要胡言!先帝若有此安排,为何我从未听闻?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韩丰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证据?时机未到,不可强求,我等还是安心等待吧!”
“昨天,陛下是不是来过太庙?”韩丰问道。
“是的,来过了”这是明面上行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太庙待了多久,有没有和平常不一样的行为。”
戴权刚要回答,突然觉得不对劲:“姓韩的,你审问犯人呢?我为什么要回答?”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老实告诉我实情?”韩丰非常严肃的问。
“陛下一个人,独处了一会?”戴权没好气的说道。
“是不是还有别人在”韩丰抓住戴权眼睛的闪躲表情。
戴权并不想说,完颜绒家族很强势,自从完颜绒入宫之后,帝国有好几家枪炮工坊和机械工坊都是完颜绒家族的人督办。
督办就是相当于后世董事长,负责监督管理总经理。
按照杨康的设置,这些工坊由专业人员管理实际业务。
这些人都是帝国大学,皇家军事学院毕业后进入部队后退役军人等管理,还有部分是科举出身人员。
由勋贵监督这些管理人员,称之位督办委员会,督办委员会有督办,协办,加上3-5个委员组成,工坊的协理也是委员之一。
韩丰一手抓住戴权衣襟,将戴权推到柱子上,双眼露出一副要吃人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快说,否则,死!”
戴权是真的害怕了,同为先帝完颜洪烈的近臣,戴权有很多秘密都要韩丰手里,关键是韩丰圣宠还在,随时都可以打自己小报告,手下这些小太监也斗不过韩丰。
“是,绒妃,完颜绒?”戴权说完后,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韩丰看了戴权一眼,似乎有警告又有威胁,然后缓缓的离开了。
戴权心里怒骂道:小人得意,要是先帝在时,你这样的,我都不带正眼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