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一家四口
未名湖畔的垂柳在六月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湖面泛起细碎的波光。
傅书毓在京大熬了四年，终于顺利拿到了博士学位。
今天是京州大学的毕业典礼，周衍川早早带着傅之珩来到了学校，小家伙穿着一身小小的西装，手里还抱着一束鲜花，兴奋地东张西望。
“爸爸，妈妈在哪里呀？”傅之珩牵着爸爸的手，仰起小脸问道。
周衍川低头看着儿子，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礼堂：“妈妈在里面准备呢，等会儿我们就能看到她了。”
傅之珩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妈妈今天是不是特别漂亮？”
周衍川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当然，妈妈今天是最漂亮的。”
两人走进礼堂，周衍川带着傅之珩找到座位坐下，小家伙坐不住，时不时站起来张望，嘴里还念叨着：“妈妈什么时候出来呀？”
毕业典礼在悠扬的校歌声中正式开始了。礼堂内座无虚席，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气氛庄重而温馨。
随着主持人宣布典礼开始，各个学院的教授们身着鲜艳的红色学术袍，缓缓走上舞台，整齐地排列在主席台两侧。
傅之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拉了拉爸爸的袖子，兴奋地小声说道：“爸爸，我看到了奶奶！”
周衍川顺着儿子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宋晚音。
台下，傅书毓坐在学院的毕业生席位上，她转过头，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周衍川和傅之珩，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毕业典礼在悠扬的校歌声中继续进行。主持人宣布进入颁发毕业证书和拨穗礼的环节，礼堂内的掌声再次响起。
当生命科学学院的毕业生被叫到名字时，傅书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学士服，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上舞台。
她的步伐稳健，目光坚定，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红色博士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庄重，衬得她整个人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台下的周衍川和傅之珩紧紧盯着她，傅之珩兴奋地拉着爸爸的手，小声说道：“爸爸，妈妈上台了！快拍照！”
周衍川笑着点点头，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相机，对准舞台上的傅书毓。
镜头里，傅书毓从导师钱逸飞手中接过毕业证书，微微鞠躬致谢。
随后，导师为她进行了拨穗礼，将学士帽上的流苏从右侧拨到左侧，象征着学业的圆满完成。
之后，到了发言环节。
校长上台致辞后，主持人宣布：“接下来，有请优秀毕业生代表——傅书毓同学上台发言。”
傅书毓从容地走上台，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深红色的博士袍垂坠感十足，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短短的十几步路，她从本科到博士整整走了十一年。
大屏幕上展示着她的照片和简介：“傅书毓，生命科学学院博士毕业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分子生物学，发表ScI论文5篇，参与国家级科研项目2项……”
她站定在发言台前，从容自信地开始自己的发言。
台下，傅之珩仰着小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闪闪发光的妈妈。他听不懂那些“基因表达”“分子机制”之类的词，只觉得妈妈站在那里的样子，比动画片里的公主还要漂亮。
台上，傅书毓的发言还在继续。
“未名湖畔的垂柳年复一年地抽芽、生长、飘落，就像我们在求知路上的轮回与新生。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愿我们都能像湖边的垂柳一样，在知识的微风中永远保持生长的姿态，在学术的土壤里深深扎根，在真理的阳光下舒展枝叶。让我们带着母校的期许，带着对未知的好奇，继续在科学的道路上探索前行。谢谢大家！”
傅书毓说完，往侧边移了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傅之珩也跟着使劲鼓掌，小手都拍红了。
他看见妈妈直起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红色的博士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这一刻，在他小小的心里，妈妈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毕业典礼结束后，傅书毓走下舞台，远远就看见周衍川牵着傅之珩站在礼堂门口。小家伙一见到妈妈，立刻挣脱爸爸的手，抱着花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妈妈！”傅之珩把花高高举起，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这是我和爸爸一起挑的！”
傅书毓蹲下身接过花束，百合的清香扑面而来。她注意到花束里还夹着一张手绘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三个人，旁边写着“妈妈毕业快乐”。
“谢谢宝贝。”她亲了亲儿子的脸蛋，抬头看向走来的周衍川。
他今天穿了浅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还拿着一个专业相机。
“我们去拍照吧。”周衍川伸手将她拉起来，“之珩说要给妈妈拍很多很多照片。”
一家三口来到外面，夏日的阳光透过柳枝洒下斑驳的光影。
傅书毓抱着花束站在柳树下，周衍川举起相机对焦。傅之珩不甘示弱，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儿童相机，像模像样地蹲在地上。
“妈妈笑一个！”小家伙喊道，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傅书毓微笑的瞬间，周衍川突然凑近，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快门声响起，这一幕被永远定格。
“爸爸偷亲妈妈！”傅之珩跳起来，把儿童相机往草地上一放，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我也要亲妈妈！”
傅书毓笑着蹲下身，让儿子在另一边脸颊也亲了一下。周衍川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他放下相机，走到母子俩身边，将两人一起揽入怀中。
……
毕业后，傅书毓顺利地留在了学校任职。
第二年夏天，未名湖畔的垂柳依旧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傅书毓的肚子微微隆起，她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和周衍川一起散步。
傅之珩也已经六岁了，开始上小学了。
“妈妈，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呀？”傅之珩牵着妈妈的手，好奇地看着她隆起的肚子。
傅书毓和周衍川相视一笑。周衍川蹲下身，平视着儿子的眼睛：“之珩，我们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哦。”
“我知道是妹妹！”傅之珩信誓旦旦地说，“我昨晚做梦了，梦见一个小仙女从天上飞下来，说要当我妹妹！”
傅书毓被儿子的童言童语逗笑了：“那小仙女长什么样子呀？”
“她穿着粉色的裙子，头发长长的，眼睛大大的，像妈妈一样漂亮！”傅之珩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她还说，等她来了，要和我一起玩积木！”
周衍川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发：“那我们要好好准备，迎接小仙女的到来。”
冬日的一个清晨，傅书毓在医院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当护士把小小的婴儿抱到她怀里时，周衍川和傅之珩都围了过来。
“真的是妹妹！”傅之珩踮着脚，兴奋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傅书毓和周衍川给女儿取名叫周之瑾。
……
三年后。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暖黄的壁灯，玫瑰香氛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傅书毓倚在床头，丝绸睡袍的系带松散，露出一截白皙的肩线。周衍川单膝跪在床沿，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
傅书毓往后仰了仰，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周衍川的吻落在她唇瓣上，又移到颈间，雪松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
“老婆……”他的声音低哑，指尖挑开她睡袍的系带。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她锁骨处投下一片莹白。
身下的那小块布料被褪去，傅书毓的手攀上男人的肩膀，感受着掌心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急促的敲门声。
“爸爸…妈妈…”瑾瑾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周衍川的动作顿住，额头抵在傅书毓肩上，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傅书毓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去开门吧，老公。”
他直起身，随手抓过睡袍披上，系带时手指还有些不稳。傅书毓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
她也趁着周衍川的开门的时候，躲在被窝里把衣服穿好。
打开门，瑾瑾抱着兔子玩偶站在门口，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小脸哭得通红。她穿着粉色的小睡裙，光着脚丫，脚趾不安地蜷缩着。
“怎么了宝贝？”周衍川蹲下身，将女儿抱起来。瑾瑾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
“瑾瑾做噩梦…”她抽抽搭搭地说，“有大怪兽追瑾瑾…”
傅书毓走过来，轻轻抚摸女儿的背。
周之瑾小朋友用肉嘟嘟的小手擦去眼泪，“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瑾瑾已经是大孩子了，要自己睡。”周衍川抱着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爸爸给你讲故事哄你睡好不好？”
瑾瑾在他怀里扭了扭，小脸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不要！瑾瑾害怕！”她紧紧搂住周衍川的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周衍川又劝了劝女儿：“可是，你哥哥也是三岁就分房睡了啊，瑾瑾要当一个勇敢的小公主好不好？”
上个星期，三岁多的周之瑾小朋友在爸爸强烈的建议下，和爸爸妈妈分房睡了，她很想念妈妈香香软软的怀抱。
傅书毓走过来，伸手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泪珠：“她才三岁，能有多大。”她温柔地摸了摸瑾瑾的头发，“瑾瑾今晚和我们一起睡吧。”
周衍川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又看看妻子温柔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就今晚。”
“耶！”瑾瑾立刻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笑开了花，还俏皮地向爸爸眨了眨眼，“瑾瑾要睡中间！”
周衍川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小丫头今晚是来抢他老婆的。
不过，他老婆已经发话，他也没办法了。
周衍川无奈地抱着女儿走向大床，傅书毓跟在身后，顺手关上了房门。主卧的大床上，瑾瑾躺在父母中间，一手抱着兔子玩偶，一手抓着周衍川的衣角。
傅书毓侧身躺着，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低声哼着摇篮曲。瑾瑾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爸爸，”瑾瑾突然转过身，“怪兽会不会从床底下爬出来？”
周衍川失笑，伸手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有爸爸在，什么怪兽都不敢来。”
傅书毓看着父女俩的互动，眼底满是温柔。她伸手关了壁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瑾瑾渐渐睡去，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
夜深人静，房间里只剩下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傅书毓躺在床上，女儿已经在她身边安然入睡，呼吸均匀而轻柔。傅书毓也渐渐感到眼皮沉重，意识开始模糊，仿佛即将坠入梦乡。
然而，就在她即将沉沉睡去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逼近。她猛地清醒过来，心跳骤然加快。
周衍川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旁边，高大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深邃而炽热，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傅书毓还没来得及反应，周衍川已经俯身靠近，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他轻轻压住，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腰际，带来一阵战栗。
傅书毓的睡裙被推到腋下，身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她想叫出声，但瞬间意识到女儿还在旁边，不能惊醒她。
她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将即将溢出的声音硬生生咽了回去。周衍川的动作温柔却坚定，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老婆，我们小点声。”
傅书毓的心跳如鼓，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啊嗯，别……别在这里。瑾瑾还……”她话都快说不完整。
傅书毓轻推着丈夫的胸膛小声抗议。
傅书毓的抗议声还未完全落下，周衍川已经用行动回应了她。
他轻轻一笑，手臂一揽，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傅书毓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像一只考拉般紧紧依附在他身上。她的真丝睡衣随着动作滑落，柔软的面料轻轻覆盖住她的身体，却掩不住她此刻的紧张与羞涩。
周衍川的步伐稳健而无声，抱着她走向房间外的浴室。
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地板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傅书毓的脸埋在他的肩头，呼吸依旧急促，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回荡。
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周衍川将她放下，随后反手将门关上。浴室的灯光没有打开，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为这狭小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朦胧的暧昧。
傅书毓的双脚刚触到地面，周衍川的手便再次抚上她的腰际，将她拉近。
他的气息依旧炽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沙哑：“现在可以了，不用担心吵醒她。”
傅书毓的脸颊滚烫，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襟。她的呼吸依旧凌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怎么这么突然……”
周衍川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因为我想……你。”
他的话语直白而炽热，让傅书毓的心跳再次加速。她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却被他牢牢锁定。
周衍川的唇缓缓靠近，最终落在她的唇上，温柔而缠绵。
浴室的空气渐渐升温，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傅书毓的呼吸愈发急促，声音低低地溢出：“老公……”
“我在。”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温暖的气息。
周之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发现自己的位置有些不对劲。她记得昨晚明明是睡在爸爸妈妈中间的，怎么现在却睡到了床的另一边？
她抬起头，看到爸爸已经醒了，正侧身躺着，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妈妈。妈妈还在熟睡，脸颊贴着枕头，呼吸均匀而轻柔。
周之瑾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满。她轻轻挪动身子，想要爬过去叫醒妈妈。
“妈妈……”她小声喊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爸爸却突然转过头，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压低声音说：“让妈妈再睡一会儿，她昨晚累了。”
周之瑾愣了一下，小嘴微微撅起，显然有些不情愿。她看了看妈妈安静的睡颜，又看了看爸爸那副“别打扰她”的表情，心里虽然有点委屈，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床，穿上拖鞋，走到窗边拉开了一点点窗帘。
阳光瞬间洒进房间，照亮了她的脸。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爸爸依旧紧紧抱着妈妈，妈妈似乎完全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周之瑾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爸爸真是的，明明昨晚我才是睡在中间的……”
她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小毯子，决定先去客厅玩一会儿。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爸爸正冲她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周之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哼，爸爸最狡猾了。”
她抱着小毯子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客厅里已经洒满了晨光。
她看到哥哥傅之珩正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一个毛绒球逗弄着家里的萨摩耶。
点点欢快地摇着尾巴，蓬松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窗台上，两只猫咪豆包和豆沙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偶尔甩甩尾巴。
“哥哥早。”瑾瑾小声打招呼，生怕吵醒还在睡觉的爸爸妈妈。
傅之珩抬起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他注意到妹妹怀里抱着的小毯子，嘴角微微上扬，“又被爸爸赶出来了？”
瑾瑾撇撇嘴，走到哥哥身边坐下：“爸爸太狡猾了，明明昨晚我睡在中间的，早上醒来却跑到边上去了。”
狗狗凑过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瑾瑾的脸。
她咯咯笑着抱住狗狗的脖子：“点点姐姐，你也觉得爸爸很过分对不对？”
傅之珩揉了揉妹妹乱糟糟的头发：“走吧，哥哥带你去洗漱。”
卫生间里，傅之珩熟练地帮妹妹挤好草莓味的儿童牙膏，又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点点乖乖地蹲在门口。
“哥哥，”瑾瑾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爸爸总是霸占妈妈呀？”
傅之珩正在整理毛巾的手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因为爸爸很爱妈妈。”
“那妈妈也爱爸爸吗？”
“当然。”傅之珩帮妹妹擦掉鼻尖上的泡沫，“就像瑾瑾爱爸爸妈妈一样。”
瑾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那哥哥呢？哥哥最爱谁？”
傅之珩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弹了下妹妹的额头：“当然是最爱爸爸妈妈还有你呀！”
瑾瑾咯咯笑起来，漱完口后张开双臂：“哥哥抱！”
傅之珩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弯腰把妹妹抱了起来。九岁的少年已经比同龄人高出不少，抱起三岁的妹妹毫不费力。
到了吃早餐的时间，傅书毓和周衍川终于起来了。
今天是周末，天气也不错，吃完早餐后夫妻俩就带着家里的小家伙去公园里野餐了。
公园的草坪上铺着格纹野餐垫，傅书毓和周衍川并肩躺在上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远处，瑾瑾正追着大狸花跑，大橘猫跟在她身后。傅之珩则拿着飞盘，时不时抛向远处，点点就会飞快地冲过去接住。
这里是宠物友好公园，刚好可以不用牵绳。
草地上，瑾瑾终于抓住了豆沙，抱着它滚倒在草地上。豆包立刻凑过来，用爪子轻轻拍打妹妹的脸。点点也跑过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瑾瑾。
傅之珩走过来，蹲下身把妹妹拉起来：“小心点，别摔倒了。”
“哥哥，”瑾瑾抱着豆沙，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
“好，那你数到一百。”
“好！”周之瑾立刻闭上眼睛，开始大声数数。
傅书毓看着孩子们玩闹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之珩都快到我肩膀高了。”
周衍川侧过身，单手撑着头看着妻子：“我记得那时候他才那么小一个，我都不敢抱。”
傅书毓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现在不是抱得挺熟练的？”
周衍川握住她的手，在唇边轻吻。
傅书毓的脸微微发红，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毛茸茸的身影扑了过来。
“抓到爸爸妈妈啦！”瑾瑾扑到两人中间，“你们在偷偷说什么悄悄话？”
傅之珩跟在后面，无奈地摇头：“瑾瑾，不是说好要数到一百吗？”
“可是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玩嘛！”瑾瑾撒娇地往父母中间挤。
周衍川笑着把女儿抱起来：“好，那我们一起玩。”
阳光正好，微风轻拂。草地上，一家四口的笑声和宠物们的欢快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最温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