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对着白萤怒骂,而灵隐宗的人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灵羽看着白鹰那副以势压人的样子,直接冲上去骂道:“父母对孩子好,孩子才能孝顺,若是父母对孩子做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孩子该怎么孝顺?”
白鹰哪里被人这样嘲讽过,他教训自己的孩子,居然还被人说闲话。
他恼怒地看向灵羽:“你说什么?”
灵羽却毫无惧色,反而向前一步,继续怒斥道:
“我说,你们这群人,口口声声自诩是白萤的家人,可所作所为呢?哪一点像是对待家人的样子?你们处处把白萤当作仇人,用的全是些见不得光、下三烂的手段来算计她。你们扪心自问,怎么还有脸责怪白萤?
换作是我,处在白萤的位置,早就与你们断绝关系,一拍两散了!
你们这些糊涂虫,是非不分,可曾有一刻把白萤真正当成过家人?平日里对她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关怀吗?
你们这般对待她,却还妄想她能既往不咎、不计前嫌,你们还要不要脸啊!
要我说,多亏白萤有先见之明,拿出乾坤镜,将你们丑恶的真面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然,她还得默默承受多少委屈、咽下多少血泪啊!你们自己做出这般丑事,还有什么颜面来责备白萤?”
灵羽一口气说完,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对白家众人行径的不齿与鄙夷。
她这话瞬间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对啊!他怎么还好意思骂白萤啊!原来白家都是这样的人啊,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偏心偏到骨子里了,这般对待自己的孩子,实在是有违人伦!”
“白萤也太可怜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还有哥哥啊?他们是人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声话语如同汹涌的潮水,将白家众人淹没其中。
白鹰哪里受过这样的指责,气得脸都绿了。他用手指着灵羽。
“你......你们......”
“我们什么啊?”灵羽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大声骂道:
“我要是你,我就立刻拿把剑自杀算了!年轻这么大了,居然还这么不辨是非,一有什么问题就只会责怪别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有没有什么问题啊?你看看这这副样子,活得那么失败,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喜欢你,你还有什么脸活着啊!”
灵羽的声音激昂高亢,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白鹰的心坎上。
白鹰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踉跄了一下,身子摇摇欲坠,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脸色愈发惨白。见此情形,他身旁的白彦峰和周颖慌了神,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他。
白彦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牙关紧咬,正准备破口大骂,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灵羽那尖锐又毫不留情的话语便如利箭般射了过来。
“还有你!”灵羽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瞪着白彦峰,脸上满是嫌恶。
“你知不知道你一开口就臭气熏天?赶紧闭上你的嘴,我真怕你这满嘴的脏言秽语把在场的大伙都给熏晕过去!”
白彦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臭骂打得措手不及,他的手指着灵羽,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嘴巴一张一合,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憋了半天,才道:
“你胡说!”
灵羽白了他一眼,迅速抬起手,夸张地捂住自己的鼻子,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
那动作和表情就好像白彦峰嘴里喷出的不是话语,而是令人作呕的恶臭。
“哎呀,都让你闭上嘴巴了,你偏不听,非要张嘴,这味儿简直要把我熏死啦!”灵羽一边抱怨,一边还故意夸张地扇着面前的空气。
见灵羽这般表现,灵隐宗的其他弟子们也纷纷心领神会,一个个有样学样,全都捂住自己的鼻子,脸上挂满了嫌弃。
“真的好臭,快闭嘴吧!”一个年轻的弟子皱着眉头,满脸厌恶地喊道,那表情仿佛在说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堆满腐臭垃圾的场所。
“对啊!怎么有人的嘴巴能臭成这样啊?”另一个弟子也跟着附和,一边说还一边假装咳嗽了几声,好像被那“臭味”呛到了。
白彦峰在白家时,向来被众多人追捧,那些年轻的姑娘们总是偷偷暗恋着他,他也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可如今,却被眼前这群人这般嘲讽,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他听着众人这些刺耳的话语,只觉得气血上涌,脑袋嗡嗡作响。
白萤听着看着灵羽护在自己的身前,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她本该心灰意冷。
虽然早知道她的这群家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真的被如此对待,她还是会不免感到难受。
却没有想到有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白萤的心底不免有一丝暖流冒了出来。
她小声的对着灵羽说道:“师姐,谢谢你。”
灵羽转过身来,温和地看向白萤:“你救过我们大家的命,还和我客气什么?”说罢她又阴阳怪气地看向白萤的那群家人:“我们可不像你的那群不辨是非的家人。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灵羽的话说得白家的那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可不认为自己不辨是非,还想要上去辩驳。
却忽然听见白萤的声音对着这场盛会的组织者们响起:
“我记得,刚刚不是说,有人作弊的话,是要受到重罚的吗?现在我遭人陷害,被人作弊了。是不是也要让陷害我的人受到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