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气得脸都紫了,七窍生烟,猛地跳下床,就要动手打娄晓娥。
可周围的人哪能让他得逞,眼瞅着许大茂从床上冲下来,大家一拥而上,你一拳我一脚,没几下就把许大茂给揍到墙角去了。
许大茂平日里在大院里就不得人心,大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碰上这么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谁会轻易放过呢?
更糟糕的是,许大茂被众人打得东倒西歪,之前藏着的那份检查报告也从兜里掉了出来。
有人眼疾手快,捡起来就递给了娄晓娥。
娄晓娥一看,好家伙,诊断意见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终身不孕不育”这几个字。
再想想许大茂刚才还敢动手打她,顿时又委屈又气愤,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一把将诊断书朝着许大茂的脸上扔过去,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道:“许大茂,以前你天天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对我又打又骂。
现在真相摆在这儿了,你才是那个没用的人!我要跟你离婚,马上就离,跟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彻底断绝关系!”说完,娄晓娥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跑出了屋子。
许大茂见情况不妙,赶紧追了上去,嘴里喊着:“娥子,娥子,你听我解释!”可他哪里追得上,娄晓娥几步就跑出了院子,打了辆黄包车,头也不回地回娄家去了。
这边,围殴许大茂的那群人,见热闹看完了,也都嘻嘻哈哈地散了,留下许大茂一个人,灰头土脸地回到屋里。
再说监狱这边。
傻柱瞧见狱警朝自己走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同志,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可帮你们把那个云中大师抓住了,现在总该放我回家了吧!”
此刻的傻柱,心里别提多兴奋了,他早就盘算好了,只要一出狱,就去照顾棒梗、小当和槐花。
等秦淮茹出狱,他不仅能娶到媳妇,还能白得一套大房子,这好事上哪儿找去?就算不照顾那三个孩子,他爹也肯定会出钱给他娶媳妇,怎么想都是美滋滋的,一个“爽”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狱警听了,却冷冷地说道:“你想出狱?哪有那么容易。
你犯的罪,可不是立个功就能一笔勾销的。”
傻柱一听,当场就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说好了嘛,只要我帮你们抓住云中大师,就给我宽大处理。”
“没错,是给你宽大处理了,但也没说到马上就放你出去的地步。
这是出庭通知书,你看看吧。”狱警说着,把通知书递到傻柱面前。
傻柱接过通知书,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内容,还有那鲜红的印章,双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就像触电了一样。
他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浑身发冷,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原本满心期待着能戴罪立功,早日出狱迎娶秦淮茹,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感觉自己之前幻想的那些美好画面,就像泡沫一样,“啪”的一声,全碎了。
傻柱失魂落魄地在纸上摁下手印,眼睁睁看着警员把通知书收走。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行有多严重。
他后悔极了,后悔当初怎么就听了那个云中大师的鬼话,去想着谋害李峰。
他哪能想到,那个所谓的云中大师竟然是个敌特,而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了敌特的帮凶,还背上了搞封建迷信的罪名,这可真是倒霉透顶,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听了那个神棍的胡言乱语呢!”傻柱痛心疾首,一拳重重地砸在监狱的铁栏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而在四合院里,许大茂正躺在床上,脑袋里乱成一团麻。
娄晓娥跑了,他也没心思去追,只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个人唉声叹气。
一想到医院里医生说的话,还有诊断书上那刺眼的“终身不孕不育”几个字,再想起周围人对他的嘲讽,以及娄晓娥临走时看他那轻蔑的眼神,许大茂就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黑暗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又像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将他彻底淹没。
这种痛苦,尖锐而深刻,复杂又沉重,让他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仿佛世间所有的痛苦都比不上他此刻所承受的。
许大茂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像一只被困在泥沼里的泥鳅,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来。
渐渐地,他心中的痛苦转化成了怨恨。
他越想越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傻柱吗?要不是傻柱,他怎么会不孕不育,怎么会遭受这么多的嘲讽,陷入如今这绝户的困局!
“傻柱,你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我跟你势不两立!”许大茂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地怒吼道,那眼神里的恨意,恨不得把傻柱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他觉得就这么让傻柱被法院宣判,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傻柱把他子孙根踢坏的事,必须得让法院好好判一判!许大茂眼珠子滴溜乱转,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去告傻柱,一定要让傻柱在牢里把牢底坐穿,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次日清晨,刚过八点,四合院的一众居民便又早早地来到院子里集合。
这一回,他们要去超阳人民法院,旁听傻柱的庭审。
相较于上次审判易中海,这次前去的人数少了许多。
秦淮茹和傻柱已然被关进看守所,刘海中更是畏罪潜逃,没了踪影。
等人都到齐后,大家便仨一群俩一伙地朝着法院走去。
路上,众人议论纷纷。
“你们说,傻柱这次得判多少年呐?”一个大爷皱着眉头猜测道。
“依我看,起码得三四年吧。
他呀,放着好好的厨师不干,偏要去搞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旁边的大妈撇着嘴说道。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听说他是被敌特给蛊惑了。”另一个年轻人小声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