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悲惨遭遇,就像一座又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将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
她双腿一软,直接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那哭声里满是绝望与无助。
就在秦淮茹和傻柱沉浸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时,一辆长途汽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车门打开,一个身影匆匆从车上下来,正是听闻消息后,心急如焚地从保定马不停蹄赶回来的何大清。
何大清一下车,脚步丝毫没有停顿,抬手叫住一辆黄包车,便急切地吩咐车夫前往四合院。
坐在车上,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街边的行人,神色紧张,时不时用脖子上围着的围巾擦拭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整个人透着一股焦虑与不安。
不多时,黄包车停在了锣鼓巷四十八号的门口。
何大清随手掏出五毛钱扔给车夫,没等车夫找零,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四合院内冲去。
此时,阎埠贵正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认真地糊着火柴盒。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何大清。
“哟呵,这不是何大清嘛!你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打算把家搬回来,不在保定待着啦?”阎埠贵脸上满是惊讶与好奇,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看着何大清问道。
何大清微微一愣,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回来看看柱子和雨水,有些放心不下他们。”
阎埠贵听了,“哎哟”一声,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说道:“那你可回来得不是时候。
傻柱已经被判刑了,整整十年呐。
你要是想见他,怕是没那么容易喽。”
何大清听了,倒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毕竟雨水之前已经写信把这些事情都告诉过他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傻柱的庭审,唉。”说完,他也不再多做停留,抬脚便朝着傻柱的屋子走去。
这时,许大茂刚好从一旁路过,看到何大清,便朝着阎埠贵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三大爷,这何大清怎么又回来了?最近这段时间,他回来得可挺频繁。”
阎埠贵瞥了一眼何大清离去的背影,说道:“他说是回来看傻柱和雨水的,估计是良心发现了,知道关心自己这一双儿女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说起来,何大清这人也不是完全没良心。
之前他还往四合院寄过钱呢,可惜都被一大爷给昧下了。”
两人正说着话,何大清已经走到了傻柱的屋前。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小心翼翼地关好门,又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仿佛生怕被别人看到屋内的一举一动。
紧接着,他便在屋内翻箱倒柜起来,也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昏暗的屋内,只有他翻找东西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在那之前,警员已经带着傻柱将这屋子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遍。此刻,屋内的景象一片混乱,各种物件横七竖八地散落着,简直就是杂乱无章,一片狼藉。
而那搜出关键证据的暗格,此刻正大大咧咧地敞着口子。何大清一瞧见这个暗格,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拧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心里暗自叫苦:“这暗格都被他们找到了,该不会连其他藏得更深的暗格也被翻出来了吧?” 其他暗格可藏着要命的东西,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全完了!何大清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浑身上下的毛孔都透着丝丝凉意,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尤其是当他的目光扫到房间里另外两个暗格也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时,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差点没直接蹦出来。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缓缓把床板子掀了起来,那里藏着房间里最后一个暗格。当看到这个暗格完好无损,还静静地待在原地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谢天谢地,幸好这个没被打开。”
这个暗格对他来说,可是重中之重,里面藏着的东西关乎着他的身家性命。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盒又一盒的军粮。何大清当场就傻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心里直犯嘀咕:“这些军粮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他突然想起之前在轧钢厂当大厨的时候,食堂主任曾跟他提过,库房里存放着一批战略物资。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这些军粮恐怕就是那批战略物资的一部分。他忍不住破口大骂:“傻柱这个混小子,竟然连这个都敢偷,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心急如焚,赶忙把那些军粮扒拉到一旁,这才露出压在下面的小箱子。他双手颤抖着把小箱子拉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确定里面的东西丝毫未动,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这箱子里装的,可是他何大清的一辈子啊!要是箱子里的东西被曝光,他何大清可就彻底完蛋了,再无翻身的可能。当初,他就是怕带着这个东西被秦寡妇发现,才把它留在了家里。
之前傻柱嚷嚷着要卖房子的时候,何大清心急火燎地跑回来,一方面是怕傻柱真把房子卖了,更重要的是担心自己藏在这里的惊天大秘密被泄露出去。这次,要不是何雨水写信告诉他,傻柱被抓,家里也被搜查的事儿,他也不会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查看情况。
不过,现在他心里清楚,这家里已经不安全了。更何况傻柱还在家里囤了这么多的军粮,这地方简直就成了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消息稍微走漏一点,立马就会招来警员,到时候可就插翅难逃了。他必须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这个箱子转移走。
就在何大清绞尽脑汁地谋划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何大清猛地一怔,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他心里 “咯噔” 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害怕来的是警员。要是真的是警员,那可就糟了,人赃俱获,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