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那个管家又来了,这次他拿了件助兴的道具——一根绳子。
他用绳子勒住了流苏的脖子,等她陷入窒息时,又及时将绳子松开,几次下来,流苏已经奄奄一息。
到了后面,管家下手越来越重,直到他沉浸到快感中,忘了松开绳子,等快感褪去他才发现,流苏已经被他活生生勒死了。
他慌了一瞬,但也只有那么一瞬,他就想出了应对的方法——他用床单将流苏的尸体裹好,找了两个小厮,让他们把人抬到了乱葬岗。
三人连坑都没挖一个,就像丢垃圾一样把尸体扔进了泥里。
被单散开,流苏的尸体滚了出来。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三个人。
两个小厮畏惧地瑟缩了一下,看向管家,问道:“管家,她到底是三少爷的人,三少爷不会在哪天突然想起她吧,到那个时候我们怎么交代啊?”
“你们怕什么!”管家不屑冷哼,“她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戏子,像她这样的一抓一大把。改天我再给三少爷介绍几个,三少爷还能想得起她?”
“再说了,你们以为咱们这段时间干的事三少爷真的不知道?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毕竟最开始让那个轿夫去糟蹋她的人,可是三少爷的亲生母亲。”
“什么?”小厮震惊,“夫人这么做,不怕少爷跟她翻脸吗?”
管家嗤笑,“谁让她之前仗着在少爷面前得脸,撺掇少爷绝食来着,夫人堂堂韩家主母,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份气,之前少爷喜欢她,夫人不好动手,现在么,她算个屁!”
“三少爷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弃妇跟自己的母亲闹不痛快,更别提她脏了身子,三少爷更是不会看她一眼了。”
“这可是夫人和三少爷体恤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辛苦,给咱们放松用的。”
“呸,”管家朝流苏的脸上吐了口口水,鄙夷道:“能伺候我是你的福气,竟然还死了,真是晦气!死不瞑目是吧,你们俩给我把她的眼睛挖出来,我让她再看!”
说着管家冷哼一声,背着手走了。
两个小厮听他这么说,心里也定了下来,两人相视奸笑一声,找来根树枝,在月光下,狠狠扎进了流苏的眼瞳里。
完事后,两个小厮扬长而去,只余流苏赤身裸体地躺在泥土里,一双只剩下血窟窿的眼睛凝视着夜空。
霍璟桦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看了许久,久到祁缈和霍璟昭都怀疑他被气疯了的时候,他忽然动了。
霍璟桦脱下自己的上衣,盖在了流苏的身上。
从祁缈的角度能看到霍璟桦的头低埋在胸口,肩膀轻轻抽动,夜里似乎飘荡着男人隐忍的哭声。
祁缈一愣,霍璟桦……哭了。
她看了霍璟昭一眼,询问他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对方冲她摇摇头,示意不用管。
两人就在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怪异的鸟鸣,一阵阴风吹过,一道魂体自流苏的尸体里脱离了出来。
流苏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眼神迷惑,似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不远处出现一道黑色漩涡,两个拿着锁链和招魂幡的鬼差从漩涡里走了出来,口中喊着:“死者流苏,你阳寿已尽,跟我们回阴间报道吧。”
流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她摇着头后退,“不,我不去阴间,我还没报仇呢!我死得这么惨……我不能放过那些人!”
两个阴差显然见惯了这样的阴魂,闻言也不跟她废话,直接用锁链锁上她的魂体,强硬地将人拉进了漩涡里。
阴差完全没注意到,一团黑气从流苏身体里飞了出来,朝韩公馆飞了过去。
祁缈三人眼前场景再次转换,又回到了韩公馆里,他们眼看着那团黑气化成了流苏的模样,找上了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
从第二天开始,韩公馆里就开始不停的死人。
先是有下人自己跳井,后有下人集体上吊,还有人拿刀自戕,每一个人的死状都十分诡异。
管家夜里突然发狂,用刀将自己的胳膊砍了下来,整个塞进了喉咙里,最后自己把自己给憋死了。
然后府里的主子就开始出事,韩三少的母亲每天做噩梦,精神恍惚,时常喊叫着自己看见了流苏,流苏变成了鬼要杀了她。
后来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看谁都像流苏,还偷摸藏了把刀在枕头下面,说等鬼出现要跟它拼了,结果在韩老夫人来探望她的时候,突然发疯,把韩老夫人活活砍死,脑袋都砍掉了一半。
家里办丧事,韩老爷的生意也出现了问题,几船货物翻了船,亏得血本无归,工厂也接二连三地着火,韩老爷急火攻心,当即一病不起,没几天就撒手人寰。
接着就是韩三少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穿着一身大红喜袍,正跪在乱葬岗里吃着什么。凑近一看,他吃的竟然是一具尸体,一边吃一边反复重复着:“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韩少爷是被撑死的。
韩家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败落。
韩家其他人怕被连累,全部逃离,不知去向,小人们也四散而逃,整座韩公馆只剩下张小姐一个人。
张小姐站在大门口,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最后看了一眼这曾经无比辉煌的府邸,最后亲手关上了韩公馆的大门。
至此辉煌了几十年的韩公馆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流苏的执念也一直留在了公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