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衍。”
“这是人与神不能逃脱的命运。”
尤利娅·索艾米亚斯惬意地照着暖阳,淡淡道:“就像是我,有两个老婆,五个子女,当然我要愿意,自己都可以诞下子嗣!”
“恩。”
于吉打了个寒颤,敷衍的回应。
见此,尤利娅·索艾米亚斯也不再多言,直接闭嘴了。
于吉一个老道士,整天无欲无求,讲理都讲不通,带着大汉钦天监的气运镇守异神楼,令她连出去走一走的机会都没有。
她怀疑钦天监里面都是一群恶魔,怎么能做出这般可怕的安排。
大业宫。
天禄阁之内。
田丰风尘仆仆而归,奉上一车舆的公文。
刘牧揉了揉眉心,望着搬迁奏章公文的典韦,欲言又止。
“陛下。”
“极东有大量的矿产啊!”
田丰喝了口水,进言道:“黎州往东,虽然有些苦寒,冻土逾千尺之深,但矿产的储备极为惊人,臣以为当暂时放弃赤州的开采,把人调过来开采极东,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运输费用!”
“田卿。”
刘牧沉声道:“开采赤州,是为了以工商业,去耕治其土,并单纯为了开采矿产,极东之地工部与各部司有过定论,等南疆耕治的差不多了,便把所有罪籍发往极东!”
“臣明白。”
田丰起身作揖应道。
刘牧思忖道:“大汉在洛阳往徐州搭建一条铁路,现在工程已经开始了,预计今年六月完工,你谏议尉要遣人监事!”
“诺。”
田丰起身恭敬道:“臣请陛下提笔,予臣入海巡视赤州之诏!”
“歇一歇吧!”
刘牧无奈道:“朝中还有诸多事宜!”
“额!!”
田丰几度想要进言,最终还是作揖应下。
他离朝数载,代刘牧巡视天下各州郡,甚至走了一趟瀛州,前往肃州之时与陈重分别。
如今想来,也当歇一歇了。
而不是只顾着各州郡,使朝中之政搁置。
“仲康。”
刘牧唤道:“你且送田卿回府休息!”
“诺。”
阁外,许褚一袭戎甲,朝着搬书的典韦眨了眨眼应道。
“臣告退。”
田丰作揖一拜,临别之际劝谏道:“这些奏章公文之中,有臣对各州郡地方的记载,以及耕治理念,还请陛下详阅!”
“朕知。”
“你且去吧!”
刘牧随手翻开一本奏章公文,审阅里面记载的事情。
二月中旬。
大汉境内热火朝天建设基础之时。
西征大军已经打入番兜,距离抵进阿帕米亚只有不到百里之地。
同月,朱庇特以塞维鲁为降谕之身,率领所有神圣裁决之军登陆苏里斯顿,见证了玛尔斯率军伐灭阿尔沙克王朝。
二十八个神圣裁决军团,还有两个禁卫军军团。
仅可战之军,便超过了三十万,余下配给的平民辎重军,奴隶军,总计超过八十万大军,如虎狼之师般涌入安息境内,朝着双子城推进。
同月。
史阿一行回归洛阳。
狄安娜,维纳斯,未曾得到接见,便被打入异神楼。
三女会面,大眼瞪小眼。
狄安娜脸色气的涨红,道:“谎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神,竟然敢躲藏在罗马神庙,还篡夺了太阳圣女的资格,又仓惶逃来大汉!”
“这话说得。”
“什么叫篡夺资格?”
尤利娅·索艾米亚斯,双腿搭在木桌之上,肆无忌惮地说道:“你们,曾经也篡夺过我们神庭的信仰之国,而且我不是逃来大汉,是主动来了大汉。”
“你,是洛基?”
维纳斯满是悚然的问道。
尤利娅·索艾米亚斯上下打量了一下维纳斯,微微俯身深吸了口气,意味深长道:“眼光不错,选择的还是一个女巫之躯,不过一个神明降临在女巫的体内,又被大汉人皇束缚,你是准备抛弃玛尔斯,还有伏尔甘,在人皇陛下宫廷中为奴为婢吗?”
“无耻。”
维纳斯脸色顿时羞臊的通红。
尤利娅·索艾米亚斯靠着大椅,摇了摇手指道:“这不叫无耻,你们现在都是大汉的俘虏,大汉人皇有权力做出任何处决,只可惜他嫌弃我们是蛮夷,连作为女婢的资格都没有,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神,更加不配了!”
“我怎么了?”
维纳斯蹲在异神楼外,茫然的看着热闹的西市问道。
“老道儿。”
“夫君多怎么说?”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尤利娅·索艾米亚斯朝着于吉唤道。
“人尽可夫。”
于吉眯着眼淡淡道:“父一而已,人尽夫也,此为左传之言,你这个外邦野神也不是全知全能啊!”
尤利娅·索艾米亚斯耸了耸肩,道:“我是神,不需要读凡人的书!”
“洛……!”
狄安娜脸色铁青。
话语未尽,尤利娅·索艾米亚斯便抬手止住,淡淡道:“我叫尤利娅,请不要叫错名字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接受别人的训练,学礼乐与舞蹈!”
“??”
“我可是神!”
维纳斯神情凄苦的说道。
一个神,被拘束来了大汉,还需要学礼乐舞蹈取悦凡人?
这何止是阶下囚的待遇,而是在羞辱神啊!
“我也是神。”
尤利娅·索艾米亚斯捏着蜜饯丢入口中,淡淡道:“你们要是不学礼乐舞蹈,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能穿衣服,吃饭,而且外邦人在大汉连乞讨的资格都没有,一旦你失去价值,就会被送去挖沟渠!”
“噗。”
于吉闻言笑出了声。
狄安娜望着于吉身上不显的气运,施礼道:“请这位大汉的天官代传人皇,狄安娜有事请见!”
“某做不到!”
于吉无奈的摇了摇头。
狄安娜顿时一怔,道:“你不是天官?”
“是啊。”
于吉点了点头,说道:“老道为钦天监正直辖,如今监正在南洲处理事宜,所以他未曾归朝之前,某没有资格迈入大业宫,更别提面见陛下!”
“谁人可传?”
狄安娜忍着怒气道。
于吉拂袖指向远处,说道:“送你们来的人,为大汉监州尉令,他可以随时随地见到陛下,还有远处巡西市之人,他是从极西归来才被拜为王卒中郎,你们应该见过吧!”
“是他?”
狄安娜满是惊异的呢喃。
张既,王卒中郎,她叫不出名字,却在大马色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