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山羊胡子的小管家丁金呜此时却是眼殊乱转,他可是恨透贺聪和于飞雁。见贺聪与薛飞虎开斗之时,就是满脑得意狞厉笑容。只见他喊过两个壮汉,向于飞雁、于得水和于在水走来。于得水一看便知这些人不怀好意,马上提醒于飞雁和于在水,并提刀迎了上去。于在水手握鱼叉紧其后,于飞雁也作出准备。
那两个壮汉可未将于得水和于在水这二个小孩子放在眼里,觉得对付这二个小儿必是手到擒来。那曾想,二个少年毫不示弱,一股股极强劲气力排空涌来。威势之强,无法相抗,逼得两个壮汉又复往后退出一丈多远。
那个山羊胡子的小管家丁金呜又岂能心甘,面目凶狞地手待大刀乘机冲向于飞雁,伸手就想抓拿于她。于飞雁不会武功,也根本躲不过这凶狠恶贼,于是拿出贺聪送给她的防身匕首就是一阵乱舞。
那小管家丁金呜本想要擒拿于她,见她乱舞匕首全无章法,便也全不当回事,便是向前硬闯。在这种情形,自然门户洞开无遗。
虽说于飞雁生平未曾杀过人,也心有不忍。可在这千钧一发之下,也只得狂舞手中匕首。她心中也知道两人武功的差距颇大,她实际上是杀不了他的。只是她实在太过气愤,只想要砍他几刀才能泄愤。她把手中的匕首用力一摧,力透刀刃。那想那丁金呜竟被于飞雁的匕首划在手臂上,顿时鲜血直流,痛得他疵牙咧嘴的,同时也激怒于他。他猛地挥刀向于飞雁砍去,于飞雁也更本不知道如何躲闪,被他一刀砍在腿上,顿时倒在地上。
于得水和于在水见姐姐倒地可是大吃一惊,二人见对手在后退的空隙,急反身攻向那丁金呜。那小管家丁金呜自知不是他二人的对手,便急向后退去。
这时却见那薛飞虎突然转身,竟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跑的飞快,他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本领和气力。可他跑出数十丈远后,贺聪突然近前从于得水手中拿过刀来,飞身腾起。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见眼前人影闪动,贺聪手中的刀正插在薛飞虎的后心处。
那个山羊胡子小管家丁金呜,以及所来的黑衣人见此都吓破了胆,那还敢停留?个个不要命地转身就跑的无影无踪。
于在水所见到的情景,让他惊讶的表情还是惊讶。于得水则笑了,笑的很开心,嘴里甜甜的说:“聪儿哥哥,你好厉害哦!他们……他们都跑了,我真高兴能有你这样的大哥。”他的话语很激动,嘴皮不停的颤抖着。
于飞雁美丽的脸庞上是一片苍白,满是疑问的望着贺聪,望着他们的贺聪。这个贺聪今天给了他们太多的好奇,太多的疑问。同时也忍着疼痛高兴地拍手道:“聪儿弟弟,你太棒了!我再一次见到你的神威。”
“我有什么厉害的,只是对手太差了。这些对老百姓只会虎假虎威,见到厉害的人跑的比兔子还快。”贺聪说完看了看开心的于得水和于在水,不由地却想起了宁虹。别人说自己厉害,可是厉害的人连却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不由地满脸惆怅,满脸无奈。
于得水看着贺聪的脸色不是很好,停止了笑,低低的问道:“大哥,怎么了?”
贺聪还在发愣。当听到于得水的话,才把脸上的惆怅换成了微笑,回答道:“哦!没什么!只是想起往事,心里不太舒服。”
于得水信以为真,说道:“大哥不要想不开,你为民除害,我们为你高兴,老天爷也会为你高兴的。”
贺聪看着身边的飞雁姐姐和二个天真的弟弟,笑着道:“对,为民除害就要高兴。”然后说道:“好了吧!事情过去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可这时才注意到于飞雁已经受了伤,于是急从自已的衣服上扯下一布条给她包扎伤口。他轻抚着她触手冰凉柔嫩的肌肤,心痛地不知该怎么才好。
于飞雁抬起头来,看着那张逼近的俊朗容貌,和他那双意味深长的黑眸。细小的火花逐渐燃成燎原的大火,她的明眸睁大,把手握得紧紧的。看着他给自已包扎伤口,她的心在颤抖,对伤口的疼痛都不想去理会。她只是奢侈而单纯地想着自已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被心仪男子拥抱在怀中的女人……。只是,只是老天不肯成全她。这时她以漫不经心的态度来掩盖其内心的波澜。当看到他嘴角浮现笑容时,她多想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一阵寒意窜过她的身躯,并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贺聪给她包扎好后,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觉得她才是需要严加保护的对象。于是背起她一起,缓步向属于自己的渔村走去。
这时,那粗壮汉子赖世宝好不容易把扣在自已头上的鱼篓取了下来。他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一个同伙,顿时慌了神。见贺聪他四人要离去,觉得更是不可思意。当看到薛飞虎背上插着的了刀,人顿时又吓的瘫倒在地上。
四人才走出不多远,迎面就遇到在卖鱼时见过的那位老妇人。那老妇人看到他四人却感到特别亲切,尤其看到于飞雁,更是有一种不似亲人胜似亲人的情感。她高兴地说道:“四位小兄弟,你们惩治了那几个恶人,可算是帮我出了口恶气。这些恶人曾逼走我儿他的老板娘,还放火烧掉她那新开的客栈。此后他们还把我儿子和另二个同伴都害死,至今都无法替他们申冤。他们作恶多端,今天终于有了报应,你们可算为我们做了件大好事。不过你们以后可要多加小心,这些恶人贼心不死,他们定会报复你们的。你们最好早点离开这里,免得遭他们所害。”
老妇人多么盼着以后能有个出头之日,她看着四人双眉微扬,欲言又止。
贺聪天生侠胆义肝,既听得这老妇人所言,义形于色。接口说道:“老人家,你若有甚困难,尽管说出,在下游侠江湖,每见人间不平事,胸中常作不平鸣,颇欲为你老人家尽点绵力!”
老妇人听他这样讲遂微叹一声说道:“你等少年竟能如此仗义,老妇人憋在心中的话多想对你等所言。”
于飞雁极为聪明,知道老妇人必有甚话儿要说,遂点了点头。同时也觉得这老妇人说的事,就是自已过去所经历的事情,于是便细问起来。果不其然,老妇人的儿子就是曾在自已所经营那家客栈的店小二。二人一经细说,便是心心相惜。老妇人自儿子被害后,已是孤家寡人,生活也是相当艰辛。
这时的老妇人见于飞雁腿受了伤害,心痛地是老泪纵横。不知怎么,她确把于飞雁当成自已的孩子。她凝视着于飞雁,向她诉说着所有的一切。
老妇人越说越是伤心,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一颗的不断掉下来,打湿了衣服。
于飞雁也如同女儿见到母亲一样痛哭流泣。二人哭了好一会才止住。老妇人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怨我这个死老婆子,现在都已是午时了,快快到我家去。如不嫌弃,在我那儿吃个便饭再行赶路也是不迟。”
四人再三推辞,可老妇人非要执意,无奈之下来到她家中。老妇人拿出的虽说是农家饭菜,确也丰盛。另外端出的几个盘子有卤蛋、干笋、和油氽花生米等。
她还谢意抱出一坛自家配制的米酒来,拍开酒坛上的泥封,用口吹了口气,吹去坛口碎泥。然后各自倒了一碗,这酒香漂四溢甚是诱人。
“来,四位小兄弟,这坛酒曾想留给儿子的。现在我儿已不在了,就让你们代饮了吧!看到你们就像见到我儿一样。就让我老婆子敬你们一碗。”老妇人看了一眼望着酒碗沉思的贺聪,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碗。
“好!谢谢老人家!”贺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见老妇人端着碗望着自己,喊了声好就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一饮而尽。
于飞雁忙道:“谢老妇人!小女子不善饮,但这碗酒我是一定要饮的。如果老人家不嫌弃,就让我做你的女儿!”
那老妇人则道:“这位姑娘,我自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孩子。你要做我女儿,我老婆子岂会不允?这可是我老婆子救之不得的,也是我老婆子修来的。我生怕委屈了你!”
然后贺聪他四人又回敬了老妇人一碗酒,这人与人之间的语言在酒里说的更清楚。老妇人看着几个小兄弟,心里也涌上了高兴!
于得水起身给每个碗中倒上酒,然后说道:“老人家,今天借你的酒,借你的地方,请你给我们作证,我弟兄二人今天愿与我贺聪哥哥正式结义。”
老妇人非常开心,连声说好。贺聪也很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看见这融洽的场面,也经不起涌上了少年心性。
“好!以后我、于在水弟和聪儿大哥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于得水的话说的异常坚定。于在水也付合说道:“我也是,我也是。今后我和聪儿大哥、得水哥哥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来!”三只碗碰到一起,三颗心也交织在一起。
老妇人看见开心的孩子们,嘴里恩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我作证,你三人已结为异性兄弟!以后你兄弟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人跪拜后起身,端起碗来仰起脖子,把酒一饮而尽。
于飞雁看着自已二个弟弟与贺聪结拜,心情异常激动,并说道:“贺小弟,你与于得水和于在水结拜为兄弟,如你不嫌弃,那我也就是你的姐姐。我们从此就是一家人!”
贺聪呵呵笑道:“飞雁姐姐!在我们初次相见时,我就觉得你应该是我姐姐。没想到真是上天有眼,今生有缘,你真得成了我的姐姐。”
四人此时有着无比欢乐,饭后准备离开老妇人家时,老妇人又是泪流满面。她抓着于飞雁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她含泪说道:“姑娘,你这腿受伤万万动不得,否则会影响伤口的复合。如果信得过我这老婆子,就留在我这里,待伤口好后再走不迟!”
于飞雁觉得老妇人所言极是,她也是真心的。再加上孤单的她也太是可怜,不忍心离她而去。于是就对贺聪他三人道:“三位弟弟,我想在此养伤,也好陪陪老妇人,你们就先回去吧!过几日我再回去看你们。”
贺聪三人也完全理解老妇人和飞雁姐姐的心意,虽说有些依依不舍,也都流于神色,但也只能随之。
告别老妇人和于飞雁后,三人兴高采烈地向回走去。
三人很快来到江边,登上小船到是满心喜欢。于得水操舟手法显是高明,小船顺流急驶如飞而行。很快到江流极狭处,突听江岸峭壁之上,起了一阵声若狼降,慑人心魂的桀桀狞笑。
这种狞笑声太熟,贺聪立时想到先前遇到的那偷窃贼人。抬头瞩目看处,果然右侧峭壁半腰处站的正是那贼人。江流极速,舟行如箭,展眼间即将到达那贼人所在的峭壁下。这江两旁均是壁立千仞的奇蜂,水流更是如万马奔腾,过急过速,船也无法横游登岸。
那贼人在峭壁上大声叫道:“你三个今日命已该绝,我叫你们葬身在这滚滚江涛之中,看你们纵然有通天本领,也要死在这里!”
那贼人叫喊余音尚在耳边荡漾,一块磨盘般的大石,业已照准小船当头飞掷而下。
慢说是贺聪,就是有超常武学和内家功力的人,对这自上往下凌空飞砸的千钧重击,也决不敢去硬扛硬接。加上船在江水的急流中,连闪躲亦自不便。幸亏于得水操舟娴熟,他一见巨石下落,便猛搬舵,使船偏向。巨石带着慑人心魂的狂啸风声,擦舷落入江中。溅起一天水浪,小船也险些翻覆。
贺聪忙用千斤坠,好不容易才稳住船身。于得水又利用操舟避开江心江面那些或明或暗的大小礁石,当船转过那峭壁山间,才随波逐流顺江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