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云来楼的男鬼，嗯……还有女鬼，各个长了一副姣好的面孔，有朝一日若去投胎了，岂不是浪费了这一副好颜色？
肖像权你明白吗？就是把你们这张脸，卖给我参考，以你们为模板制作纸人。
这样你们赚了冥币，我得了俊秀的纸人，这不是双赢嘛！”
宋妙竹越想越觉得不错。
她安寿堂的生意范围还是太狭隘了。
纸元宝、金莲花这些，从一品到三品，阴水巷十个纸扎铺子里，至少有七八个会做。
倒卖阳间杂货，也不是长久之计。
灵调局都想出低价打压她阴间的生意了，搞不好想办法断她阳间的进货渠道也有可能！
阳间是他们的主场，他们反而更占优势。
目前安寿堂，也就四品纸衣，称得上好卖又好赚。
虽说四品纸衣质量过硬，还是垄断的生意，但这商品品类太单一了也不行。
宋妙竹觉得，这等人高的纸人就不错！
扎纸成仆之术的技艺过关了，纸人能扎得和真人一般，不会像剪纸成仆一般，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反过来让阳间人一看到小纸仆就联想到她，进而提升警惕。
扶风这次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从没有让客人的话头坠到地上过的他，难得有些没有维持住工作时礼貌微笑：
“客人您说笑了！您要是喜欢我们云来楼的兄弟姐妹，就常来楼里看看我们就是了，这买卖肖像权的事，听起来太天方夜谭了。纸人如何能和真人比？”
“如果我能出这个数，买你个人的肖像权呢？”宋妙竹比划了一个数字：“其实等你们去投胎了，这脸我还是想怎么用怎么用，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占人便宜，所以才说买的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扶风眼睛都直了：“愿意，愿意！我不去投胎我也愿意！”
只是让她拿自己的形象，去制作一个纸人而已，也不影响他什么，就能赚他在云来楼几十年都挣不到的钱，有什么不愿意的？
看他这样子，宋妙竹心中暗道不好，价出高了！
刚刚看他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还以为他心理价位多高呢！没想到这就这？
不过这价都出了，即使出高了，也不能反悔，宋妙竹只能提醒他：
“这肖像权我买来做成纸人，是有可能售出的。还没投胎就卖了肖像权，后面要是遇到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他做什么事，你都没有权利去管的哦！这样你还确定要卖吗？”
扶风想了想那个情景，还真有些膈应，不过想想这个价钱，这点膈应也不算什么了。
他要是能和钱过得去，也不会来做这一行了。
扶风咬了咬牙：“确定！”
“那咱加个鬼友，等我学会做纸人的时候，再找你当模特！到时候咱们再签契约付款。”宋妙竹说。
扶风：“……”
搞半天这人连纸人都还不会做呢！
要不是这位客人衣着不凡，眼神清澈，看着他的目光比谁都清白，倒是生意经一套一套的，扶风都快以为她是为了要他的鬼友号，才搞这一套的。
加了鬼友，宋妙竹才想起来正事，一看时辰，已经快到约定的时候了，赶紧跟扶风说：
“我是流觞院的客人，跟人约好了，快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