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叶小孤忽然就停下了脚步。他面目冷峻,周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意,紧接着,毫无征兆地猛然回头,看向我们刚才爬上来的方向。那洞口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
叶小孤的眼神凝重严肃,紧紧地盯着洞口附近,像是在那片阴影中感受到了某种致命的威胁,又像是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却至关重要的线索。
“老叶啊,又怎么了啊?出什么问题了这是?” 老胡粗着嗓子问道,声音在这寂静的洞穴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叶小孤听闻我的询问,只是微微侧目,却并未作答。他紧抿着嘴唇,神色凝重,沉默间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朝着洞口往回走去。
他的背影,在这幽邃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决绝。我们几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心中更是像被猫抓般好奇,不明白叶小孤为何突然折返。可那股莫名的信任,又驱使着我们不由自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当我们来到洞口附近,叶小孤俯身向下看去。
我们见状,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纷纷围拢过去,小心翼翼地探着身子,目光急切地瞧向下方。只见那个神秘的圆盘,不知何时已然停止了转动,宛如一尊古老的遗物,死寂一般地躺在那里,仿佛从未有过动静。而在那具阴森的棺材周遭,浓雾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弥漫开来,那雾气浓稠得好似化不开的墨汁,带着令人作呕的腐朽与彻骨的阴冷气息,仿佛来自地狱深渊。不过短短眨眼间,下方原本就透着诡异的景象,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浓雾完全遮蔽,陷入了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留下我们满心的疑惑与不安。
*叶小孤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浮现出几道深深的纹路。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逐一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裹挟着千钧重担:“大家退后。” 话语落下,他毫不犹豫地独自迈出脚步,稳稳站到了最前面。此刻,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可那背影却莫名透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决绝,仿佛即将独自面对一场不可预知的惊涛骇浪 。
随着时间流逝,那浓雾愈发汹涌,烟气滚滚向上冲来。周遭的温度仿佛也在急剧下降,刺骨的气流吹得人脸颊生疼,衣衫猎猎作响。
紧接着,一道幽蓝的光芒在浓雾中亮起,光芒闪烁不定,好似鬼火一般,给这阴森的场景又添了几分恐怖色彩。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蓝光骤然剧烈闪烁起来,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那浓稠如墨的浓雾,也开始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快速旋转,像是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无尽深渊。在这蓝光与浓雾疯狂交织的混沌之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定睛一看,正是之前那个身着长袍的怪影人,其身形极为佝偻,好似背负着千年的沉重枷锁,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阻力艰难抗衡,动作迟缓得让人揪心。可那迟缓之中,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节奏感,仿佛在遵循着某种来自远古神秘仪式的韵律,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
*他脚步沉重,每一步落下,都在腐朽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仿若踏在我们的心尖,引得心脏随之剧烈震颤。
随着他步步紧逼,那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愈发汹涌,如潮水般将我们彻底笼罩。
待他终于进入视线清晰的范围,我们得以再次看清他恐怖的模样 —— 半张脸完全被腐坏侵蚀,肌肉如被搅乱的泥浆般外翻,森森白骨突兀地暴露在外,丝丝缕缕的黑红色黏液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 “吧嗒” 声。
而那仅存的半张脸,眉眼轮廓虽模糊不清,却莫名让我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熟悉感,仿佛在久远的往昔,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我曾与这双眼睛对视过,可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何时何地。
我们几个人完全被眼前这惊悚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何静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强忍着尖叫的冲动,沈小玲则紧紧抓住老胡的胳膊,整个人也钉在了原地。
叶小孤却紧紧盯着对方,目光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反而带着一丝探究与难以置信。
他就那样盯着对方看了老半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终于,叶小孤嘴唇微动,缓缓说出了一句话,这话如同一声惊雷,惊得我们目瞪口呆。
“你是老夏!”
叶小孤的声音在空旷幽深的洞穴中不断回荡,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拉扯,带着丝丝缕缕难以抑制的微抖。这声音里裹挟的情绪波动,尖锐而又陌生,是我们这些日子以来,从未在向来沉稳冷静的他身上目睹过的,仿佛平静湖面陡然掀起惊涛骇浪,瞬间打破了所有的认知。
他这话也让我们全都惊得愣在原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老夏?竟然是老夏!
此前,在那具神秘棺椁旁,一道诡异蓝光乍现,本就变得怪异的老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再见,他怎么会变成这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
无数个疑问好似汹涌的潮水,在我们心底疯狂翻涌、相互撞击。
可此刻,每个人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干涩发紧,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发出哪怕一丝声音,只能瞪大双眼,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老夏。
此时,被叶小孤称作老夏的怪影人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依旧缓缓地朝着我们逼近,那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身体越来越近,而他那仅存的一只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似怨恨,又似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