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俩怎么还吐上了？”
小黄担忧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喘了口气，然后站直身，冲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
“没事，就是看到了恶心的东西。”
“恶心的东西？这养生馆能有什么让你俩恶心成这样？”
小黄语气里满是浓浓的疑惑。
下一秒，他就从门外飘了进来，化作原形落在我的肩上。
“这是……那个小鬼头的记忆？”
拐杖投射出来的影像还在继续播放。
我偏头瞟了一眼，影像的内容跟我刚才看到的差不多，无非是里面的男客人和女客人换了其他面孔而已。
我转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嗯，是他的记忆，女老板跟那个前台呢？还晕着？”
小黄点了点头：“嗯，还晕着的。”
我皱了下眉，正想说什么，小黄就先我一步开口。
“放心吧，我带她们出去的时候用法术将我们仨给遮了起来，商场里的人没看见我救她们出去，这会儿也看不见她们在哪儿。”
他用法术了？
他倒是想得周到。
要真让人看见他半人半兽形态救人，只怕等不到明天，今天就得上热点新闻，热度爆炸的那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养生馆里就只有影像里的声音，以及宁萌不时呕两下的声音。
过了会儿，大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黄嫌恶地哆嗦了两下。
“咦~难怪你俩刚才会恶心得想吐，我这个活了几百岁的，看了以后也直想吐。”
“都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呃……这么蠢和这么坏的人，竟然相信可以用胎儿转运？”
“造了杀孽还想转运？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抿着唇没有吭声，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刚听到转运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可以转运的首饰。
结果没想到，这个女老板口中的转运珠，是指珠胎。
至于他们转运的方式，虽然影像里记录不全，虽然我年纪小，但用脑子想也知道，那些男的进了房间以后，是和那些孕妇做生孩子的事，将所谓的坏运气转移到胎儿身上。
然后再由那个蔡医生将胎儿取出，送去火化，以此达到消除坏运气，扭转运气的目的。
重点是，这种离谱到荒谬的事，竟然真的会有人相信？
脑子呢？
他们的脑子是被猪给吃了吗？
影像播放结束，白玄拄着拐杖的手指点了点，拐杖投射出来的光束便消失了。
“没想到，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人间竟然还有这么愚昧无知的人。”
“害死了一条无辜的性命还想转运？真当天道瞎了，地府的阎王和阴差是吃白饭的？”
我：“……”
可不是愚昧无知吗？
就那些到养生馆来，想借助孕妇肚子里的胎儿转运的人，感觉没一个是长脑子的。
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不可能相信这么离谱的事。
默了默，我看向自打白玄来了以后就格外安静的小男鬼，以及那些明显比他小的小鬼头。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我问道：“你……你在这家养生馆待了多久了？”
不知道是不是确定了我对他们没有恶意，是真的想要帮他们，小男鬼身上的敌意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重了。
“我在这里待了六年多了。”小男鬼道。
六年多……
也就是说，那个女老板做这行至少做了六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