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孕?”
江月瞪大了眼睛就要站起来,但肩膀被几个婆子扣住狠狠掐住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按倒在地上,冰凉的地砖隔着衣衫一路凉到了心里。
“这不可能,军医名明明查验过的,奴婢也有害喜的症状。”
她这些日子分明感觉到小腹和平日的不同,连胃口都变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大夫说了,你体内用过药延缓了葵水的日期。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这样的事骗到老太君跟前了。”
“奴婢没有!”
江月用力抬头,想要看清座上的人,但很快一条裙裤被扔到眼前,上头的血迹微微干涸,是她的衣服。
上头的花还是她亲手绣的。
像是要迎合安嬷嬷一般,一股抽痛再次席卷,江月垂下眼盯着小腹,那股还未消散的黏腻感再次拉扯着小腹下坠。
不,不对,好好的孩子怎么可能没了,明明是军医说的。
“若不是你发热我找大夫来,只怕还被你蒙在鼓里!你犯下的错就是立即打死都能在官府走明处的手续!”
两张纸被婆子递过来,落在她眼前。
那是一张文契,上头只要她签上名字,就能得到一件屋舍,十几亩良田,只是籍契从此入不得今,也永生不能再见萧云笙。
这,是一封用蜜饯包装过的卖身契。
“看在你伺候过将军的份上,签下文契,立刻给我滚出萧府,不然立刻打死你!”
江月咬牙一把推开那文契就要扑上去。
不让她留在萧府是一回事,她还没弄清楚好好的孩子怎么她病了一日说没了!
“奴婢要见将军!”
“你别不知好歹!还想狐媚到将军面前让他来救你么?我告诉你,你犯的错就算是将军也留不住你!按住她!”
不管安嬷嬷说什么,江月都执拗的重复着口中的话坚持要见萧云笙。
那军医是将军的人,当时将军定然是确认过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几个婆子得了安嬷嬷的吩咐,团团围过来拉扯着她的胳膊就要按下那文契,江月抵死不依。
“将军!我要见将军,是你们把我的孩子弄丢的!”
面对江月无助的哭喊,安嬷嬷始终不为所动,眯着眼睛淡淡等着结果。
手指几乎要被掰折狠狠按进印泥里,鲜红的泥将她手染红,宛如鲜血淋淋,对着那签名的地方就要按下。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这是在做什么?”
“将军!”
江月倒吸一口气,匆匆回头,他欣长的身形立在门口,身后夕阳的暖光酒进来,驱散了这屋子里的阴暗刺骨的寒气。
今日穿的紫色云团的软袍整个人端方儒雅,江月缓缓松了口气,刚要开口,见傅蓉穿着同样色泽花纹的衣裙跟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买的各色糕点,一颗心又几乎落入水潭溺毙。
喘息不得。
“将军不是和夫人出去逛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安嬷嬷笑盈盈迎了上去,接过傅蓉手里的糕点:“都是老太太爱吃的,夫人有心了。”
“这是?”
江月怔楞了一下,整个人便被一股力气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