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的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在了宇智波双生子身上。
佑香眼里的兴趣更浓了,她诧异的挑了挑眉,看向面前的李洛克,连旁边同样趴着的鸣人都没能拉走她的注意力。
“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传言?”
宇智波一族的传言一直都有很多,但关于双生子遗孤还要为宇智波一族正名的传言,真的很少听见。
佑香和佐助两人倒是真没想过什么正名之类的事情,佐助认为这些事情是在浪费时间,他未来是要去找宇智波鼬复仇的,哪还有时间搞这些。
佑香是单纯对从政没什么想法,她也不想和父亲当年那样,身居高位却身不由己,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与之相对的,村子里对他的忌惮就越大。
任何事情都要在监控之下进行,她才不想过上这样的人生呢。
“很多人都在传啊!”
李洛克眨巴着那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经说话时,他脸上的宽面条眼泪便在不知不觉中收了起来,稍显正常了许多,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哎哎,你们有什么秘密,可以分享给我听听吗?”
“哦~”佑香拖长了音调,吊足他的胃口后才回复他:“秘密如果分享出来还能算作是秘密吗?”
“哦那倒也是。”李洛克拍了拍脑门,表示赞同。
“你真不一样。”他又看了眼佑香:“除了我的队员天天,很少有女生能和我心平气和的聊天。”
“为什么不可以心平气和呢?”佑香扫过他的脸:“难不成是因为你的西瓜头大眼睛和长睫毛吗?”
“……”
“砰”的一声,刚站起来的李洛克又跪了回去,和漩涡鸣人排排跪着,脸上继续滑下两道夸张的宽面条眼泪,一边流着泪一边崩溃的捶着地,嘴里还在大喊着。
“呜哇哇哇!你怎么专挑人的痛处戳啊!我就是西瓜头大眼睛长睫毛怎么了!大家不都是大眼睛长睫毛吗!”
“说是这么说……”佑香好整以暇的用手托着下巴,神情专注的看着李洛克的模样,评价道:“但是我们的眼睛没有你的那么圆啦,你的脸型是圆的,眼睛是正圆形,而眼珠也是圆的,所以看起来有点像是大圆套小圆,显得有点异于常人啦。”
这还真是用着非常正经的语调去伤害一个脆弱小男孩的心。
别人会不会被伤到李洛克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狠狠的中伤了!
佐助上前两步拉过佑香,皱着眉头警告她:“少和莫名其妙的人说话。”
接着眉头一松,又回归到面对佑香时那温和哥哥的模样。
“怎么来的这么晚?昨晚几点睡的?”
他今天出门早,每个小队的人都要集合进入,漩涡鸣人前天晚上强烈要求要成为第一个进入考场的小队,因此他们的集合时间是最早的,佐助做不到让鸣人和小樱两个人等他太久,于是只能顺着鸣人的心意来,早上都没在家里吃饭。
白将帮他打包好的早餐顺便递过来:“你们早上吃了么?”
“没有。”佐助也不客气,接过后说了句:“谢谢。”
白扬了扬眉:“不用谢。”
在家里生活的这几年几人都是这样相敬如宾的度过的,佐助不会对他们的存在感到厌烦,但也并不算欢迎他们的到来。
白和君麻吕自然也能理解,任谁家里突然出现两个不相干的人都会感到不舒服吧?对佑香来说,他们是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哥哥,但对于佐助来说,他们仅仅只是陌生人。
小樱这才将跪在地上的鸣人扶起来,一起来到佑香三人身侧。
“佑香早上好~白大哥好,君麻吕好。”她恢复到先前温婉可爱的样子,扭捏着把额角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羞涩的和佑香三人打着招呼。
白和君麻吕均是朝她点头算做是打了招呼。
而佑香则笑眯眯的搂过她:“什么情况嘛!大美女,怎么一大早就桃花连连呀~”
“你说什么呢~!”
小樱嗔怪一声,不轻不重的打了下佑香,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佐助,在察觉到对方压根没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后,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失礼,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直接动手打了一个无辜的小男生……当众告白这件事情固然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但仔细一想,对方也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
小樱低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李洛克,轻咳一声,小声开口:“不好意思,李洛克,我刚刚情绪不太好,可能让你感到难受了,抱歉。”
“啊!漂亮的女孩!”
李洛克瞬间振奋起来,他身形一跃,就从地上鲤鱼打挺般起了身,径直站在了小樱面前,那双圆中圆的眼睛充满着深情与爱意看着她,眼睛扑闪扑闪的,那眼睫毛长的……
小樱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她害怕被眼睫毛扫到了脸。
李洛克浑然不觉的眨着眼,一步步的向小樱靠近:“请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美丽的女孩,你真是温柔美丽善良大方!”
小樱:“……”
忽然,半空中冒出来一只修长的手,精准无误的抓到了李洛克的衣领上。
“抱歉,我的队友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少年嗓音如同一汪清泉一般流淌进所有人的心中。
留着褐色长发的少年及时赶到,将快要将小樱逼迫到角落的李洛克成功拽回到原位上,他慢条斯理的收回手,不紧不慢的拍了两下。
回过头,看向佑香这边,微一抬眼。
“好久不见了,各位。”
“呀,是宁次哥!”佑香开心的朝他挥挥手:“的确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日向宁次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但很快便收了回去。
“出了许多任务,在木叶村的时间很少。”
日向宁次比他们都要高一届,平时在学校里都很少遇见,又早一年毕业,去年就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下忍。
佑香虽然和他算是朋友,但并不是那种会约出来单独吃饭的朋友。
只有在路上遇到时才会寒暄着问问对方的近况如何。
这么算下来,她和日向宁次也有将近半年没见过面了。
她还不知道对方的队友竟然是这样……神奇的人呢。
“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啦各位,我们的队友有点呆,都是和我们的老师学习的,你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爽朗的少女笑声也在宁次的身后响起,一个留着中式传统发髻的少女出现在李洛克的另一边,她穿着粉色旗袍和小偏襟上装,看上去清爽又可爱。
她看向佑香和小樱,笑意盈盈道:“我和宁次来的太晚了啦!不然一定好好替你们教训我们的队友!不会让他打扰你们这么长时间的!”
“作为回报。”日向宁次敛眸。“这场笔试前的小考试就由我们小队来替大家完成吧。”
话音刚落,眼角的青筋突然暴起,他温和的眉眼也在那一刻变的锋芒毕露。
将周围的一切都看过后,宁次的目光停在了最开始被君麻吕注意到的两个释放幻术的忍者身上。
他抬起手,指着那个方向。
“就在那。”
李洛克的身影如同一道绿色光芒,迅捷的冲到了宁次所指着的位置,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一个回旋踢干脆利落的将那两个躲在暗处的忍者扫倒在地,一手一个拎了出来。
“是他们俩吗?宁次!”
“是的。”
宁次收回白眼,回头一看,鸣人正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他难得有些耐心的解释着:“你们进不去,都是因为受这两人的幻术影响。他们想利用这种拙劣的方法,将大部分人都挡在门外,这样能参加笔试的人就会减少。”
“同时也会少一些竞争啦!这种事情在历届中忍考试里倒是经常出现。”黑发少女笑着接过话:“我叫天天,很开心认识你们。”
“我叫佑香。”
“我叫小樱。”
“……”
见她开始打招呼,佑香等人也忙礼貌的回应。
李洛克将那两个忍者收拾完毕后随意的放在一边,也很快的加入到互相介绍中,但从他频频看向小樱的目光足以看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小樱。
众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只有佐助在旁边不太高兴的眯起眼睛来。
“怎么了?”佑香注意到自己哥哥的情绪,压低声音问道。
她还以为哥哥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
小樱倒追佐助都这么久了,早就从暗恋晋升成明恋,再神经大条的人也应该反应过来了吧?
难不成,今天因为李洛克的这一通乱七八糟的表白,自家哥哥终于认清楚了心?
佑香骨子里还是有点八卦基因存在的,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人之常情嘛~
佐助表情有些阴沉,目光不耐的在日向宁次身上扫来扫去,最后气鼓鼓的冒出一句话来:“他凭什么这么装?”
佑香:“……”
我亲爱的哥嘞!你的注意点是不是错误啦!!
虽然这个事情是让宁次哥给装到了啦!但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怎么偏偏就注意到了宁次哥而不是注意到小樱呢!
不过……
她无奈的一拍脑门。
“这是在干嘛?”佐助怕她打疼自己,连忙转过头看她:“怎么打自己?”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辈子估计都脱单无望了,单身一辈子吧。”
佐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压根不理解佑香的脑回路,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单身一辈子这种话题。
“我为什么会单身一辈子?”
他先是提出质疑,但很快,也并不想听到回答。
佐助神情一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也愈发的阴沉。
“算了,单身也挺好的,我们家的情况特殊,不能影响别人。”
“我们家有什么情况特殊的?”
这点佑香完全是和佐助持相反意见。
现在的宇智波一族人丁太稀少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完全是落在了他们三兄妹身上,鼬哥这辈子看起来单身的概率非常大,工作性质太高危了,哪个女孩会奋不顾身的跟着他?
佐助这有什么情况特殊的?哪怕是已经没落的宇智波一族,那也是木叶村的稀罕血继限界,佐助长得又帅人也聪明,家里更是不缺钱,那简直就是很多丈母娘们心中的好女婿,除了性子冷一点,完全找不出缺点。
佑香就更不用说了,她的活泼开朗是木叶村里出了名的,宇智波双生子一冷一热的传闻也数不胜数,她以后想谈恋爱想结婚都简单的很,没人会因为他们的家庭而感觉他们家情况特殊。
“你不懂。”佐助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他低声说道:“我们……不,是我一个人来背负那些血海深仇就够了,我不希望你也参与到其中,因此,家庭对我来说就是特殊的。”
“……”
佑香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神情复杂的看了眼佐助,忽然感觉,这几年来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哥哥,仿佛变了许多。
明明两人都是朝夕相处着度过每一天的,可佐助那对她而言看似温柔的外表下,他依旧没有忘记几年前立下的誓言。
他是真的想要找鼬哥复仇的。
“这次中忍考试结束后,我们聊聊吧。”佑香也收起了笑容,严肃无比的和佐助说道:“就我们俩,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
佐助很少见到妹妹这般认真的模样,他自然也放在了心上。
“好。等中忍考试结束后。”
佐助说完这番话后,就单方面认为和佑香的话题结束,他说了句考试加油,就回到了鸣人和小樱身边,而此时,其他人也发现了楼梯口的幻术消失,纷纷准备往考试教室出发了。
“打算告诉他了么?”一直站在佑香身边的白忽然摸摸她的头。
“是。”
佑香沉声应着,她眼神复杂的看着佐助离去的背影。
“哥哥有权利知道真相,以前我怕他年纪小难以接受,但今年我们都十二岁了,他也该学着接受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