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给面子的喝了小半碗又回去睡,坐在床边的容屿指腹擦过她的唇瓣。
俯身亲了亲,打了个电话给助理,“下午的会议让副总主持,明天的早会挪到下午去。”
他会想着小姑娘这几天的异常,是不是因为没有睡到自然醒所以孕反才那么严重。
一觉睡到下午,没有人敢来吵醒小祖宗。
就连到饭点了容屿也不敢喊她。
纪宁鸢被饿醒,转头发现男人脸色沉重的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
耳朵上还戴着蓝牙耳机,像是在开会。
纪宁鸢伸手去拿手机的时候,手腕不小心敲在了床头柜上。
痛得她嘶了一声。
容屿被床上的动静吸引,立马放下电脑快步走来。
“磕到哪里了,醒了怎么不喊我。”
容屿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揉着她磕红的手腕。
“见你在开会,不想打扰,就拿个手机而已。”
容屿无奈低笑,捏了捏她的小脸,“你也会说就拿个手机而已,而已都磕肿了。”
“乖宝,我都想把你挂在身上,让你一秒都不能离开我。”
他伸手拿过手机帮她打开屏幕,埋头在她的脖子上吸吮着她独有的气息。
容屿低头的时候,纪宁鸢看见他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你······,还在开会吗?”
“嗯。”
他闷声开口,吮她脖子的力气大了几分。
纪宁鸢捻了几下他的耳朵,“你先去开会啦。”
容屿不舍的抬起头,扣住她的脖子反复碾着她的唇瓣。
“饿了吧,带你下楼吃饭。”
他下床走到沙发上弯腰把脸凑到电脑前,“会议副总主持,结束后把记录发给我。”
容屿合上电脑,摘下蓝牙耳机随手丢在桌子上。
小两口坐在餐厅,一桌子都是纪宁鸢爱吃的菜,可这时候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想吃吗?”
纪宁鸢摇摇头,吃了一点点菜,其他碰都不碰一下。
容屿的眉心都拧在一起了,“乖,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什么都不吃那可不行。”
都一整天了,入口的东西还没有吐得多。
她吃不下,容屿更加没有吃。
但是不一样。
他一个大男人少吃两顿死不了,他的乖宝娇气的不行,才一天没吃,都感觉瘦了一圈。
“我想吃······”
纪宁鸢很认真的想了好几分钟,嘴角扯出笑容看着容屿。
“我想吃魏姨做的柠檬鸭了。”
容屿松了口气,低笑出声,“好,那我们是回宁园住,还是我让魏姨过来。”
小姑娘脸色沉重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以为,她要吃的是什么难以寻找的东西。
“回去吧,我在这里爷爷奶奶怕是吃不好住不好。”
今天早上这一吐,整个老宅的佣人都跟着担惊受怕。
这回老太太去午睡了,容屿马不停蹄的上楼拿小姑娘的外套和包包。
悄摸摸的回了宁园。
车子没有跟以往一样开到地下车库,而是直接停在主楼的门口
听到车声,魏姨身上的围裙都来不及摘,拿着大汤勺小跑出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呦,饿了吧,马上就开饭了。”
魏姨把勺子塞在自己老伴的手里,小心翼翼的牵着纪宁鸢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回头瞪了一眼容屿。
“你说说你们,知道了半个月,闭口不提。”
“整个宁园愣是没有人发现,还上去艺术中心上课?”
“我这小老太太的心都要被吓停跳了。”
要是平时,魏姨肯定是不敢瞪容屿的,但现在不一样。
天知道一个小时前她接到电话,说家里小祖宗怀孕了,还一下怀了俩,还在半个月多前就知道了。
手里的水杯哐当一下摔了个粉碎。
“哎呀,魏姨这满头黑发,怎么就小老太太了。”
“我就是怀个孕又不是怎么样,拉一下琴又不干什么重活。”
纪宁鸢一进门,看见整个宁园的佣人都在忙上忙下的铺防滑毯和软包扶手。
看吧,这就是她不想那么早让他们知道的原因。
“魏姨,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她回头看还站在门口吩咐事情的容屿。
算了,夸张就夸张吧。
不这样,他铁定每天都在家里盯着她。
“不夸张,马上开春了,然后又夏天了。”
“孕妇体热,你又最喜欢光脚下楼,提前铺好放心。”
越往里走,柠檬鸭汤的香味勾起了纪宁鸢的味蕾,小肚子咕噜了两声。
容屿拦腰把她打横抱起,“上去换套舒服的衣服再下来吃饭。”
由于两个小时前小姑娘的手磕到了床头柜,主卧现在连床头柜都挪远了。
纪宁鸢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刚刚就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你挪得那么远,我拿东西都不方便了。”
容屿给她换了套浅蓝色的毛绒家居服,长发绑在脑后。
“拿什么东西,我们现在也用不上柜子里那些套了,乖宝你要拿什么东西我代劳就好了。”
纪宁鸢不理他,下楼去吃饭。
一整天都没吃什么合胃口的,现在感觉自己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牛。
“好喝,好吃,谢谢魏姨。”
见小姑娘喝了一碗汤,还吃了点肉居然没吐。
容屿突然就觉得有胃口吃饭了。
晚饭吃得早,今天又睡了一整天,纪宁鸢躺在容屿的腿上看电影。
“老公,我们去把云朵接回来吧。”
容屿低头与她对视,“我陪你还不够?”
“可是你要上班啊。”
“乖宝可以跟我去上班。”
“我才不要。”
“我去艺术中心,一天一节课好不好。”
在今天孕吐之前,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是个孕妇。
特别是还不知道怀了两个的时候,她照常去艺术中心上课,只不过变成了容屿亲自接送而已。
容屿一秒犹豫的机会都没有,脑袋不受控制的点了一下。
“我会让纪念和周沫盯着你,一天一个半小时。”
“饭我让魏姨做好了送过去,礼拜六日休息。”
艺术中心是没有礼拜六日的说法,在没有怀孕之前,纪宁鸢礼拜六日比平时还忙,容屿有意见又不敢说。
现在不一样了,有条件就得提要求。
小脑袋枕在他的腿上晃来晃去,“好,礼拜六日休息,陪我的宝宝。”
禁欲了半个多月的狼怎么可以经得起这样的撩拨这样的乱蹭。
容屿周身的呼吸都乱了,“脑袋瓜子安分一点。”
有护身符的纪宁鸢不怕死,转了个侧脸,红唇靠近ta,轻启,“该安分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