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风坐在桌前,手持毛笔,运笔如飞,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啊,这画可真不错!无论是那位风姿绰约的风姑娘,还是这江湖浪子司空长风,这对倒也有趣!”
他一边说着,一边凝视着眼前刚刚绘制完成的画卷,心中暗自思忖:“此图暂且先保管好,待到日后看看这司空长风究竟能够闯出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的名堂之后,再来取一个恰当的名字吧!”
将画卷卷起,收入袖中。姬若风不禁再次想起了今日在百花楼中所见的那四位天才。
其中,红尘已然率先迈出了属于自己的步伐,而百里东君、司空长风以及叶鼎之这三人,以他们所展现出的过人天赋和潜力来看,未来所能取得的成就必定不可小觑。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四个人将会成为支撑起整个北离武道世界的顶梁柱呢!前提是叶家的事先翻案。
不过……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便着实令人期待不已——北离武道大盛!
想到此处,姬若风轻轻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还是不要想太多为好。
然后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轻轻放在昏迷的老鸨身旁,微笑着说道:“这些银两就算作是替那几位小友结账之用了!”
唉,这几个年轻气盛的小子呀,玩得如此尽兴,竟然连付账这件事情都能抛诸脑后,还真是够健忘的哟!
等等……红尘这几日是不是说了会有冤大头替他来付账?所以……我就是那个冤大头!姬若风露出死鱼眼,心情开始郁闷了。
与此同时,身处百花楼不远处的红尘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顺手端起面前装满美酒的大碗,豪气万丈地高呼道:“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话音未落,只见司空长风脚步匆匆地从外面奔进屋内,一眼望见众人正在纵情豪饮的场景,二话不说,快步上前,伸手一把抓起桌上的一只酒碗,与红尘手中的酒碗重重地碰在了一起,高声喊道:“算我一个,干!”
紧接着,几个人仰头痛快淋漓地将碗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随后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声悠长的叹息。
“老糟烧,有几日没喝了!”司空长风感慨一声。
自从来到天启,在百里东君身边待着,从不缺酒喝,自然也就不用出来买酒。
红尘一仰脖将杯中的老糟烧一饮而尽,然后赶紧抓起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哎呀,这老糟烧可真是够辣的啊!”说完还不停地扇着舌头。
坐在一旁的叶鼎之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我说红尘,你该不会以前都没有喝过这老糟烧吧?它向来就是这么辣口的呀。来来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缓一缓。”说罢,他便递过来一杯清水。
红尘赶忙接过水杯,咕噜噜地灌下一大口,接着又抓了一把花生米塞进嘴里,使劲儿咀嚼起来,试图缓解口中那股火辣辣的感觉。
此时,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开始一起哄起了司空长风,拿他开涮逗趣:“司空长风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司空长风被他们说得面红耳赤,连忙摆手解释道:“别胡说八道啦,我哪有你们说的那样!”
然而,他越是着急辩解,大家就笑得越欢。
而红尘则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嗑着花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暗自乐道:今天这出戏可真是精彩啊,但愿明天的事情会更有趣!
另一边,顾剑门默默地端着酒碗喝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
他心想:此次离开天启城之后,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与这些好友们再次相聚了。
就这样,一群人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地围坐在一起,天南海北地闲聊着各种奇闻趣事,好不热闹。
尤其是今天的百里东君,心情格外舒畅,因为他不仅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云哥,还结识了司空长风,更是意外地遇到了红尘……
自从踏入江湖以来,似乎一直都有好运相伴,所经历的尽是一些令人愉快的美好之事!
……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太安帝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盘精致的棋局,黑白棋子交错纵横,宛如一幅神秘而复杂的画卷。
然而此刻,太安帝却紧紧皱起眉头,目光凝视着棋盘,仿佛要透过那些棋子看穿背后隐藏的真相。
浊清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一旁,手中轻轻捧着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随时准备为皇帝奉上一杯温暖的茶水。
他的眼神偶尔扫过棋局,心中暗自揣测着太安帝的心思。
沉默片刻之后,太安帝突然打破了寂静,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浊清啊,你来看看这盘棋局。白棋表面上形势可谓一片大好,可不知为何,朕总是感觉其中似乎有所遗漏,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暗中窥视,等待时机给白子致命一击。”
虽然太安帝口中谈论的是眼前的棋局,但浊清心知肚明,皇帝所忧虑的实际上是当下北离国的局势。
如今的北离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这艘巨轮倾覆沉没。
浊清低头沉思片刻,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则消息。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启禀陛下,奴才听闻镇西侯的孙子近日拜入了李先生门下,而且就在今天,他还去了一趟碉楼小筑。”
说话间,浊清不时偷偷抬眼观察太安帝的表情变化,生怕自己说错话惹得龙颜大怒。
太安帝闻听此言,原本紧皱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觉。
他追问道:“哦?朕倒是记得那镇西侯家的孙子向来被视为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既已运气好拜入李先生门下习武,怎又跑去碉楼小筑那种地方?”
浊清心中暗自思忖着刚刚听闻的消息:“据说他与谢师立下赌约,如果赌赢了,就要带走挂在碉楼小筑高处的那壶秋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