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说以和为贵,还是那句话,未来当我欠你一次,你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我必将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既然这样,‘大耍’就说说您要找的这二人目前在哪个国家吧,包括尽可能详细的信息,都提供给我。”
“这自是没问题,不过我了解的情况也不多,眼吧前儿能够确定的只有三条,一是他俩现在在马来西亚,具体地址我记不住,是个很长的当地地名,等下我会找人给你的;二是这男的在当地有产业,确切的说是他爹有产业,不然怎么说是个富二代呢?而做的买卖是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东南亚嘛,你也是知道的,那边的人信这些的多,所以需求很旺盛,干这一行便很挣钱。“
“您的意思是他家是生产销售宗教用品的?”
“对对对,听说泰国的佛牌很多不是泰国本地产的,就是从他家那边进口过去的,被一些僧人开过光后能卖好多钱,貌似还有什么阴阳之分。”
“马来是个多宗教国家,那这人是什么都生产咯?”
“差不多,除了佛牌,还有十字架、各种神像之类的。不瞒你说,我找人打听过,听说那种阴佛牌很邪乎,只要愿意供养它,它就能帮助佩戴者实现很多愿望,钱啊女人事业之类的都行,所以我怀疑那小子是不是用这种方法把我马子给撬走了。”
“这个我可不好说,那照片、联系方式之类的有吗?”
“姑娘的自然有,男的的也有,不过不算清楚;电话有以前的,但不知道现在换没换。
对了,那家厂子的名称、地址我也有,需要吗?”
“嗯,我要过去找人,肯定少不了这些。”
“哎呀老弟,有你这句话,我这悬着的心一下就踏实了,官家的事你都能办的这么妥帖,何况是我这点小打小闹呢。”
“也不能这么说,那次比较特殊,和这次没啥可比性;但虽说咱俩算是一次交换,可来来去去所需的花销,‘大耍’准备怎么办?”
袁凤海一拍胸脯道:
“放心!我没法给你枪给你炮,但钱还是有的,往返的飞机票、住宿、伙食费,以及其他的费用,老弟只要你能给我提供一个明确花在哪儿了的纪录,我统统给你报销。
启动资金的话,先给你打30万,够吧?”
项骜一看这位还是挺大方的,遂爽快的答应道:
“够了,很富余了。”
“只要能办好了,多花点钱不算什么。”
敲定了此事,这边得到了一张卡片,上面把方才口头上没说清楚的东西全写了个明白,而银行卡里也的确多了30万红票的转账。
随后两人都没返回常石,直接在津门搭乘国际航班飞向了目的地。
赵佗看了看外面的云海,又看了看身后的旅游团,道:
“骜哥,我怎么觉着这事哪哪儿都透着古怪呢?咱别让这家伙给算计了。”
“那你说说,感觉最古怪的地方在哪里。”
“30万说给就给,给了咱们不怕拿钱直接跑了?”
“驼子,要不是为了解决矛盾咱俩谁稀罕为了拿这点钱给他弄这种破事?他自己心里明白,所以并不担心。”
“也是,既然能一口一个‘老九’,那安保公司、酒厂这些肯定也有了解,做的是上千万的买卖,不把这点放在眼里。
但还有别的,比如这‘大耍’真的是为了那女的才这么大费周章的?”
“这里咱俩想到一起去了,里面肯定有别的隐情;我能想到的,最可能是这女人走时拿了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但这东西是什么又不方便给咱俩直说,所以只能先把人找回来再亲自拷问。
不过也不能就此判定一点真感情也没有,因为我看他说去柳笙卿的店里找那个女孩是因为两者长得像时不像瞎说的,估计能占个三到四成的原因,另外的六七成就是我猜的这个了。”
“得嘞,那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活儿,他和他的情儿怎么折腾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相比于这个,其实有个别的更值得关心;驼子,你想到了没有?”
赵佗挠了挠头,道:
“有点感觉,但又没捅破,所以说不太上来。”
“这不明摆着的吗?那个男的不简单。”
“哦对对,‘大耍’在这之前花钱请人找过却都没成功,有这么详细的地址还不行,只能说路上碰到过不去的坎儿了。
而且他用了一个词:‘损兵折将’,是不是意味着那四五个伙计下场不乐观啊?”
“这是必然的,他们还活没活着都不好说。”
“那...咱们也没问这方面的事就出发,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没问,但我拿到了这个。”
项骜说着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来一个本子递了过去,赵佗接过翻开开始看,看了大约五分钟后瞪大眼睛扭头道:
“我靠,这也太邪乎了点吧!”
“的确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不过‘大耍’能找人把五人的经历全写下来却是我没有料到的,没想到他还有做记录的好习惯。
我本来是想口头问出点来的,不成想直接这么一大本塞给了我。”
“呃,第一个是私家侦探,算是最正常的,到了地方被人发现抓住给打成了重伤,看下手的感觉,这男的在当地有点涉黑背景?”
“嗯,在一个多宗教国家生产这些,没点让当地人惹不起的本事是站不住脚的,而且你别不把这个生意当回事,油水很大,水很深。”
“我前阵子和慕露雪出去玩,山上有人给我们推销护身符,说是什么某某得道高人加持过的,卖的特别贵;你说油水大,是不是也类似这个?”
“对,如果真的有玄门高手开光那的确值钱,甚至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但这种和流水线上的量产品一样要多少有多少,你觉着可能是真的吗?弄个江湖骗子包装一下,然后再做做所谓的法事,成本几十块的东西他们能卖出去成千上万,销量还不低。
那油水大了水自然也深,规矩多门道多勾结多,总之这一行早已形成一整套的暴利产业链了,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很成熟。
而东南亚算是其中尤甚的。
所以不管是当地的黑帮串通也好,还是他们自己养的人也罢,总之贸然过去再被发现了,跑了算是万幸,跑不了就是这本子里写的下场。”
赵佗点点头,道:
“从第二个开始就更进了一步,这人也是私家侦探,但他的结果是变成植物人了;啧,其实单说性质这和前面一个貌似没啥太大区别,无非是伤的更重了一点,估计真是把脑袋给打坏了。”
项骜却摇头道:
“你看的部分只是目录,没写细节;再往后翻,还有相对应的照片,等看完就知道这个‘植物人’不是你理解的那个了。”
“啊?不是那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和瘫痪了一样还没有意识的那种吗?”
“不是,是字面意义上的‘植物人’。”
赵佗有点无法理解这话,只能去本子中寻找答案,他按照指点往后找,果然找到了。
最先出现的还是第一个,这个倒没有什么器官,无非是一身累累的伤痕,两条腿的胫骨都被打断了,前胸和后背也有很多刀伤,仔细看还能发现少了一只耳朵,和齐齐断掉的双腿一样,这显然是被对方击倒后又按在地上搞的。
此情此景让他不由得回忆起了当年被于荚找来的盲流用棒球棍打断胳膊的那次;刚要怒从心头起这会儿又想到项骜掰断这货十根指头,前后两次要来30万,其中大头还都给了自己,这股怨气便消匿于无形了。
而第二张照片却实实在在的吓了赵佗一跳,只见里面正当中不知是站着还是坐着一个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来有个人形的东西,之所以说“隐隐约约”,是因为它的皮肤完全是绿色的——由墨绿和浅绿色相间,同时四肢、头顶,包括脸皮、前胸,长出来大量和树杈一样东西,树杈的末端还有叶子,而即便没有这些的空余皮肤上,也覆盖了一层很粗糙很硬的物质,如果只是局部观察,那和树皮的确无二。
再往下看,两只脚的脚指头以及脚掌四周长出了很多根须,不过拍摄地点是个有铺设瓷砖的地方,不然赵佗毫不怀疑这些根须一定会扎入地面,把此人“种”在上面。
“骜哥,这尼玛是个啥啊??!”
“我不给说了吗?‘植物人’,这个形容难道不准确吗?”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人怎么能变成这样的?谁干的?四马路刚子啊?用的‘活人变大树’的魔法?”
“你怎么不说是德彪干的了?说正经的,旁边的记录你看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