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对手是我。”秦朗手持长剑,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黑衣人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两人缠斗在一起,剑光交错,刀光闪烁,一时间难分胜负。
剑锋贴着黑衣人首领的喉结,只需轻轻一送,便能结果了他的性命。
秦朗眼中却没有丝毫波动,冷峻如冰雕。
后院竹影婆娑,在火光映照下,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你输了。”
秦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宣判死刑的判官。
黑衣人首领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汗水和血污,丝毫没有求饶之意。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嘴硬。”
秦朗手腕一转,剑锋下压,划破了黑衣人首领的皮肤,一丝鲜血渗出。
就在这时,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两道黑影从侧后方杀出,手中利刃直取秦朗后心。
“卑鄙!”
秦朗暗骂一声,不得不放弃眼前的猎物,纵身一跃,堪堪避过致命一击。
落地后,他毫不迟疑,反手一剑,逼退了其中一名死士。
另一人则趁机攻上,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秦朗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剑光闪烁。
在两名死士之间穿梭。
“铛!”一声脆响,秦朗的长剑与其中一名死士的短刀相撞。
火星四溅。他借力打力,一个旋身。
剑锋划过死士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另一名死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攻势却更加猛烈。
秦朗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剑招陡然加快。
“啊!”一声惨叫,死士的胸口被秦朗的长剑贯穿。
倒地不起。
与此同时,府衙前院的战斗也接近尾声。
在陈景铎的指挥下,官兵们逐渐占据了上风,将黑衣人一一制服。
陈景铎亲自带队赶到后院,正好看到秦朗击杀最后一名死士。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秦将军好身手!”
“陈大人过奖了。”
秦朗收剑而立,拱手道。
黑衣人首领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猛地向空中一撒。
“不好!是毒粉!”
陈景铎脸色大变,急忙捂住口鼻。
秦朗反应更快,在毒粉还未扩散之际,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黑衣人首领扑倒在地。
“咳咳……”
黑衣人首领剧烈咳嗽着,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却还在挣扎着。
试图将毒粉洒向陈景铎。
秦朗眼中寒光一闪,一掌劈在黑衣人首领的后颈上,将他击晕过去。
“秦兄,你没事吧?”
陈景铎关切地问道。
“无妨,只是些普通的迷药。”秦朗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官兵们迅速上前,将黑衣人首领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府衙内,火光渐渐熄灭,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战后清点,除了被当场击毙的黑衣人外,还有几人被活捉。
陈景铎亲自审问了黑衣人首领,却一无所获。
陈景铎皱着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秦朗却依旧神色冷峻,负手而立,仿佛这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他目光掠过满地瘫坐的黑衣人,最后停在黑衣人首领身上。
“这帮家伙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陈景铎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眼神一沉,带着几分冷酷的意味。
“将他带到密室。”
几名衙役押着黑衣人首领,穿过一条幽暗的甬道,来到府衙后院的地牢。
这地牢原是一处废弃的地下暗室,被陈景铎改造成了专门审讯犯人的密室。
四壁漆黑无光,墙角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黑衣人首领被绑在一张镶满铁钉的长椅上,陈景铎缓缓摘下外袍,露出贴身劲装。
“看来你是真不打算开口,那就由官爷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陈景铎的语气平静。
他缓步走到一张长桌前,随手挑起一根细如牛毛的铁针。
将其放在烛火上微微炙烤。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犹如地狱的勾魂使者。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
“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说的……”
话未说完,铁针已经刺入了他的手指指缝间。
“啊——!”
一声惨叫,冷硬的气场瞬间破碎。
黑衣人首领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指缝间渗出鲜血。
“我不急,可以慢慢来。”
陈景铎冷冷一笑,掏出一个小盒子,从中取出一粉一黄两种药粉。
他将黄药粉撒在黑衣人手上的伤口上,瞬间便传来了刺鼻的味道。
“这叫‘灼冰穿心’。这一缕刺骨之痛,可从指尖蔓延至心脏,若不及时招供。”
陈景铎用细长的铁针搅动着药粉。
音调不急不慢,带着无限寒意。
黑衣人咬紧牙关,浑身冷汗直冒,却依旧倔强不发一语。
陈景铎缓缓扬起眉头:
“很好,有骨气。”
接着,他从衙役手中接过一盏铜壶,壶中盛的是一种极细的铜砂。
他将铜砂缓缓倾倒在黑衣人手臂的伤口上后,再用一块铁板轻轻加压推移。
细小的沙粒仿佛万千锋利的刀刃,深入皮肉之中,一下一下地剐割神经。
“你觉得嘴硬对你有用,但我要告诉你,真正的审讯,不在于嘴,而在于身体。”
黑衣人首领终于撑不住,声嘶力竭地大喊:
“够了!我说,我说……”
陈景铎微微一笑,将刑具搁置一旁,扬了扬手,示意停下:
“想清楚后再说,不然若有半句假话,你就不会再有开口的机会。”
黑衣人首领浑身颤抖,嗓音嘶哑地低声开口:
“我们是……受命于……”
声音越来越弱,但陈景铎满意地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就对了。拖得太久,对你我都没好处。”
他转头对身旁的衙役吩咐道。
“给他些水喝,但别让他死了,咱们还有许多话要问。”
陈景铎转身离开黑衣人首领,挥手示意衙役看守好这个终于松口的犯人。
然而,秦朗却没有跟上。
他依旧站在密室阴冷的角落,目光深邃如渊,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
他能感觉到,那黑衣人首领吐露出的线索,并没有他预料中那么完整。
“秦大人,这种人,早晚都得全招。”
陈景铎站在门口,笑着说道。
秦朗却微微摇头,语气如冰:“他还在隐瞒。”
陈景铎愣住,刚想反驳,秦朗缓缓上前,眼神意味深长地扫过那满头冷汗的黑衣人:
“不说实话,不是因为疼得忍不住,而是因为心里仍有底气。只要这股底气不散,他就不会说出真正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