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气息,跟我的简直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无非就是在原本的气息中混合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但这也足够让我肯定,你绝对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晨喜闻言,眉头微蹙,夜色中她的眼神更显锐利。“那又如何?这跟我讲的事情,有直接关联吗?”
温迪点了点头,神色复杂。“作为风神,我有责任守护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一切异常。我之所以接近你,是希望能避免意外的发生,避免你无意间引发不可预知的灾难。”
晨喜闻言,突然哈哈一笑,“哈哈哈,果然跟我预测的一样,只要进入了,必然会受到监视,行动也会受到约束。不过今天,我必须得走。”
晨喜的笑声在寂静的郊外回荡,带着一丝不羁与决绝。
“巴巴托斯大人,你的担忧我理解,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道路。我体内的这股力量,是我存在的意义所在,所以,你就别想着能把我困住了。”
温迪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你知道自己无法轻易说服晨喜,正如他无法阻止风的流动,无法控制命运的走向。
“晨喜,虽然我不明白,但身为风神,我也明白自己的职责。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也不会拦你。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始终会有一缕风,跟随着你。”
“没必要说的这么隐晦,想跟着我就直说嘛。”
“唉嘿!”
无奈的叹口气,晨喜转过身,招了招手。
“那就得看看,那一缕风,能否跟上我的脚步了。”
风,轻轻吹过,带起了他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也似乎在诉说着某种未了的宿命。
温迪已经大概猜测到,晨喜体内的那股力量,既非寻常,亦非他所能完全理解。
作为风神,他感受得到那股力量中蕴含的潜力与危险,那是一种能够颠覆现有秩序的力量,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正如风代表的自由,如果一旦失去了所有的束缚,那么自由,将不再代表自由,而是……战争!
“但愿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晨喜。”温迪轻声呢喃,随即化作一道轻盈的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
“爱,你不要走好不好。你走了,谁来陪我解闷。爱,你还会回来吗?你今晚还回来吃饭吗?你别走呀,不然至冬会瘫痪的。”
至冬宫内,冰之女皇巴纳巴斯紧紧地抱着晨爱的大腿,满脸都是哀求之色,仿佛她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晨爱看着眼前这个像孩子一样耍赖的女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只是出去聚个会,又不是出去送死,你至于这样吗?”
然而,巴纳巴斯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依旧死死地抱住她的大腿,不肯松手。
“主要是万一你在外面闯出祸来该怎么办?到时候难办的还是我呀!”
“你难办个屁呀!你什么实力我还不清楚吗?你是女皇还是我是女皇?当初冷漠无情,杀伐果断的女皇呢?怎么休息了一段时间后,现在变得这么懒了?”
晨爱嘴上虽这般调侃,眼中却满是宠溺。她轻轻拍了拍巴纳巴斯紧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温柔地安抚。
“好啦,我的事情跟故事也跟你讲的差不多了。你也明白,我要去干什么。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在这里等着吧。不过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这恐怕就有些难说了。”
巴纳巴斯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手,“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不然我会亲自去‘逮捕’你的。”
晨爱笑着点头,转身离去,“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
夜色渐浓,至冬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剩下巴纳巴斯孤独的身影,静静地凝视着晨爱离去的方向。
“唉……还是被你发现了。”晨爱前脚刚离开至冬宫,巴纳巴斯的表情也从原来的不舍转化为了冷漠。
“嗯……有意思,不过也确实帮我很多,至少让我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
她缓步回到空旷的大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没有了晨爱的陪伴,宫殿内的每一根冰柱,每一片雪花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变得冰冷而陌生。
巴纳巴斯坐在王座上,手中把玩着晨爱留下的一枚小饰品。
“丑角,过来一下。”
她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寞。
“女皇大人,有何吩咐?”
丑角,作为执行官的统括官,闻声迅速步入大殿,躬身行礼。
巴纳巴斯抬头,目光穿过冰冷的空气,似乎在寻找着晨爱的影子。“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至冬的事情由你来解决,可以做到吧。”
丑角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恭敬地回答:“遵命,女皇大人。我会尽心尽力,确保至冬的一切运作如常,直到您归来。”
巴纳巴斯轻轻叹了口气,作为至冬女皇,她自己如今的行为是否有些太过于冲动?但无论如何,这一趟旅程,是在所难免的。
“丑角,你跟随我多年,见证了我从青涩走向成熟。这次出行,如果我遭遇不测,会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你们。”巴纳巴斯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决心。
“到时候不要犹豫,立即联系其他的神明,跟他们说这种情况,明白了吗?”
丑角闻言,心头猛地一紧,但随即又镇定了下来。
“女皇大人,请您务必小心。至冬离不开您,愚人中的所有人也一定希望您平安归来。”丑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此时的巴纳巴斯需要的不仅仅是忠诚的执行,还有来自臣子最真挚的关怀。
“唉,得了吧,你们之间的事情其实我都清楚,只是我不太想管而已。实话告诉你吧,旅者击杀多托雷的任务就是我亲自派发的,目的是什么想必你也很清楚。所以,赶紧把旅行者的通缉令给我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