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角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层真相会如此直接地从巴纳巴斯口中说出。
他微微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既是对女皇坦诚的敬佩,也是对过往决策的反思。
多托雷,那位才华横溢却又走向极端的执行官,他的陨落,原来背后有着女皇如此深远的考量。
“是,女皇大人,我会立即撤销对旅行者的通缉令。但……这样做,是否会引起其他执行官的不满?毕竟,多托雷曾是……”
丑角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他深知执行官们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他们对多托雷的复杂情感。
如果现在把这个事情公布出去,必然会引起愚人众执行官的恐慌,现在全至冬都在进行着计划,可容不得这样的小插曲。
巴纳巴斯轻轻摇了摇头,“不满?那是必然的。但我们必须向前看,为了至冬的未来,为了更大的计划,这些牺牲是必要的。至于那些执行官,他们会理解的,或者……他们会学会理解。至于理由,你随便想一个吧,只要能判死罪就好。”
“另外,”巴纳巴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帮我留意爱的消息,如果她遇到任何困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确保她的安全。她……是我重要的朋友。”
这句话,让丑角心中微微一震。他从未见过女皇如此直白地表达对他人的重视,即便是对于那些忠诚的执行官,也未曾有过如此直接的关怀。
爱,这个字,似乎成了连接女皇内心柔软部分的一把钥匙。
“遵命,女皇大人。我会密切关注晨爱的动向,确保她的安全。”
夜色更深,至冬宫的灯火逐渐熄灭,只留下丑角孤独的身影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他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忧虑,也有对女皇深深的敬意。
而与此同时,一个普通的至冬女子离开了城市,走向了远方的璃月。
……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理解,但这就是事实,惧。本体的复杂状态让你时刻处于一种恐惧的状态,这会让你非常想与其他的自己见面。”
“可是,我没有怎么确定,你们聚在一起不是为了策划更大的灾难?如今的提瓦特可承担不起这么大的损失,所以我的建议是,好好待在这里。生活方面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妥当。”
大慈树王温柔地看向面前的人,语气之中满是理解与包容,“惧,你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毕竟过往的经历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但在这之前,能否先等另外一个我归来,这样,我好有个交代。”
晨惧的表情依旧凝重,他微微摇头,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一信息。“大慈树王,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其他的我已经在前往璃月了,如果我不前往,如果只差我一人,那么就不是我要过去了,而是他们要来我这。这其中的利弊,不用我帮忙计算吧?”
“这……”
大慈树王闻言,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轻叹一声,仿佛是在权衡一个艰难的抉择。
“你的考虑不无道理,惧。既然事态已发展至此,强行阻拦或许只会适得其反。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见到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情,”
晨惧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明白,树王。我会尽力控制自己,但愿这次相聚,能成为我们共同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言罢,晨惧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
大慈树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在离开之前,能不让我看看你本来的面貌?我实在不愿意相信,作为逸轩分魂的你,外貌会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晨惧的脚步微微一顿,背对着大慈树王的身体似乎僵硬了片刻。随后,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您真的想知道吗?”晨惧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无论真相如何,我都愿意承受。毕竟,我们是彼此的一部分,不是吗?了解你,也是了解我自己的一种方式。”
晨惧闻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光芒逐渐汇聚,最终笼罩了他的全身。当光芒散去,站在大慈树王面前的已不再是那个年迈的老者,而是一个面容清秀、眼神坚定的女人。
“这才是真正的我,晨惧。晨约的一部分,也是你的一部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是在向大慈树王展示一个久违的自我。
“我之所以化身成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仅仅只是因为,年龄大的贤者,说的话更有重量。长此以往,也就习惯了顶着这副面貌。”
大慈树王凝视着眼前的晨惧,她的面容清秀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那是岁月无法侵蚀的内在坚韧。
树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深深的欣慰所取代。她缓缓上前,伸出手,轻轻触碰晨惧的脸庞,仿佛在确认这份真实。
“感谢你对我坦诚相待,这让我更加确信,我们之间的团结与理解。”大慈树王的声音温暖而充满力量,她的眼神中满是鼓励与信任。
晨惧微微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还有,能不能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在我身上做记号?你要是想看我在做什么,直接跟着就好了,我又没说不让你跟随。”
大慈树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几分调皮的光芒,“你的警惕性倒是挺高,既然你发现了,那就再等等吧。我去跟纳西达,等会我们一起走。正好,我也好久没出门了,上一次在璃月,也是3000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