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绝,仿若一座冰封的雪山,任你烈日炙烤,也绝不融化。
他深知身份机密的重要性,即便此刻生死一线,没有主子的明确旨意,他也绝不吐露半个字。
那些官员瞧出他心智坚韧如铁,强攻难以得手,生擒又恐夜长梦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其中一位官员恶狠狠地挥手,仿若驱赶着一群蝼蚁,“杀了!”
当这些人再次挽起袖子、握紧兵器,准备发起致命冲锋之时。
陈婉柔却仿若一位挺身而出的巾帼英雄,猛地从兔子身后站了出来,“等等,两位大人。
看在你们跟我阿玛同朝为官,曾经也清正廉明的份上,放过他好不好?”
那两人闻言一愣,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暗惊:原来此女早就认出了我们二人。
如此一来,泄密风险大增,那就更不能放过了。
陈婉柔却似下定了决心,咬着牙,脸上一片决然。
她双腿一软,竟直直跪到了地上,双手合十。
她不停磕头,额头撞击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地宫中沉闷回响。
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口中喃喃哀求,“我愿意陪二位大人共度良宵,请二位大人放过他。”
那两个男子先是一愣,随即仰头狂笑出声,笑声在地宫的穹顶下回荡。
显得格外刺耳,仿若一群恶魔在肆意狂欢,“陈弘道一生为官清廉,没想到还能生出如此淫荡的女儿,真是不知羞!”
兔子紧闭双唇,并未开口。
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他心中暗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主子派的人及时赶到了。
如此看来,陈婉柔这一番求情,也算拖延了些许宝贵时间。
那两人还沉浸在羞辱陈婉柔的快乐之中,肆意大笑。
随后缓过神来,其中官员一脸淫邪,“好呀,那你现在就来服侍我们两个。”
陈婉柔颤抖着起身,刚要挪动脚步走过去。
兔子却眼疾手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把将她拽到身后,眼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你们恐怕没那个命了。”
那两名官员,此刻就像被抽了一鞭的呆头鹅。
脑袋里“嗡嗡”作响,还傻愣愣地僵在原地,尚未从兔子的话中回过神来。
他们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茫然。
还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在他们身后,那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已然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迅速逼近,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若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震得地宫都微微颤抖。
傅恒在这昏暗的地宫中熠熠生辉,一眼便将眼前混乱不堪、危机四伏的场景尽收眼底。
见此情景,他毫不犹豫,剑眉瞬间如利剑般竖起,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厉声下令,“救人!”
刹那间,他身后那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仿若饿虎扑食般迅猛冲入战团。
这些士兵个个身形矫健,身姿如松,身上的铠甲,在微光中闪烁着冷峻的金属光泽,仿佛是一层坚不可摧的守护之甲。
他们平日里在沙场上历经百战,杀得敌人闻风丧胆。
此刻面对这些平日里只会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实则外强中干、毫无真本事的护卫,就如同雄鹰俯瞰小鸡崽一般,充满了蔑视与从容。
只见士兵们手中的长枪仿若灵动的龙蛇。
在空气中舞动出一道道银色的光影,或挑或刺。
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地挑开,护卫们杂乱无章、破绽百出的攻击,顺势将敌人的兵器击飞。
那“哐当”“哐当”的金属撞击声,在地宫之中交织成一曲混乱的乐章。
那些护卫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过几招下来,就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仿佛筛糠一般瑟瑟发抖,纷纷丢盔弃甲,妄图抱头鼠窜。
可士兵们哪会给他们机会,一个个如影随形,动作敏捷。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护卫们就被悉数生擒,捆得像粽子一般扔在地上。
那两名官员也未能幸免,同样被五花大绑,狼狈至极。
那官员虽已成阶下囚,却仍色厉内荏地叫嚣着,涨红了脸。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拼命扭动,“你是哪里来的人?你是谁的麾下?不知道调兵需要命令吗?私自出营可是死罪!”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做着最后的挣扎。
傅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笑意,仿若看着跳梁小丑在表演,他悠悠开口,“你说的对,阿尔泰私自带着星旗精锐出营,不论其他,这一条他便已经是死罪。”
那语气云淡风轻,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这两名官员品级不高,平日里在山东边缘打转。
哪曾有幸得见傅恒这般朝中重臣的尊容。
此刻听他这般口气,又见周围士兵对他毕恭毕敬,心中不禁有些胆寒。
被傅恒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所震慑,撇了撇嘴,虽满心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将满腹的怨恨与不甘深埋心底。
兔子一直强撑着精神,直到看见傅恒如天神降临般出现,高悬的心这才“扑通”一声落了地。
他长舒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欣慰,“大人,这是山东按察使闵鄂元的儿媳,陈弘道的女儿陈婉柔,幸不辱命,护其周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尽管那笑容中,还带着几分因伤痛带来的苦涩。
傅恒目光落在兔子身上,只见他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衣衫破碎不堪,血迹斑斑,仿佛刚从血池里爬出来一般。
虽说幸运的是暂无内伤,但那皮外伤,实在是多得,触目惊心。
一道道伤口纵横交错,有的还在往外渗血,仿佛是一张被撕裂的血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