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然化了妆走到黑市之前约定的巷子口,这个巷子只有一个入口。
见尘哥并没有盯着,她走进巷子最里面,从空间里把粮食堆在巷子里。
她想着尘哥说听手里还有好东西,叶思然又多拿出三千大米,两千斤面粉。
刚放好久就听到脚步声,叶思然站在巷子口就看到尘哥亲自带着人来了。
尘哥看到叶思然一个人站在巷子口,惊讶的问道:“大婶,我们迟到,粮食到吗?”
“是我们来得太早了,粮食已经放在那里,见你们迟迟未到,我又喊他们多拉了几车。”
叶思然云淡风轻的说道,仿佛她能多拿出几千斤粮食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都是我们的错,害大婶久等了。”尘哥歉意的说道。
他们虽然没有来到约定的巷子口,但他早就派人在前面街口等,就怕大婶的人手不够。
他的人一直在说没见到大卡车,哪知人家早已经把粮食堆满了巷子。
那些兔崽子简直就是死脑筋,许久没见到动静就不会来里看,害得大婶深夜站在寒风中等他们。
“你们又没迟到,道哪门子歉呀,是我早到了,时间不早了,你任意抽几袋称重量就可以了。”
“您这么能耐的人,我相信您也会坑我们,猴子你估一下,一袋大米多重,然后点数即可。”
见尘哥一副很相信她的表情和语气,叶思然也没再强调,她确实不会少斤短两。
双方愉快的交易,叶思然本打算多卖点卖粮食存点现金。
当她面对那些瑰丽的古物时,理智似乎变得无足轻重,恨不得把见到的古董都收到空间。
可惜她的钱不够,这次交易,叶思然除了存一些古董之外,不但没挣到现金还把之前的存款全部花光了。
而尘哥不但把手上积压货销得差不多了,还得了一院子粮食。
把他乐得差点跪地喊叶思然祖宗,这个大婶貌不惊人,但她实力雄厚。
叶思然回到招待所后就把门反锁,她自然不会睡招待所的床,而是直接进入空间。
她将新得古董,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大客厅的展示柜上。
每一件都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表面绘制着繁复的花纹。
就连一枚古铜钱,那沧桑的质感让她感受到历史的厚重。
她这个经历过后世的外行,一看这些都觉得老值钱了。
虽然她花光了所有积蓄,却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欢愉,她的心情在欣赏中波动。
直到躺在浴缸,她还在算计着自己多年以后的资产总额。
她打算明天再讨好张老,想办法让张老帮她大哥和二叔一家开一张去青市探亲的证明。
可她内心也在纠结,再过八个月,她爷爷奶奶和两个伯父伯母就可以返回京市。
在这节骨眼上,到底要不要让他们见面呢!
西北太寒冷,二伯和二伯母身体也不知道养好了吗,其实他们不见面也是可以的。
他们都已经五年没见面了,再等几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世,她至少救了爷爷奶奶和两个伯父伯母,她终于拥有了真正血缘关系的亲人。
前世她只见过亲妈两面,第一面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可惜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贺弘文和女儿,其次就是宋春花,她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宋春花。
也不知道宋春花跟她亲妈说了什么,再次见面时她妈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后来她听贺弘文那狗东西告诉她,陆阿姨被她娘家侄子接去南方养老了。
她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陆阿姨是她亲妈,想着重要的亲人都好好的活着,叶思然心里好受多了。
心里装着事,加之空间里的时间比外面流失慢一些,天刚亮叶思然就醒了。
她在空间里做好早餐,又宰了几只鸡,摘了几把青菜,用篮子提着去医院。
白天,张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所以早餐只备她们兄妹和张老爷子的。
刚吃完早餐,院长就来找她研究那些药方,院子还顺便在病房蹭了一顿中饭。
下午的时候,叶思然就着手准备晚餐,刚到饭点,张家全部来看老爷子,又多了三个人。
这样充实的过了三天,叶景骁就找院子出院,兄妹俩一起去看叶二伯夫妻俩。
因为他们吃了叶景骁带给他们的药,又养了几个月,叶二伯夫妻俩除了黑不溜秋,精神状态不错。
相比初见大伯母时,简直就是天囊之别。
从交谈中得知二伯夫妻俩很想去见爷爷奶奶,叶思然就没有说再过几个月就能相见的话。
她把二伯的意思告诉张老爷子,老爷子二话不说就帮她们弄到了出行证明。
叶思然只能再次去黑市找尘哥卖粮食,但是这次她化成中年大树叔。
她知道尘哥肯定会派手下去打听,张家最近有没有跟其貌不扬的大婶见面。
结果自然是没有,尘哥得知卖粮食的大婶跟张家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
但是他也没生气,毕竟短短几天时间,他就把手里的粮食都卖了出去,狠狠的挣了一笔。
他还把手里的积压货都卖给了大婶,怎么说他都不吃亏,甚至还想找到叶思然再合作一把。
可惜他派出再多人都找不到那个大婶,哪怕跟叶思然擦肩而过也不认识。
尘哥正惆怅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冬日暖阳洒落小院中。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像是洒下了一层金色的细沙。
院子里的树上,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想为他惆怅的心情带点兴致。
“尘哥,好消息,好消息,尘哥,有人问我们买粮食不。”猴子兴奋的冲进来大喊。
“真的?是那个大婶吗?”
“不是,是一大叔。”
“大叔啊,快请进,或许是大婶的丈夫。”
“尘哥可能要失望了,这个大叔肯定不是那个大婶的丈夫。”猴哥期期艾艾的说道。
“你问了?”
“没有问,尘哥不是说了,不能当着买(卖)家的面打听对方的身份吗?”
“那你怎么说得如此肯定?”
“这个大叔长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