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又笑又哭,打赏更加起劲。
而林公子,眼前一黑。
彻底崩溃了……
这场淮南与北江的比试,最终以三比二落下帷幕。
北江学子如丧家犬,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隋准喜提“唢呐王”的称号。
说起来,这还是一种进步。
毕竟“唢呐仙男”什么的,听起来多少有点靠脸。
但是“唢呐王”,多专业,多霸气。
一听就是吹唢呐的高手。
没有上千场葬礼,吹不出这种无冕之王。
太牛啦。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隋准得了许多打赏。
粗粗估摸,至少有两三百两。
“林公子倒是醒目,跑得快。否则这数算出来,羞死他这个三两。”杨立世讥讽地说。
而后又高兴起来:
“这一仗打得痛快,请客请客,隋准请客!”
隋准也很爽快:
“请,必须请!”
一伙人热热闹闹地往酒楼走,浑然不觉,人潮汹涌的街边,一辆华丽的马车,一时停留了许久。
绸布软帘被掀起一小条缝,后头传来娇娇的声音:
“可打听清楚了,是谁人?”
刚从人群中跑回来的丫鬟,低声道:
“打听出来了,这公子姓隋,叫隋准。”
“隋准?”帘子后头的人,仿佛在细细品味这个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带羞意问:
“可有娘子了?”
丫鬟信誓旦旦:
“都跟小二打探过了,绝对没有。”
里头那人便喜意无限:
“极好……”
“且先回家去,同爹娘再议吧。”
车夫扬鞭,马车,又悠悠地走起来了。
淮南学子无一察觉。
他们忙着,大吃特吃呢。
大考当前,不能饮酒,但淮南学子还是吃了一顿舒心的。
北江府和淮南府虽然位置相近,但风土人情极为不同,首先口味就有些偏差。
北江府的人嗜酸,淮南府的人好甜。
故而来到北江府后,淮南学子吃了几日客栈的饭菜,很不习惯,根本没吃好。
这次隋准请客,贴心地挑了一家淮南人开的酒楼。
里头,就有几道淮南特色菜。
淮南学子吃上家乡味,腹中饥虫,终于是满足了。
然后,便要收心养性,准备考试。
后日便是乡试。
隋准忙着复习,佟秀也没闲着。
他既然在织锦绣铺上了工,便不能时时请假,如这次般小半个月不在,按理说掌柜不能同意。
但他一说,是陪同自家娘子到北江府考试。
掌柜又同意了。
因为,织锦绣铺正有一个令人头疼的客人,如今住在北江府呢。
临行前,掌柜的千叮咛万嘱咐:
“佟秀,绣品做得出不出彩,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万不能犯了忌讳!”
“就是为这,我不敢派其他绣娘去。也就是你这般手艺好、性子稳的,我还可放心一二。”
“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切记,不求中选,但求无过!”
如此谨慎小心的模样,倒让佟秀十分意外。
本来,给北江知府夫人家做贺寿图这事,就已经让他很有压力。
却没想到,掌柜还有这么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