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啪嗒一下又一下,黎夏知道,外面有人上了锁,她看见盛明华脸上露出得意地笑,不由地害怕起来。
“如果我不愿意呢?”
黎夏双手握拳,非常警惕地看着他。
盛明华笑了笑,“我知道你以前在曼谷练过,但是拳头再硬也不会有它快”说着他顺手从裤兜内掏出一把短枪指在她的额间。
“黎小姐,我这个人天生就是混蛋,不介意和尸体共度良宵的。”
他边说边走,步步紧逼,黎夏一退再退,最后竟然被他逼得径直坐在椅子上。
枪口对着她的脑门,一动也不动,黑不见底的洞口,仿佛随时会冒出一个火花子。
黎夏不想死,但是她也不会跟这么个混蛋睡,她脑子一转,故意屈服:“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毕竟活体欢爱的感觉比死尸好多了。”
她这么一说,盛明华蠢蠢欲动,喉咙越发干燥。
距离太近了,近得他能清晰看见,她说话的时候,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就好像……
就这么遐想,已经让他爽得不行。
“你要是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可惜现在求饶,太晚了。”盛明华相当警惕,把枪口顶紧在她额头,故意引诱她:“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给点诚意行不行?”
黎夏直接把肩头的吊带往下拉,隐隐约约露出一点雪白。
“够不够?”
盛明华虽然见多了这种形态,但是一看到黎夏那张脸,还是忍不住吞咽口水。
他的喉结上下一动,黎夏看得清楚,顺势抓住他领带,把人往下拉,盛明华闻见一股体香,瞬间迷失自我,拿着枪杆的手不由地松了松,顺势就要吻她。
黎夏见状,趁他沉迷之际,迅速转身夺过他手里的枪顺势顶在他脑袋上,并藏身在他身后。
而盛明华却什么也不怕,反而笑了笑。
“开枪啊!”
嘭——
啊!盛明华尖叫一声,捂住大腿倒在地上,骂得很脏,黎夏转身坐在他对面,枪口对着他的另一条腿又是一枪。
“爽不爽?”黎夏居高临下,又站了起来,朝着他腿上淌血的伤口狠狠踩下去。
盛明华疼的冷汗直冒,忍耐不过三秒便连连求饶。
黎夏不紧不慢地蹲下身子,勾起他的下巴问:“那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盛明华不敢撒谎,颤抖地回:“两天前,来自一个神秘的邮件。”
黎夏神色暗了暗,心想:难道那件事除了坤卡,还有别的人知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太危险了。
想着想着,她又给盛明华的胳膊来了一枪,笑了笑说:“合作愉快,记得把那个人的账户发给我。”
盛明华半死不活之间点了头。
大门被打开,一群西装壮汉迎面撞上黎夏,正不知道该不该拦住她的时候,盛明华用最后的力气摆了摆手。
那群人便冲向自己的老大。
黎夏把枪扔在地上,潇洒离开。
之后,盛明华在私人医院躺了好几天才得以恢复一点,可是伤势刚好一点,杨舒怀又带着一群人来找他麻烦。
杨舒怀是个好人,没黎夏那么狠,只不过在他的旧伤口上放了点烟灰消毒,又撒了一点盐巴。
红彤彤的肉抽动,扯到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盛明华浑身抽搐,求饶的话连连说出口却也挡不住杨舒怀的手。
没几分钟,人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依旧看见杨舒怀坐在他床头,他还是抽着烟,侧颜的神情冷漠无情到了极点。
盛明华伤口扯痛,不由地轻轻发出声音。
杨舒怀回过头,吐了吐烟圈,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叔叔求情,早就拿你喂水泥了。”
“怀哥,我再也不敢了。”盛明华声音微弱。
杨舒怀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话“以后听黎夏的,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盛明华不理解,不理解杨舒怀明明知道黎夏要害他,还要纵容,如果是爱,那么他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这一笔买卖,对于杨舒怀,怎么算都是亏的。
看着杨舒怀的背影,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怀哥,你究竟为了什么?”
杨舒怀顿了一下脚步,说:“不该问的,别问。”
……
黎夏成功从盛明华给的账号中黑进,找到了关联人——凌雅。
看着社交账号里凌雅的照片,沉思良久,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杨舒怀打来电话手机铃声响起,她才惊醒过来。
她接了电话:“我在静雅这里玩呢。”
而此刻,杨舒怀就坐在静雅办公室,静雅站在他面前,毫不知情,黎夏的谎言里有她。
他瞥了一眼静雅,没揭穿她:“奥,那待会儿让她送你过来一趟,华明楼有一场拍卖会,我想带你认识一些朋友。”
“好啊。”黎夏欣然答应。
挂了电话之后,杨舒怀便站了起来,冲着静雅吩咐:“待会给黎夏打个电话,把上半年准备的那套礼服给带上,我先去华明楼,你们随后来,路上不要有意外。”
静雅点了点头。
黎夏从网络黑手工作室出来之后本想给静雅打电话通个气,以防被杨舒怀发现,没想到,静雅的电话先打来了。
不一会儿车就来了,黎夏刚一上车就对静雅说:“静雅,我知道你在为杨舒怀做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次,帮我保守一个秘密好吗?”
静雅沉默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刚才我跟杨舒怀撒谎了说我跟你在一起,其实我是跟别的朋友在一起,我希望他在背后打探我的行踪时,你帮我撒个谎,别让他知道我说谎。”
静雅眨了眨眼,两眼无辜地看着她说:
“好。”
宴会厅上,黎夏盛装出席,惊艳了一众名门,这时那些人才知道,原来她就是传闻中杨舒怀忘不掉的女人。
在这里,她认识了许多新人,也见到了不少老朋友,比如曾经不太喜欢的杨晔。还有衣冠禽兽的白华。
李娜姗姗来迟,见到黎夏就抱了上去。
杨舒怀见状,给她留了单独的空间,与白华去到另一边闲聊。
没聊一会儿,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众人纷纷坐下,黎夏坐着,眼看快要开始却还不见杨舒怀进来,周围人多,她又不好打电话,只好起身去寻他。
过道上都是涌进来的人群,黎夏逆着人流只身来到区外,恰好看见杨舒怀与白华站在远离人群的一处谈话。
她刚想走近,却不经意间听见白华说:
“虽然黎家当初很有名,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黎冬当年干的那件事已经把黎家搞得臭名远扬,现在圈内的人没人看得上黎家。
以黎夏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场的。
之前,你不惜与杨伯伯作对,跟她在一起,已经气得杨伯躺在医院。
现在又费劲心思地把她搞进会场,给她撑场面,拉拢人脉,究竟为了什么?”
人影晃过,周身嘈杂,他看向白华,神情淡漠,缓缓吐出四个字——“为她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