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别人知道梁书韵是他老婆。
但他家姑娘是他老婆的前提,首先她是她自己。
他更希望别人在知道她是他老婆的同时,也知道她是梁书韵,梁女士。
她的名字,不应该排在他之后。
梁书韵眉开眼笑。
她就说过,赵卫卿很会养人。他把她养得很好。
她也亲一口赵卫卿的手背,笑着说:“李生叫我梁女士就行。“”
李佳成得体地微笑:“那么赵生、梁女士,我们上楼啦?”
楼上的私人包厢里。
包厢内侧的走廊上,梁书韵倚靠着栏杆,望向下方的绿草地。
马师们牵着马,在跑马场地上溜一圈,给各位买马的人看马匹今日的状态。
一般的观众,不能近距离看马。
他们只能通过大屏幕看马,或远远看。
但作为马主,有资格进入马匹亮相圈,近距离地看马匹今日的状态,并和马师等讨论跑马的策略。
作为马会会员,也能进入赛道边上的区域近距离看马。
许厚华和李佳成讨论换地的事,赵卫卿来到走廊,跟梁书韵讨论马的状态。
梁书韵要下注,她想试试她今天能不能押中头马。
赵卫卿给它指3号,“那一匹叫翠河的马,看起来比较兴奋。”
“它一进场就活蹦乱跳,跃跃欲试。”
“它看到别的马赶上它,它更兴奋,更拉不住。”
“这种马,在比赛中最有性格和爆发力。不然就买3号?”
梁书韵笑:“卫卿哥,你怎么知道,我也看上3号?”
“我是在想,我是要买独赢,还是要买前三。”
“买它独赢是头马,赔率高一些,有6.8的赔率。”
“如果是买它前三,赔率要低好多,只有1.7的赔率。”
赵卫卿感觉如果只买钱,那没意思。
他勾唇一笑,“老婆,我们之间也打个赌?谁输,谁就答应对方一件事?”
梁书韵真想弹他一脑崩。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得给他留点面子。
免得别人说他堂堂赵生,被赵太敲打虐待。
她嗔怪地瞪他,“我要买它独赢。”
“独赢赔率高。如果你输,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如果你赢,我只答应你一件事。”
赵卫卿露出得逞后的笑,“啊,那看来我只能买它前三。”
梁书韵摇头,“但如果它是头马,只算我赢,不算你赢。”
“你买前三,只能它得第二名或第三名,才算你赢。”
“否则,头马算你赢,前三也算你赢,你这就是100%赢了。”
“这不公平。”
赵卫卿点头,“好。”
如果翠河跑在第三名以外,则他和她都输,他们就扯平。
只是赵卫卿依然感觉他得逞。
梁书韵叫他做的事,无论她是否赢,他都会去做。
但他获得一次梁书韵满足他愿望的机会。
这对他来说,就是得逞。
他一定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和许厚华谈得口干舌燥的李佳成,见他和许厚华你来我往,而赵卫卿和梁书韵在聊马,他眼神讳莫如深。
他微笑地说:“赵生和梁女士,感情一直这么好吗?”
“说实话,能带太太来跑马地的人很少。”
“太太们也爱马,不过是爱马仕的马。”
“太太们一般去逛包店或珠宝店较多。”
“像赵生和梁女士这般,夫妻两人一起讨论买哪匹马的,实属比较少见。”
“赵生和梁女士的夫妻感情,实属令人嫉妒。”
赵卫卿和梁书韵一直贴着站,他们是时刻黏在一起。
赵卫卿忍不住问:“李总下次要不要和李太太也一起出来看?”
“看跑马挺有意思,和太太分享也有意思。”
李佳成一愣。
他笑了笑,“我太太更喜欢麻将的麻。不如梁女士下次和我太太组个局, 你们一起打麻将?”
梁书韵不喜欢这些事情。
相比于打麻将这些娱乐,她更喜欢多看点进出口数据。
但她尊重他们的圈层文化。
跟她们在沪市办红酒品鉴会一样,这边富豪太太们的聚会趴,或打麻将,都是她们结识人脉和进入圈层的手段方式。
梁书韵微笑:“好啊,有机会一定和李太太组局。”
至于她到时在不在香江,有没有空,都另说。
跑马结果很快出来。
梁书韵体验一把看众马奔腾的激动。
最重要的是,她要看是她赢,还是赵卫卿赢。
可千万一定要她赢。
到时,她一定会让赵卫卿做他从未做过的事。
她得搞得刺激死他,让他体验心跳加快的感觉。
赵卫卿也激动得要命。
他挥着拳头,给翠河呐喊助威。
但他不能助威它跑第一名,他只喊:“翠河,第二名,第三名!”
只要它跑第二名或第三名,梁书韵就能答应他一件事!
梁书韵必须答应他一件事!
结果很有悬念,翠河以0.13秒的优势,赢得头马。
梁书韵欢呼跳跃,赵卫卿垂手顿足!
梁书韵恨不得跳起来,“卫卿哥你输了,你输给我三件事!”
赵卫卿很不服气,“老婆,我们再来一局。”
梁书韵摇手指制止,“No,不行。”
“赌马虽好,可不要贪杯。”
“一局足够,不能被赌局牵动情绪。”
赵卫卿抓心挠肝似的,0.13秒,就差0.13秒!
他抓了抓头发,“好,没事,输了就输了。阿韵,我下次一定会在其他事上找补回来。”
梁书韵用手中的票,拍拍他西装胸前的口袋,“卫卿哥,这次的运气我就先用啦。希望下次,好运气落到你这里。”
赵卫卿被她胜利者嚣张的气焰气笑,他刮一刮她的鼻子,“下次我一定赢。”
梁书韵浅笑挑眉,“我们拭目以待。”
梁书韵去兑奖。
看完一场比赛,葡萄酒也醒好。
李佳成是这间私人包间的主人,他点的菜上齐。
先前,李佳成和许厚华谈得并不顺利。
许厚华给的理由也充分,他们在刚果金目前只有探矿权,并没有采矿权。
即便李家成想采用联合公司的方式,拿到那块小矿地,他们也并不能采矿。
而且采矿遥遥无期。
许厚华把他们有多惨,就说多惨。
他还劝告李佳成,不要趟这趟浑水。
他和赵卫卿在里头困难挣扎就好,实在不想看到其他人被他们拖下水。
他为李佳成他们考虑。
长明集团不是说尽他和赵卫卿刚果金矿地的坏处吗?那么他就顺着他们的意思,把坏处说得更彻底一些。
可即便坏处如此多,他们还是不愿意出手。
那么,如果长明集团还想拿东西来换,就得考虑东西加码。
李佳成和许厚华谈得没那么顺利,他转而问赵卫卿,“赵生,许生说还没有采矿权。可据我们了解,采矿权你们不是正在交涉?”
“相信以贵司在那边的实力,采矿权下来会是近期的事,不会遥遥无期。二位也不必过于担心。”
赵卫卿温和地说:“矿地所在的周边,是武装组织冲突频繁的地区。”
“当地政府也不傻,他们想利用我们清除这些势力。”
“这些势力不清除,他们不会给我们采矿权。而且,即便势力清除了,这个权利有没有都还不一定。”
“李先生是聪明人,卸磨杀驴的故事,您一定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