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韵和冯厂长见面的期间,陈泽聿异常安分。
他没再缠着她。
甚至在谈到大宗订单的商检和运输问题时,他还会提醒他们关于最近政策修改引起的变化。
从冯厂长办公室出来,梁书韵不由皱眉看他一眼。
陈泽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也不说话。
赵卫卿讨厌陈泽聿这样。
他这样比乱作的他,更令人不放心。
赵卫卿掰过梁书韵的头,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把她的头按在他胸膛,目光死死地盯着陈泽聿,“阿韵,我们回酒店。我也累了,我们回去休息。”
陈泽聿目光幽深。
赵卫卿这是慌了?
他慌什么?
他不是很有底气么,他慌什么?
陈泽聿盯着他们。他迎上赵卫卿如同带刀的目光,再低头柔和盯着梁书韵。
他点头,不慌不忙,“嗯回去吧,出来一天了。”
赵卫卿皱眉沉思,陈泽聿不作妖,他要做什么?
陈泽聿打什么主意?
梁书韵松一口气。陈泽聿不作妖,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终于不用再头疼处理他的拧巴麻烦。
他硬要贴上来,真的令人很反感。
梁书韵回抱住赵卫卿的腰,“嗯卫卿哥,我们回去。”
梁书韵搂着赵卫卿的腰身时,他身心轻松。
对,他有什么好怕。阿韵从来选的人都是他。陈泽聿从不在她的选择范围内。
他和他的阿韵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的阿韵是他的唯一,是他的最爱。他说过他会花这条命陪着她。
他为之奋斗的一切,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把东西给他最爱的阿韵。
他的阿韵也说过,只要他不放开她,她就不会放开他。
所以,哪怕陈泽聿来了,都无法撼动他的位置。
他不会让位。
哪怕是当年为阿韵差点丢掉性命的陈泽聿,都无法撼动他的位置。更别提现在健全的陈泽聿。
对,一定是这样。
所以他没有什么可担心。
他紧紧抱着梁书韵,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紧贴她。
他声音低哑,缠绵勾魂,“阿韵,我们回去,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他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我想要你,好想好想。”
梁书韵皱眉,她的卫卿哥已经好久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这是他的肌肤饥渴症状再次出现的征兆。
以前他不安,感到威胁,他就会对她产生极度的依赖和渴望。
只有她和他做,她一遍遍温声细语安慰他,让他感到安全,他才会平静缓和。
自从他们三年前和陈泽聿分开,她没再见过陈泽聿,他这个症状就很少出现。
即便他有时也极度渴望她,要痴缠她几天几夜,那也是因为爱,他想要她,所以他那样。
可今天梁书韵看赵卫卿,她分明从他眼里看到彷徨和不安。
他这次的犯症状,是不安导致。
梁书韵捧着他的脸,亲一口,“卫卿哥我爱你,很爱很爱。”
她牵起他的手,“好,我们回去。”
梁书韵的亲吻和说爱他,暂时安抚赵卫卿的焦躁。
对啊,他的阿韵是爱他的。没人比阿韵更爱他。他们夫妻一体。
他有他阿韵的爱,他就足够。
他要一生一世和她在一起。他的阿韵不会松开他的手。
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赵卫卿牵着她的手,柔声说:“阿韵真好。”
他们旁若无人地秀恩爱,陈泽聿目光幽深,却仍不说话。
即便赵卫卿在车上就对梁书韵亲亲抱抱,陈泽聿也没说话。
倒是梁书韵顾及车上有其他人,用手掌堵住赵卫卿的嘴。
她压低声音,尽量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卫卿哥别闹,回去再……”
赵卫卿不肯,继续要亲亲。
梁书韵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卫卿哥,还记得你之前在跑马地输了,要答应我三件事?”
赵卫卿停下嘴上的动作,低喘粗气,声音低哑,“记得,答应过阿韵的事我不会忘。”
梁书韵用掌心挡住他的嘴,仍然控制不住他。
他竟然伸出she头,tian舐她的掌心。他的目光逐渐迷离。
她心惊肉跳。
如果她放开手,他指不定会如何。
只怕他要升起车子的小挡板,挡住前面的司机的视线,不让司机看后面。
梁书韵赶紧说:“我现在要你做第一件事。”
“就是回到酒店前,你清醒些,不可以乱来。”
赵卫卿满脸委屈不悦。
阿韵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不就是车上多了个人吗?
陈泽聿在又如何。
陈泽聿不是说当他不存在?
那么他就真当陈泽聿不存在,他平时和梁书韵怎么亲热,他还怎么亲热。
他抿嘴不高兴,但好在比刚才眼神迷离的他,此时状态清醒不少。
梁书韵放下手,轻声哄他,“不是还有两件事吗?卫卿哥你先答应我这件事,其他两件事会让你满意的。”
赵卫卿既然答应过梁书韵,他就不会反悔。
既然梁书韵现在提出第一件事要求,他无论如何都会照做。
他刚才虽然……有了反应,但梁书韵叫他忍着,他就得忍着。
他抓起梁书韵的手,在她的虎口轻咬一口,“我不止要满意,我还要兴奋。”
“阿韵,你得这样补偿我。”
他的两次兴奋,都因为陈泽聿在场而被搅黄。
一次是他和梁书韵去射击场练枪那次。
他们练枪后,明明令人兴奋的氛围已经到位,他明明能和阿韵商讨要孩子的过程,他的阿韵也说会让他枪杆不倒,却硬生生被突然窜出来晕倒的陈泽聿打断。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如果没有陈泽聿在车上,他和他的阿韵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们在车上有尺度地亲热都可以。
可偏生陈泽聿也在。
他损失两次兴奋。所以他不止要满意,他还要兴奋。
他见梁书韵不回答,他抓起她的手指,往他嘴里塞,唇舌触碰她的指尖。
梁书韵心一惊。
她感觉赵卫卿真要控制不住了,她花容失色,赶紧点头,“好,我答应你。”
赵卫卿满意地重新抓她的手,不再亲她,而是十指相扣,“阿韵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梁书韵已经不敢去看陈泽聿黑如墨汁的脸。
她怕陈泽聿也受刺激,接着陈泽聿又去刺激赵卫卿。
赵卫卿一受到陈泽聿的刺激,他好不容易被安抚的焦躁又会发作。
但陈泽聿的脸色确实已经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