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门口来了位不速之客。
袁鹏飞一踏进国营饭店,目光瞬间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脸。
是上次那个村姑!
袁鹏飞一眼就认出李诗意,想到街道办这几天天天来家里催他的场景,一股怒火从心底熊熊燃起。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二话不说,丢下同行两名友人,三步并作两步,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李诗意的面前。
“小贱人,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 袁鹏飞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的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几个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不轻,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立马都躲到李诗意身后,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
“小贱人在骂谁?”
对不礼貌的人,李诗意从来都是毫不客气。
“当然是骂你了!”
袁鹏飞想也没有想,随口答道。
但他一出口,就见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哄笑出声来。
“飞哥,这臭娘们骂你你!”同行来的其中一人提醒袁鹏飞道。
袁鹏飞瞪着眼前的李诗意,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反骂贱人了。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上次丢人的场景,以及自己因为取消了考试资格被舅舅骂得狗血淋头的模样,新仇旧恨一起浮现,他心里的火气瞬间噌噌上升。
上次在纺织厂轻松地放过了这娘们,那是因为要是在纺织厂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对他舅舅名声不好,他才隐忍不发。
这里可不是纺织厂,他可不需要再顾忌到舅舅的颜面。
这娘们害自己这么惨,居然还在这里吃香喝辣,他如何能饶得了她。
见对面坐了个男人,袁鹏飞脸上露出一丝坏笑,那笑容里满是恶意与嘲讽,阴阳怪气道:“哟,不是说你是个寡妇吗?怎么,这就耐不住寂寞开始偷男人了?”
顿了顿,他又不屑地撇了撇嘴,“哦,也是,不偷人,你个村姑能吃得上这些好东西?”
与他同来的两个男人也跟着起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李诗意和张启年,随后意味不明地开始嬉笑。
“鹏飞,这人你认识啊?” 其中一个男人满脸好奇,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我当然认识啊,你别看这女人长得还不错,上次纺织厂考试,她作弊却污蔑我作弊,害我没了考试资格。”
袁鹏飞振振有词,说得煞有其事,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
“我大老爷们一个,纺织厂我考不了还能去其他地方,看她一个村姑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城里,我可怜她,才默默地背下了这个黑锅,可是你们看,人家不仅生活过得好,还在这勾搭男人呢,啧啧啧......”
“袁鹏飞,你可别太过分了!” 王芳听他满嘴喷粪,小脸气得通红,率先忍不住站了出来。
“小黑妹,你少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走在一起,跟这种人来往多了,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要不然,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地把你娶了吧,黑是黑了点,但好歹也算是个女人么。”
袁鹏飞一脸戏谑,继续开着低俗的玩笑。
“哈哈哈哈......” 其余两人听着袁鹏飞的话,笑得前仰后合,脸上满是嘲讽与轻蔑。
听着这样的污言秽语,王芳脸气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大声反驳道:“你痴心妄想!”
可看王芳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回怼他们,众人笑得更欢了。
“小黑妞,你说说你,反正你爹没儿子,嫁给我,我就是你爹的半个儿子,你平日里好好伺候我,等你爹百年之后,我还能考虑考虑给他摔摔盆儿。”
袁鹏飞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脸上的得意劲儿愈发明显。
“哈哈哈哈......” 众人的笑声在饭店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李诗意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冰冷如霜,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射向袁鹏飞:“袁鹏飞,你以为你是谁?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敢带着你这俩狐朋狗友去纺织厂跟我对峙吗?
你被取消考试资格,那是你自己作弊,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你说我偷人,你有证据吗?在这信口雌黄,小心我告你诽谤!
还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这里丢人现眼。你以为你开几句低俗的玩笑,就能显得你有多厉害吗?不过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窝囊废罢了!”
李诗意的声音清脆响亮,一字一句,如同利箭一般射向袁鹏飞。
袁鹏飞被李诗意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像被打翻了调色盘。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他的两个同伴也被李诗意的气势震慑住,原本嬉笑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周围的食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袁鹏飞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启年端起茶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他看着此时张牙舞爪像只小刺猬的李诗意,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袁鹏飞被李诗意的话呛得下不来台,恼羞成怒,脸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蠕动的蚯蚓。
他扬起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就朝李诗意扇去。
张启年眸光一冷,他迅速起身,动作干净利落,稳稳地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袁鹏飞的手臂,五指如铁钳般紧紧握紧,随后猛地发力,将其手臂朝身后一扭。
袁鹏飞只觉手臂像是被钢铁捆住,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剧痛,仿佛要被生生折断。
紧接着,他的手就被反剪到了背后,身体因剧痛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脸上的五官也因痛苦而极度扭曲,变得狰狞可怖。
“疼疼疼!” 袁鹏飞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国营饭店,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