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字后槽牙几欲咬碎,却始终强忍,道:“好,杨雄,今日我以礼相邀,你不赏脸,他日我以力相擒,你别后悔!!”
他大手一挥:
“我们走。”
领着左右人便往外要走。
小川正斋见李修字要走,心下大急,拖着手铐脚镣,忙地扑了过去,叫道:“李修字,你不能走,我死了,梁少棠也得倒霉,你也得挨训受责!”
李修字却扬腿起脚,啪地踢开了小川正斋。
这一踢,差点把小川正斋给踢死,踢得他下巴碎裂,捂着嘴嗷嗷惨叫。
“你这条东瀛狗也敢对我指手画脚?若非总参谋长有令,我早杀了你了,哼!”李修字霸气侧漏,领着手下大步离开。
临走前,他回眸盯着杨雄,杀意浓烈:
“杨雄,下次见面,便是你我生死较量!!”
杨雄一笑置之。
他心中却暗暗点头。
这李修字气傲性骄,却为了服从上级命令,强忍滔天怒火,始终不出手,足见军人天性刻在骨子之中,是个良才。
不远处站着一名白衣女子,却心头砰砰跳,满是倾慕地看着杨雄,正是萧秋艳。
她见杨雄拖尸入馆,担心之下追了进来,正发愁如何为杨雄脱身,哪料却亲眼目睹杨雄力挫剑术宗师龟龙九郎,镇住府卫军总长伍定涛,逼退特级兵王李修字,大感震撼。
她早听闻杨雄种种传闻,起初以为是以讹传讹,今日才深信不疑,见杨雄英姿豪态,自是一心相倾。
“大首长,那我先行押人离开。”伍定涛道。
杨雄点了点头。
伍定涛率领府卫军,便押走了众多东瀛人,就留下了小川正斋。
杨雄俯视着小川正斋,逼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走私那么多重军火进我夏国国境?你老实,交代,我给你个痛快如何。”
小川正斋却呸的一声,往杨雄吐痰:“你休想从我嘴里撬出一个字。”
杨雄侧身闪开,点了点头:“都说东瀛人骨头最硬,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
他一伸手。
咔嚓地捏断了小川正斋的膝盖骨。
痛得小川正斋嗷嗷叫。
杨雄道:“人体共有206块骨头,你不吐实,我便一根一根地捏断你的骨头,等206块骨头都断了,我就挑你的筋,人有12条筋,等挑完了筋,你还不说,我就扣你双眼,割你鼻子,切你头皮,挖你脑髓……”
萧秋艳一听这等人间酷刑,不由得脸色苍白。
小川正斋却倔强道:“来!!”
杨雄笑了:“你若撑得下整套流程,我便认你是一条好汉,将你尸体送回东瀛安葬。”
他便开始施刑。
便慢慢悠悠地捏碎小川正斋一根又一根骨头。
这碎骨之刑,自古就有,痛苦难堪。
萧秋艳见此惨景,不忍直视,转过身去。
起初小川正斋还强撑死忍,牙关咬碎,但等到杨雄捏断他第四十七根骨头的时候,他终于是泄了气,嚎啕大哭道:“杨雄,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交代了。”
杨雄这才住手,摇摇头道:“东瀛人骨头也没多硬嘛。”
小川正斋痛哭流涕道:“为什么要走私那么多军火来夏国,详细原因我也不知,整个南境分部就只有佐藤部长一人知道其中机密,他曾向我们透露过,此计若成,便能大削夏国国力,有利我们将来的宏图大谋。”
杨雄心头一沉。
便知东瀛人阴谋非同小可。
事关国运,岂能轻忽?
杨雄又问:“那你跟‘貔’又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藏在你们道馆之内?”
“‘貔’是谁?”小川正斋却一脸茫然。
杨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喃喃道:“看来‘貔’是故意引我跟东瀛人恶斗,但血刹殿明明跟东瀛商会有合作,为何相残,此事怪了,定有猫腻。”
他中了“貔”一计,为对方所利用,深感不快!
若抓住此人,定要碎尸万段。
杨雄点点头:“小川,你可以去死了。”扬起掌。
小川正斋满眼惊恐:“别!杨雄!别!”
此时,一道白衣身影抢了过来:“杨公子,能否请你手下留情?”正是萧秋艳。
杨雄眉头一皱:“为何保他?”
萧秋艳面有愁色:“我义父为东瀛商会卖命,他奉命驻守此地,你若杀了小川正斋,我父亲便要背责,杨公子,劳烦你看在我的份上,饶了此人,免得牵连我父亲。”
杨雄却摇了摇头,一掌击下。
砰。
震碎了小川正斋的胸口。
他身躯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瞪大两只死眼。
萧秋艳失色道:“杨公子你!”她万没想到杨雄竟如此不讲情面。
杨雄正色道:“秋艳小姐,我杨某人与东瀛商会势不两立,你不该劝我别杀东瀛人,你该劝你义父别替东瀛商会卖命,否则到时候各为其主,兵戎相见,我杨某人是照样不留情的。”
萧秋艳轻咬红唇,无话可说。
就在此时,却听得外面一道冰冰冷冷的声音传来:“杨雄,好大的口气,老夫为谁卖命,也轮得到你评头论足?”
杨雄抬头望去。
只见一名青袍中年人重步踏入。
此人双眼深陷,空洞无神,是个瞎子,一张惨白如死尸般的脸孔,让人不寒而栗。
萧秋艳颤声道:“义……义父。”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若父亲跟杨雄碰面,动了干戈,把她夹在中间,那才是苦不堪言。
杨雄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线,冷笑道:“你便是萧笛?来得正好!当年你强抢赵墨元的‘归潮玉笛’,今日我奉命来讨,萧先生,请物归原主!”
萧笛嗤之以鼻,冷讥道:“赵墨元那废物不敢自己来,便派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当年我饶他一命,他竟不识趣,还派人来讨物,早知如此,我该一掌杀了他!”
杨雄寒声道:“你强抢还有理了?”
萧笛哼声道:“这天下哪个不是抢?明着抢暗着抢,武着抢文着抢,你杨雄也不是到处抢到处霸?少在我面前装清高!”
杨雄面露肃杀:“你若不还,休怪杨某人心狠手辣。”
萧秋艳见识过杨雄的神武,怕他伤了义父,忙道:“杨公子,求你放过我义父,归物的事情我们慢慢商量。”她拦在中间,面露央求之色。
萧笛一听,却勃然大怒,听声辨位,夺步上前,将萧秋艳拽住了,厉声道:“秋艳,你喊他喊得那么亲热作甚,叫什么公子,我不是说过,不要跟陌生男人来往么,自从离开武都,你便总是心不在焉,是不是跟这小子曾在武都幽会过,你说!”
萧秋艳脸色煞白,低声道:“我……我在碧江奏曲祭母的时候,曾跟杨公子碰过一面而已。”
“你还叫他公子!”萧笛气极了:“你向他求情,是认为义父我斗不过他吗?你觉得他比我强?你说!”
萧秋艳颤声道:“不……不是的。”
杨雄见萧笛此人不可理喻,斥道:“萧笛,你若有胆,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