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玻璃炸裂的瞬间,一股狂暴气浪汹涌袭来,好似一头愤怒的猛兽在咆哮。李雪后颈的碎发瞬间被掀得倒竖,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被注入了恐惧与愤怒的力量。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史密斯威森左轮探出头,那镜片后的瞳孔里,阴鸷如墨般翻涌,活脱脱一个以猎杀为乐的恶魔,手臂上的樱花刺青像是一条张牙舞爪的恶蛇,狰狞至极 ,每一片花瓣都好似浸染着无辜者的鲜血。
扳机扣动的千钧一发之际,李雪毫不犹豫地撞向唐轩,那力道仿佛要将生死置之度外,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然。两人狼狈地滚进墙角凹槽,唐轩战术腰带上的手雷扣 “当啷” 一声擦过地面,尖锐又刺耳,紧接着,子弹贴着他腰侧呼啸而过,刹那间,血痕像被点燃的火焰,汹涌地翻卷着绽开,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狰狞火舌。
“八嘎!” 那医生发出尖锐的怪笑,声音如同夜枭的啼叫,和弹壳落地声交织在一起,狠狠刺进李雪和唐轩的耳膜。可这刺耳的声音,在唐轩抬枪的瞬间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住了咽喉。三发子弹如闪电般射出,却并未射中那医生的眉心,而是精准地击碎了他身后那排泡着半具心脏的玻璃罐。
福尔马林混着血水在地面肆意蜿蜒,像是一条条扭动的恶蛇,倒映着医生那瞬间变得惊惶失措的脸。而就在这一瞬,李雪手中的枪也吐出火舌,两发点射干脆利落地掀飞了医生的眉骨,脑浆混杂着碎玻璃碴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在了标有 “龙国少校” 的金属牌上,那星星点点的血污和碎末,仿佛是对龙国军人的亵渎与挑衅。
防弹门关闭的闷响,如同沉闷的丧钟,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唐轩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拉扯。只见十二具标本在冷白灯光下,如同鬼魅般漂浮着,那惨白的皮肤和空洞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某具胸腔被剖开的躯体上,龙国边防军的刺青格外醒目,那是荣誉的象征,却被这帮恶魔残忍地亵渎。墙角竹篓里,染着血渍的六五式军服领口翻卷着,熟悉的领章好似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刺痛着唐轩和李雪的心,那是龙国军人的尊严与荣耀,如今却被践踏在这阴暗的角落。
“雅蠛蝶!” 一声阴鸷的吼声从控制台后传来,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起身,格洛克 17 的枪口还冒着袅袅青烟,好似刚刚从地狱归来的恶鬼。他左脸的烧伤疤痕扭曲地扯出一抹狞笑,那笑容里满是残忍与疯狂,手臂下方的樱花刺青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就像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这正是档案里记载的 “樱花特攻队” 标志,一个沾满罪恶的印记。八名特工冲进来时,靴底碾过玻璃碴的声响,每一下都像重锤般砸在李雪和唐轩的心头,那声音像极了当年日寇靴底碾碎龙国百姓头骨的脆响,那是一段段惨绝人寰的历史,是刻在龙国人骨子里的伤痛。
唐轩的视线刚在那刺青上凝固,李雪的匕首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擦着他耳际飞过。两人在实验台间灵活腾挪,身影如鬼魅般交错。突然,唐轩猛地夺过匕首,塞给李雪的手雷保险销已被扯掉,他嘶吼道:“看承重柱!” 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与此同时,唐轩的匕首精准地划破消防水管,水幕如暴雨般砸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雷在电缆堆里轰然炸开,蓝白色电弧如狂龙般游走,瞬间将首当其冲的男人笼罩。那男人浑身剧烈抽搐着倒地,焦糊的皮肉味和铁锈味混合在一起,汹涌地涌进鼻腔,这气味像极了那年被焚烧的村庄里,龙国百姓被无情炙烤的血肉气息,每一丝味道都勾起了他们心底深处最痛苦的回忆。
“背后!” 李雪声嘶力竭地暴喝,声音带着破音,充满了紧张与焦急。穿防刺服的特工三棱军刺刺来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整个人扑向唐轩,后背重重地撞上实验台,磕碎的培养皿像锋利的刀刃,深深地扎进她的皮肉。可她此刻早已顾不上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唐轩,消灭敌人。匕首从下方挑开军刺的角度,带着经年累月训练的狠辣与决绝,唐轩借势翻滚,短枪枪托狠狠砸在特工下颌上,那力道足以将骨头砸得粉碎。紧接着,弩箭带着呼啸声钉入特工面门,沉闷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即便那身防刺服也挡不住这致命一击,脑浆迸裂的惨状让人不寒而栗。
黑色风衣男趁机冲向暗门,李雪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中的匕首带着呼啸声追了上去。刀柄狠狠磕在后颈,那力道仿佛要将对方的颈椎生生打断,让那道樱花刺青在皮肤下凸起,呈现出更加狰狞的轮廓。男人踉跄转身,唐轩的枪口已经稳稳地顶住他眉心。唐轩猛地扯掉对方的领带,动作粗暴得几乎要撕裂对方的领口,樱花刺青在冷汗浸透的皮肤上泛着青黑,犹如一条盘踞在锁骨下的恶蛇,随时准备再次伤人。
“狗倭奴!” 李雪的匕首不知何时又回到手中,刀刃贴着男人的喉结缓缓滑动,锋利的刀刃划破浅层皮肤,血珠顺着冷冽的刀身缓缓滴落,仿佛是在奏响复仇的乐章。“那少校的心脏,是被你们用这双手挖出来的吧?” 李雪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无尽的仇恨。话音刚落,刀刃骤然发力,从锁骨下方斜刺而入,那角度巧妙地避开致命要害,她要让这恶魔多受些折磨。“你们在这里活摘百姓器官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男人的惨嚎混着福尔马林刺鼻的气味,在实验室里疯狂回荡,那声音就像一曲绝望的哀歌。
唐轩看着那不断抽搐的樱花刺青,扣住扳机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这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终于等到手刃国仇的时刻,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畅快,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向敌人宣告复仇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