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深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楚归梵早就睡下。
下周一她就要回公司上班了。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一室寂静里,大床上鼓起来的一小团极为明显。
卧室里的空调开得有点低,冷风呼呼的吹。
男人轻手轻脚走过去,调高温度,低头想亲她一下。
可当他一靠近,楚归梵睡梦中忽然皱了皱眉,柔软的身体往被子里一缩,探出一只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夜色里,清脆的巴掌声响亮至极。
傅行深直接懵了。
痛倒是不痛,那手掌热乎乎软绵绵的,拍上来力道不大,还挺舒服。
“好重的酒味。”
傅行深去扒拉她的被子。
她嘟囔了两句,被子盖住头,“哥哥你烦死了,喝完酒不准亲我。”
“......”
傅行深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他和顾洄没喝几杯,味道应该不重。
男人大手隔着薄薄的被子在鼓起来的一团上,不轻不重拍了两下,“狗鼻子。”
被子里伸出一条雪白小腿,踹了他一脚。
傅行深眼疾手快抓住,在她脚掌心轻轻挠了挠。
楚归梵闷笑着打了个滚,缩到床边喊道:“我要睡觉了。”
他挑眉:“这么早就睡?”
“嗯好困。”
那声音软糯糯的,听上去困得不行。
傅行深笑了声,拿好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洗澡刷牙刮胡子,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时,楚归梵早就睡熟了。
红酒后劲上来,傅行深脑子有点晕,两条腿像踩在棉花上,被热水冲刷过的身体冒着热气,肌肉虬结,充满爆发性的力量。
被子掀开,他躺上去,长臂一伸,把窝在角落的小姑娘捞回来,乱七八糟又亲又揉了好一通,成功把人家吵醒了。
“傅行深!”
她睁开眼时,衣衫半解,裙子里的贴身小裤子被他勾了下来,男人埋首在她胸前吻咬不停。
“还早,做点睡前运动再睡好不好?”
“不好!”
下一秒,她难耐地咬住唇,娇柔嘤咛声仍然止不住从齿缝间泄出来。
楚归梵攥紧了床单,容住他太费劲,踩在他背上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口是心非。”
身上的衣服被除尽,她在他身下像条滑溜溜的鱼,抱着他的脖颈难耐的呼吸,指尖穿过男人后脑的发丝,红唇微张,断断续续在他耳边轻吟。
浮沉波荡,潮涨潮落。
“你今天和、嗯...和谁到喝酒?”
他吻她:“顾洄。”
“嗯?”
楚归梵睁开眼睛:“你怎么会和他一起喝酒?你们不是不说话的吗?”
在她印象里,傅行深最讨厌顾洄了。
傅行深低笑,她的语气好像在说两个小学生闹脾气,不跟彼此来往一样。
“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如果....”
如果他一开始对楚楚不抱有别的想法的话,他和顾洄应该能成为不错的合作伙伴。
甚至朋友。
“如果什么?”
傅行深没继续说下去,反而故意在她胸口咬了口,怀里水做的女孩立刻蹬了蹬腿,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属狗的吗?”
“属你的。”
“我才不是狗!”
“我没这么说。”
“你混蛋!”
傅行深坚硬胸膛用力往下压住她柔软的胸口,笑道:“谁让你不专心,老提他干什么?”
他力道更甚:“还惦记着他?嗯?!”
说到最后,已经有威胁之色。
楚归梵赶忙摇头,丝丝抽气,“没有!不要诬陷我。”
后半段他没那么禽兽,渐渐的她舒服起来,眯着眼睛哼哼唧唧,像只被主人揉肚皮的小猫。
每一寸肌肤都臣服在男人滚烫的掌心之下。
顾念着她犯困,傅行深今天只做了一次就放过了她。
清洗完回到床上,楚归梵在他怀里滚来滚去,突然睡不着了。
“哥哥。”手指头戳他胸口。
“我们聊聊天吧。”
“你不是说困?”
只吃了五分饱的男人声音里欲念微消。
她哼了声:“一个多小时前我也说困,你当时怎么没好心放过我?”
“怨气这么大?”
傅行深凑上去,笑得又痞又坏:“我感觉你很享受啊。”
楚归梵脸蛋微红,翻了个身用后脑勺面对他,“不聊算了。”
“别别别。”
男人把她掰回来,面对面抱着亲。
“想聊什么?”
“我今天看到新闻,说温怀月自首了,真的吗?”
“嗯。”
“她是不是要坐牢?”
“嗯。”
楚归梵犹豫了下,又问:“那顾洄呢?他没有直接参与案件里,应该没事吧?”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傅行深简直亚洲醋王,压根不能听她提顾洄这两个字。
“他没事,过不了多久应该会出国。”
楚归梵轻松一口气。
顾洄当初为哥哥挡了一枪,后来又救了她一次。
虽然他骗过她的感情,不过嘛,她没上钩,没受到实际伤害。
楚归梵是个大度的人,只要没有对她和她在乎的人造成重大影响,很多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是照顾了自己好几年的人。
于情于理,她都希望顾洄能走出来,重新开始。
转念一想,顾洄和温怀月的事情已经了结。
那就意味着,傅行深要出国见流云阿姨了。
“哥哥,你是不是要去伦敦了?”
傅行深勾唇:“舍不得我?”
“嗯。”
她点了下头,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你大概要去多久?”
“不确定。”
怀里的人不说话了。
傅行深捏捏她的脸蛋,“我尽量早点回来。”
“那你什么时候走?”
他本想速战速决,下周一就去伦敦,可一见她哀怨的小表情,心一软,“不急,过几天。”
“我在家陪陪你。”
楚归梵欢呼着扑到他身上。
傅行深揉她长发:“对了,你大哥周黎阳是不是也在伦敦?”
“嗯。”
他难得面露纠结之色:“那...他男朋友是不是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