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道哥这样的大人物,我可能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但现在道哥却主动来找我,哪怕知道他可能是来给向镇东当和事佬,但依旧让我有一种成就感,吐气扬眉。
我轻轻敲了敲门,旋即推开门走进包间,笑呵呵地说:“道哥,您怎么来了?”
道哥看我走进包间,当场笑呵呵地站了起来,笑着说:“小羽,来了啊,有点事情想找你。”
我点了点头,说:“好,坐下聊。”
和道哥坐下后,我先让小海去拿了一瓶酒来,打开后,倒了两杯,笑着说:“道哥,先喝杯酒再说。”
道哥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
我说:“道哥难得来,怎么也得喝杯酒聊表敬意。”
道哥说:“你太客气了。”和我碰了一杯,一口喝干,极为豪气,随即放下酒杯,笑着说:“这儿真是不错啊,想不到西城区还有这么好的地方,以前要是知道就经常来了。”
我笑道:“以前这条路是青衣社的。”
道哥说:“你不说我还忘了,这条街是你从青衣社里赢来的,年纪轻轻,就立下这么大的功劳,难怪能当话事人。小羽,现在社团里好多人都在称赞你。”
我虽然知道这事客套话,西城区战堂的事情,外面的人多半也不会怎么关注,就像我也很少会关注其他堂口一样,不过自道哥口里说出来,我还是很高兴。面上笑着说:“道哥太夸张了,哪有那么夸张。”
道哥说:“没有夸张,我说的是事实。”说完叹了一声气,一副很有感叹的样子说:“日子过得还真快,我入社团也三十多年了,现在社团要看你们年轻一辈的了。”
我说:“道哥还不老,东青要不是你和虎哥这些元老,哪有今天的辉煌。”
道哥说:“怎么不老,你看我都有白头发了。”说完笑了笑,脸色正式起来,续道:“不过小羽啊,咱们东青之所以能有如今的规模,全靠两个字。”
我说:“哪两个字。”
道哥说:“团结!当年我们五虎跟着老龙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浪,才铸就了东青今时今日的地位,那时候五虎个个像亲兄弟一般,龙头一句话,我们无不拼死去办成,这也是东青如今很有打名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说:“这些事情我听说过,也很羡慕和崇拜道哥你们。”
道哥说:“不过我听说大公子在平西路开了一家ktv,你不但不支持,反而派人去捣乱,这事你可做得有些不对啊。”
我心知向镇东必定在后面混肴是非,当即说:“道哥,这事你可不能听一面之词。我是让人去捣乱没错,可道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道哥说:“为什么?”
我说:“皇朝ktv要在平西路经营,事先没跟我打过一声招呼,我一直蒙在鼓里,直到开业当天,我带人到了皇朝ktv,飞鸿才忽然冒出来,说这家ktv的老板是大公子,道哥,您想想,说句话有这么难吗?是不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道哥说:“大公子毕竟是龙头的亲儿子,这事虽然有些不对,可都是自己人,也不能太过于斤斤计较。”
我呵呵笑道:“这只是其一,其二,皇朝ktv要在平西路开,可大家公平做生意,为什么挖九龙城的人,还一次性挖走了一半。”
道哥说:“他们针对的是九龙城,不是你啊。”
我说:“道哥,不瞒你说,我有九龙城一成的股份,他们挖九龙城的人,就是抢我的饭碗,您帮我评评理,我是不是该继续当缩头乌龟?”
道哥说:“你有九龙城一成股份?大公子怎么没跟我说?”
我说:“他自然不会跟你说,说了他就理亏了。”
道哥点了点头,说:“可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也知道,龙头最恨的就是窝里斗,要是龙头知道,肯定会责罚,谁都讨不了好。”
我说:“道哥的意思是让我就这么算了?”
道哥说:“退一时风平浪静。”
我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凡事都得讲道理。话说得没错,退一时是可以风平浪静,但以后呢,永远会太平吗?我这次退了,下一次他们又不知道会想什么法子,得寸进尺。”
道哥说:“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既然道哥开了口,这个面子我无论如何也要给的,我可以让人停手,但他们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道哥说:“什么条件?”
我说:“第一,每个月按规矩缴足管理费。”
道哥说:“我跟大公子说说,看他同不同意。”
管理费的关键不在钱,而在一个态度,向镇东之前话说得那么嚣张,要他交钱无疑等于让他低头。
我说:“第二个条件,将九龙城过去的小姐全部开除,少一个都不行。”
道哥说:“估计过去的人不少,让他全部开除,他一时半会儿哪儿招这么多人?”
我说:“那是他的事情,还有,这些人都是九龙城的人,他一时半会儿招不到这么多人,我们不也一样面临这样的难题?”
道哥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我点头说了一声好。
道哥旋即走到窗户边打了一个电话问向镇东。
小海往我看来,嘴角却是挂着丝丝笑意。
向镇东之前那么屌,让他低头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但说实话,向镇东其实也不是真的怕我,只是他所图谋的是龙头的位置,一个ktv和龙头的位置相比,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我也是看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咄咄逼人。
道哥和向镇东打了一会儿电话,随即折返回来,笑着说:“大公子说了,人他可以开除,管理费却不可能交。”
看来家伙还是把面子看得更重一些。
我说:“那就没法了,继续闹下去吧,我倒想听听龙头最后怎么说。”
道哥说:“大公子在乎的不是钱,只是让他东青的大公子交管理费,传出去会让人笑话,小羽,这点你得理解他啊。”
我说:“可他不交,其他场子不是有话说,那我又怎么管理平西路?呵呵,我理解他,他怎么不理解我。”
道哥说:“要不这样,他以其他的方式补偿你,管理费就别提了。”
我说:“道哥,不是我死脑筋,我的意思很明确,管理费必须交,要不然我就只好和他玩到底。”
道哥见我态度坚决,犹豫了下,说:“我再问问他。”
这次道哥和向镇东通话的时间就比较长了,看样子,道哥是试图说服向镇东,可向镇东那边的抵触情绪很大。
我也不急,就在一边耐心等候。
并且我有信心,向镇东最后一定会妥协,因为他还想当龙头,不会想把事情闹大,闹到龙头那儿。
过了一会儿,道哥折返回来,将手机递给我,说:“大公子要和你通话。”
我说了一声好,接过电话说了一声喂,大公子的声音就传来:“陈小羽,做人不能太过分啊,你已经带人去白吃白喝白玩了两天还不够,还要收什么管理费,真当我不敢动你?”
我说:“大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开业当天我就说了,不交管理费,我有时间慢慢玩。”
大公子怒道:“你他么是忘了东青是谁家的吧?”
我说:“大公子,不管东青是谁家的,我问你你现在以东青什么身份说话?还有,这个事情二公子已经知道了,他准备去龙头那儿说,我倒要看看谁更惨。”
其实二公子没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吓唬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