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不止装了一只大红薯,还装了三块烙饼,四个小小的玉米粑粑,反正没有肉,都是以往的普通粮食,她家有地窖,说得过去。
重重的一袋子,小魏打开袋子,惊诧地看着唐清,唐清笑一笑,“我都说了,我家有地窖。”
“那,那也不,用不着这样。”小魏觉得情太重,有点无以为报的感觉。
“都是四九城人,谁没个难处,我儿子在美国,音讯全无,也吃不了多少。这些都是陈年货,放久了也会坏。”
小魏犹豫了几秒钟,毅然决然把袋子放进包包,道了谢离开了迎宾客栈。
唐清开始抱怨,“你看她活得多痛苦,干嘛不让她走?”
“放心,她没有危险,过得再痛苦,保得住命,还能帮帮你,帮了你,就是帮了很多人。”何雨柱看着唐清,他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平心而论。
如今,他也学会了轻重缓急。
小魏的痛苦对于整座城市绝大部分人,还排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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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第四次会议。
镇长和部长参会,何雨柱和野牛虽为闲散人员,但何雨柱是看门人,野牛是重要保卫人员,列席参加。
匠人小镇镇长老田村再一次郑重其事提出,要求开通镇长对外沟通功能,言之凿凿地说:
“镇长都没有这个权利,那要镇长干什么?”
“镇长要这个权利有什么用?”大白鲨问得异常干脆利落。
老田村一脸的严肃,“今天有必要讨论镇长的作用和权限。”
“谈就谈空间内的,空间外的,不谈!”大白鲨纯粹断了他的念想。
老田村耍起了脾气,“我们大和民族只撤退了一万多人,而你们撤退了十几万人还是二十几万人?”
“那是我们的事!”这一次,答他的是何雨柱。
野牛不等老田村说话,一顿输出:
“你奶奶的,你活腻了,马上就可以滚出去。
老子告诉你,老子没有义务保护你们大和民族,要和我谈公平,老子还没和你说南京的事……”
韩春明站了起来,示意野牛停嘴,何雨柱也不希望会议流产,拉着野牛走出会议室。
野牛一边走一边骂,“妈妈的,狗东西,艹他大爷……”
老田村不提这比例还好,提起来何雨柱一阵阵揪心,妈的,说是说全人类都是共同命运体,但同胞才撤了十几万人,远远不够。
不行。
必须干。
再危险也得干。
他俩把张小白从信息塔揪到湖畔墅院,以他的名单,唐清不敢一天联络太多人,也就打了十来个电话,稀稀拉拉来了几十个人,都搬进了千湖镇。
在1945年停留的几个月,九镇都建了不少墅院,全都是一栋三层楼,三房两厅,四房两厅,五房两厅的格局都有,前有院子后有花园,统统自给自足的生活规划。
建筑专业的苏晓晓下了不少苦功夫,硬是把千湖镇的左右两边建了不少墅院,如今都空着,少说也可以容纳上万家庭,更别提另外八镇。
这半年把何雨柱往昔囤积的建材全部用完。
这一次会议也会讨论采购建材和兴建墅院的主题。
每个镇都希望获得人口红利,卯足劲建完院子,但是人口在空间之外。
大白鲨也走出会议室,到何雨柱家一起抽烟,紧接着,狮子王中途退会,四个一起骂老田村那个老龟公,正骂得兴起,黄天临也来了,卷烟技术已学得有模有样。
“鲨鱼,让你的黑客兄弟们辛苦一点,开始撤人,大规模的,我判断,今时不同往日,很多人想走了。”
通过魏警官对一块红薯垂涎三尺,可知城市饥荒已久,很多人已经饥肠辘辘。
“好,”大白鲨就这么爽快,从来不推辞。
狮子王拿出一块U盘,“这是历年退役的特种兵,你想办法联络一下,特种大队召唤他们。”
“好。”鲨鱼接过U盘。
何雨柱站起来,“我出空间,去守门。”
张小白跟着站起来,“我也去,我去打电话。”
“不着急,听我通知。”大白鲨让二人坐下,把电话扔给张小白,“用我的电话,不用出去。”
五十黑客分批行动,一部分人联络退役特种兵,一部分人联络主动留下联络方式的居民,一部分人严密关注卫星信号,随时屏蔽异常人流信号,避免引起敌人行动。
喝了两盏小酒,吃了一大碗牛肉面,估计差不离了。
“都出去吧。”大白鲨收拾着食盒,几个人一起出空间。
何雨柱提了一个篮子,在庭院摘了两个茄子,一把四季豆,再摘了五个红彤彤的西红柿,带给唐清。
大白鲨多了一嘴,“我们随时都可能撤,是不是多给唐清备些食物?”
有道理。
大白鲨是有名的乌鸦嘴,往往一说就中。
狮子王骂骂咧咧一通,对张小白说,“小白,你去东北虎家走一趟,让老人家准备一些干粮食品,送到空间门口,给唐清的地窖装满。”
“好,”张小白掉头去了东北虎家。
他们刚到空间门口,听到唐清的声音,“你们什么意思?说我不守妇道?”
“不是那意思。”男人有些不耐烦,“我们例行检查,你要是阻碍,就别怪我们公事公办。”
“你们大晚上要进我的卧室检查,不就是说我不守妇道吗?”
何雨柱快速走出空间门,关闭空间,跳出窗口,攀上水管上了三楼房间,大白鲨发信息告诉唐清:可以检查。
远处,几辆自行车骑了过来,何雨柱叫声不好,肯定会和警察碰个正着,索性原路返回,跳进窗,与两名男警察面面相对,手起刀落,大刀砸晕了两个男警。
打开空间,狮子王和野牛把警察拉进空间。
又是两砣肥料。
“有人来了,开后门。”何雨柱告诉唐清,唐清马上下了楼。
空间门开了客栈后门的房间,野牛和狮子王把门,何雨柱站在前台和唐清说话,“今晚给你的地窖备好干粮,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撤。”
他们真的要撤,唐清又有些犹豫不决。
“要不,你还是跟我们走吧,”何雨柱看出她的为难,她还是摇摇头,“我留下来吧,这座城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