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内疚
潘西点点头,说道:“很久以前,帕金森家就是训蛇的,基本上都会蛇佬腔,但是从我爷爷开始就已经不重视这个了,也不知道我爸让我学这个干什么?本来考试复习就很忙了,哪里有时间看这个。”
“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你问道。
“当然可以。”
你抱歉地说道:“我今天可能会弄到很晚,抱歉可能会影响到你。”
潘西若无其事地摇摇头说道:“你进门我都没有感觉,我只是起来喝水。”
你在座位上坐好,翻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
潘西钻回被窝,看着你学习的背影,还是叮嘱了一句:“你还是要早点休息啊,明天还要早起上自修,不然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嗯,谢谢你潘西。”
转头你就沉浸在书中被里面的内容惊得的一怔又一怔。
不纯正的血统,极高的天赋,种族偏见,拉帮结派,最后发动战争……
作为血统至上的纳粹党拥护希特勒时似乎并不在意他不纯正的血统。
食死徒拥护伏地魔或许也是如此。
连你一个霍格沃茨的在读学生都能猜到伏地魔的身世。
那像是卢修斯、小巴蒂这样本就出生于神圣二十八族食死徒更加能够知道他们所拥护的主人甚至与他们所宣传的纯血至上的理念相悖。
可为什么?即使这样还是能够义无反顾地拥护他呢?
因为强权。
强硬的手段和强势的权力更能让人心悦诚服。
依附强权者,弱者能获得庇护,野心家也能沾些威风,还有生性残忍者,更能够被一个能教他们更高形式残忍的领袖所吸引。
就像希特勒的种族主义一样,纯血主义也只是是为了加剧冲突,挑唆势力相斗争的筹码。
他厌恶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但其实也对所谓的狭隘的纯血至上主义毫不在意,伏地魔真正追求的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资格,是到达权力巅峰的成就感。
你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
为了达到他的权力顶峰,有多少人为此失去生命。
你父亲就是受害者。
母亲已经加入了凤凰社,近来与自己也是书信来往,加入邓布利多的计划之后,你们之间的会面就会少很多。
你们各自有各自的使命。
你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德拉科的声音又在你耳边回响:“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德拉科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闭上眼睛总觉得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你只告诉他你要去见伏地魔,打消他的疑虑之后自然会平安回来。
你说了很多遍让他放心。
“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斯内普教授吗?我的存在也只是为了佐证他的能力和忠心,完成使命了,我当然会回到霍格沃茨让生活都回到正常的轨道。”
他猛然睁眼,万一伏地魔要取你性命怎么办?
那可是伏地魔啊,连自己的父亲都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第二天早上你们两个各自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礼堂。
潘西大眼睛滴溜溜转,看了看拿着餐叉的你,又看了看旁边德拉科,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
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一头倒在德拉科肩膀上,眼见着就要睡过去。
“咳咳!”乌姆里奇突然出现在身后给你们两个吓一激灵。
“男女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八英寸!”
德拉科也回头看着她,语气有些不耐烦。说道:“校长,我父亲能帮忙把邓布利多赶下台,你觉得你这个校长位置能当多久?”
你没有说话,也转过头,挑衅似地把脸凑在德拉科肩膀旁,看着气急败坏的乌姆里奇。
“你,你们……”
今天乌姆里奇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
等到她走后,德拉科侧过脸柔声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嗯。”
你闷哼了一声,最近总是心情烦躁,很难睡个安稳觉。
“你怎么也没睡好?”你不经意地问他,“因为最近考试太多了吗?”
“我害怕有人在欺骗我。”他俯在你耳边小声说道。
“你想太多了。”
晚上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昨天你贸然闯入还撕掉他的课本的事情怪你。
“昨天去禁书区找到什么了吗?”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你向前一步凑近斯内普问道:“他不是纯血吧?”
斯内普皱了皱眉,点点头。
“这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你只需要听我的话,站在我身后,我会保护好你。”
“既然以身入局,我便不愿成为一枚弃子。”你转身问道,“教授,你是纯血吗?”
斯内普低眸,似乎不想回忆起过去。
每次站在镜子前,他都会看到这张自己无比讨厌的面容,这张带着浓浓的酒气,将拳头挥舞在小时候的自己和母亲身上的脸。
母亲将小小的自己护在身下,咬着牙承受着父亲的虐待。
“抱歉。”
你从未看见过院长这副模样。
“不是。”
可是教授却能够得到他的信任,这就证明了你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这件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
“我只是告诉了德拉科,我要去见那个人。”
斯内普冷笑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斜靠着办公桌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说道:“你还是不要对他投入太多的精力和感情,就凭他的父亲和家族,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趁着你还没有陷的太深,赶快抽离出来。”
你深吸一口气,沉默了许久,小声说道:“我也不敢赌,教授,但是只要他现在还在意我,我便会在意他,倘若他放弃我,我也会放弃他。”
斯内普冷声说道:“不要将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
见你愣住了。
斯内普摇摇头,表示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还剩三天,我来检验一下……”
在去心想事成屋的路上,你远远看见走廊上一个格兰芬多的低年级生正捂着手背坐在凳子上落泪。
韦斯莱双子围着他,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迈克尔。”
“你的手不会有事的,迈克尔。”
其中一个韦斯莱安慰道。
“你看,这没有这么糟糕,你瞧,这都退下去了,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另一个韦斯莱将袖子撸起来将手背展示给正哭得吸鼻子的小孩看。
你心头翻腾,说不出的难受,手背的伤疤仿佛又开始疼痛,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咬咬牙还是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