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中午本就是饭点的时间。
阎埠贵这会看着张翠莲一个人吃午饭。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罗斌要赔偿的。
但问题是,连罗斌的面都没见到啊。
好在这样的尴尬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罗斌已经吃过午饭出来了。
“阎埠贵,干嘛呢?”
“斌子,你可太不厚道了,你看,把我害的...”
看见罗斌,阎埠贵这才赶忙诉苦,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指着身上被打的痕迹,像是要激起罗斌的愧疚心理一样。
“行了行了,阎埠贵,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给我看这些干嘛呢?”
罗斌不耐烦的说道。
虽然阎埠贵提供了不少怨念值,但他可没兴趣去欣赏阎埠贵身上的伤痕。
“赔钱,斌子,我这可都是你害的,眼镜都给我打坏了,赔钱,必须要赔钱。”
阎埠贵梗着脖子,很是坚定地说道。
“啪...”
正在吃饭的张翠莲拍了一下桌子,把阎埠贵吓得哆嗦了一下。
“赔钱?你有病吧,好好地,我凭什么赔你钱?”
罗斌都被逗笑了。
“斌子,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遭这份罪,这钱你不赔,说不过去吧。”
阎埠贵胆怯的看了张翠莲一眼,这才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阎埠贵,你知道上一个嚷嚷着让我赔钱的人是谁吗?”
罗斌问道。
“谁?”
阎埠贵一愣。
“就是被打靶的贾张氏。”
罗斌说道。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念值+18。】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念值+22。】
【叮,来自阎埠贵的怨念值+23。】
...
阎埠贵的嘴角抽搐的厉害。
看着罗斌,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贾张氏啊,那被打靶的场景他可是看的真切。
现在仔细想想,好像跟罗斌作对的,都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阎埠贵原本的硬气也在一点点的被消磨殆尽了。
“斌子...你...”
阎埠贵还想说点什么。
“滚...”
罗斌冷着脸呵斥了一句。
阎埠贵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院子。
临走前,还不忘给罗斌贡献一大堆的怨念值。
“斌子,下次遇见这种人,别客气,我帮你收拾他们。”
张翠莲说道。
“谢了二大妈。”
罗斌笑了笑。
“客气啥...”
张翠莲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压根就没当回事。
而此刻,回到家的阎埠贵那更是一肚子气。
“孩他爹,你没事吧?罗斌有没有打你?”
杨瑞华满脸担心的问道。
“就他?打我?他敢吗?”
阎埠贵很是倔强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赔钱了没有?”
杨瑞华继续问道。
“没...”
阎埠贵老脸一红,想到刚才自己在隔壁院子的窝囊样,这会儿都恨不得抽自己两耳瓜子了。
“算了吧,咱们招惹不起罗斌。”
杨瑞华说道。
“我告诉你,你这种思想不能有,现在是新时代,人人平等。”
阎埠贵义正言辞的说道。
“孩他爹,你想干嘛?”
杨瑞华有些疑惑。
她可不希望阎埠贵做傻事。
只是对于阎埠贵来说,今天挨的这顿揍,实在是太冤了。
他没办法找那些动手的钓鱼佬报仇,所以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都迁怒到罗斌身上。
本就心思蔫坏的阎埠贵,这会儿已经思考着怎么报复罗斌了。
“你发现没,自从罗斌搬到隔壁院子以后,那天天大鱼大肉的,他哪来这么多钱啊?”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
“那不是之前我们赔的钱吗?还有,听说他爹也寄钱回来。”
杨瑞华说。
“我就不信,罗斌在轧钢厂当采购员,自己不趁机捞点?”
阎埠贵说道。
“孩他爹,我可是听说了,那轧钢厂采购员油水足,只要完成采购指标,这都是默认的啊。”
杨瑞华说道。
“默认的,又不是合法的,再说了,如果完成了指标,罗斌再把剩下的物资卖给别人,那算不算投机倒把?”
阎埠贵一脸正气的说道。
杨瑞华还想劝说,奈何她的嘴巴哪里说得过阎埠贵啊。
说来说去,反倒是被阎埠贵给说服了。
“不过要我看来,罗斌跟街道办王主任的关系不一般,我一个人去举报的话,说不定街道办会和稀泥,还得多找几个人一起去才行。”
阎埠贵还不算太傻。
这个出头鸟他可不当。
“叫上老易,还有傻柱,傻柱最傻。”
杨瑞华连忙说道。
“行,等晚上回来,我跟他们商量一下。”
阎埠贵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等到晚上,大家伙儿都回来了。
阎埠贵算了算时间,想着易中海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吃饭。
这才提溜着掺了半瓶水的酒瓶子往易中海家走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很快,易中海起身开门,看到阎埠贵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老易啊,吃饭没?”
阎埠贵一脸乐呵呵的表情,还推了推那断了腿的眼镜框。
“正吃着呢...”
易中海说道。
“这不巧了吗,我也没吃饭,寻思着找你喝杯酒,来来来,拿杯子来...”
阎埠贵一点也不客气,提溜着酒瓶子走了进去。
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
阎埠贵家的假酒谁不知道。
就那酒瓶子,三年前易中海就见过了,到现在还用着。
那酒他可不敢喝,要不然喝多了估计都得打摆子。
“行了老阎,我家里有酒,你那酒不够烈。”
易中海淡淡的说道。
“哈哈哈哈...老易,还得是您啊,成,今天我就占你点便宜了,喝你的发财酒。”
阎埠贵乐呵呵的说着,还帮忙收拾酒杯碗筷。
当看到桌上放着的卤味时,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当即也顾不上说事儿了,先吃几口再说。
那模样,看的易中海直皱眉。
是真想把这贪吃的家伙给打出去啊。
能要点脸吗?
总共就那么二两卤肉,阎埠贵一筷子下去,夹走了一大半。
“老阎,你今儿个来,是有什么事吧?”
易中海连忙开口问道。
“哎...是有那么件事儿,来,干杯...”
阎埠贵说着,举起酒杯跟易中海碰杯,然后将剩下的一点卤肉一口吃完。
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准备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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