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真的是骆玉笙搞的鬼吧?两人前几天还发生了矛盾。”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骆玉笙微微蹙眉,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最后落在骆凌杰的脸上。
愤怒明晃晃写在上面,在她的眼中很是滑稽
“哥,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冤枉人了。”
骆玉笙声音清冷,带着一丝讥讽:“我脚上有伤,连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是扮鬼吓你的人?”
在床上的骆凌杰听罢,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发白。
他死死盯着骆玉笙,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可她的神情平静自若,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连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少装模作样!”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无聊,装神弄鬼来吓我?!”
“整个村子里,唯一有嫌疑的人就是你!”
骆玉笙抬出手拉起了裤脚,露出脚腕上缠着的纱布。
纱布上还渗着些许血迹,再加上她走路还一瘸一拐,需要江墨彻搀扶。
“表你看清楚了。”
“我这伤是前天不小心被咬的,大夫说了,至少得养半个月才能正常下地走路。”
“你觉得,我这样子,能跑去扮鬼吓你吗?”
骆凌杰一时语塞,脸色更加难看。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周围的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兄妹两之间来回游移。
“是啊,凌杰,玉笙这伤我们都看见了,她确实行动不便。”
“你该不会最近太累了,把梦里的东西带到了现实。”
“是啊是啊,明天你来我家,我给你熬点鸡汤喝喝。”
村名们热心的关注他的状态,恍惚间,骆凌杰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随后,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这是真的!”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相信我?!”
见他还是坚定自己的说辞,一旁的江墨彻忽然开口:“刚才我们一直在一起,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玉笙根本没有时间去扮鬼吓你。”
骆凌杰的脸色苍白,他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带着怀疑和审视,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他。
他感到不爽,直接发起来大少爷脾气。
“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
众人被这么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声,无论是谁都不乐意。
“什么人啊!”
“好心当做驴肝肺,早知道不来了!”
“大半夜叫的跟猪一样,扰人安宁!”
院子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还在低声议论的人。
骆玉笙也在江墨彻的搀扶下,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
由于只有一间空余的卧室,再加上和江墨彻现在还是朋友,两人注意名声,并没有住在一起。
“笙笙,你看他今天那个样子,真的令人作呕。”
江墨彻一想起刚刚骆凌杰的表现,就感到一阵反胃。
骆玉笙揉了揉自己的小腿,难得下地走了一趟,酸痛感居然如此明显。
江墨彻一回头,就看见她皱起了眉头。
“别动,让我来。”
江墨彻三两步上前,坐在骆玉笙身旁,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小腿上。
他的手掌温热,力道适中。
指尖顺着她的小腿肌肉缓缓揉捏,动作轻柔而专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过专门的训练,才会如此娴熟。
骆玉笙低着头,脸颊微微泛红。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肢体接触不多。
她能感觉到江墨彻的手掌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还疼吗?”江墨彻低声问道。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骆玉笙的脸上,猛的一怔。
骆玉笙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举起手把泛红的耳尖挡了起来。
“不疼了……谢谢你。”
江墨彻笑了笑,手指依旧在她的小腿上轻轻按摩。
自从发生了闹鬼事件,骆凌杰比一开始老实了不少,没有那么嚣张跋涉。
可他还是没改变自己的目的,执意要挖祖坟。
由于骆玉笙一直盯着他的动向,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命令工人开工。
当骆玉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山上已经被他们开辟了一条道路,一队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祖坟出发。
她赶紧叫上江墨彻,两个人一起上了山。
“你这么不听劝,就不怕我把你的亏心事全部抖出来?”
此话刚出,骆凌杰的动作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你别胡说八道,我能有什么秘密?”
骆玉笙看着他,似笑非笑。
骆凌杰十分紧张,赶忙将人拽到了一边。
“你!”
“你是不是疯了?!”
憋了好半天,他嘴里才蹦出了两个字。
“私生子?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骆玉笙轻描淡写的说着,紧紧盯着骆凌杰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骆凌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工人。
内心顿时庆幸了起来,还好他们离得远,没听到这番对话。
“你……你怎么知道的?”
骆凌杰不可置信的质问着,恨不得骆玉笙立即坦白。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在骆家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骆玉笙原本不想把这个把柄说出来,但骆凌杰实在是胆大包天。
要知道,上辈子他可是无意间发现了祖坟底下的秘密。
这一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要挖祖坟?
“笙笙,你别冲动!”
骆凌杰说话时,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冲动的人是你。”
他着急的满头汗,连语气都低声下气了不少。
骆玉笙不为所动,要想她不曝光,骆凌杰必须配合。
“我不挖了!”
央求了将近半小时,骆玉笙都没有松口。
骆凌杰心中清楚她的需求,只好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工人们听见后,面面相觑。
“这不就是耍别人玩吗?!”
“我们大老远上山一趟,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不管!就算没干活,也要给我们该有的工钱!”
其中一位年纪最大的工人愤愤不平的抗议道。
骆凌杰不耐烦的摆摆手,纵使百般不情愿,还是不想被这些刁蛮的村民缠上。
付完钱后,骆玉笙再三确认施工队和骆凌杰下了山,她才和江墨彻慢悠悠的走着。
“你请假这么多天,没有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