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鹿聆刚扶着曦月进山洞里,她就栽了下去。
“我没事。”曦月声音虚弱,她挣扎地坐起来,面色凝重:“我以为他弱了,没想到他只是在遛我!”
鹿聆拿着纱布给她包扎伤口,都是皮外伤。
“你跟他有什么仇吗?”鹿聆这才开口问道。
曦月咬牙道:“有!很大很大的仇,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是九尾狐了。”
“你跟他……”鹿聆还想说什么,被曦月打断了。
“不该问的别问,你先帮我物色下一个目标,玄砚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好。”
曦月看着鹿聆远去的背影慢慢闭上眼小憩。
苍穹之巅,一轮血月悬挂于天际,整个世界笼罩在一层深邃而又诡异的红晕之下。群星黯淡,岩石碎裂,大地龟裂,树林变成了焦土,空气中充斥着死亡的味道,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气,令人窒息。
地面上,时不时有巨大的地震波动传来,那是来自地下巨兽的冲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栗。
曦月站在这片废墟之中,面对着凌驾于虚空之上的玄砚,她的双眸中闪烁着不甘与困惑。对着浮在空中的玄砚怒吼:“玄砚!为什么一定要我死!我有哪里得罪你吗!”
她的声音穿透了风沙,响彻在整个旷野之上。
玄砚面色漠然,他那寒冰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仅以寥寥数语回应:“没有,但吾不喜欢你,所以,吾要杀你。”
“就这?”曦月冷笑一声,“这理由,是不是说不过去?”
“很重要?吾给你一个杀你的理由,你应该感到荣幸。”
玄砚的回答冷酷无情,他不想跟曦月废话说废话。随即,他执起手中的镰刀,寒光一闪,向着曦月扑来,然而在他行动的刹那,应禾毅然挺身而出,挡在曦月之前。
玄砚停止了动作,冷冷道:“让开。”
“我把灵草给你,你放她一条命!”应禾声音颤抖。
所有神魔都知道,玄砚惹不得,应禾也不敢硬刚他。
玄砚沉默许久,最终缓缓点了点头,收起了攻击的姿态。
待玄砚离开之后,应禾已是汗如雨下,他转身看向曦月,关切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曦月不明白一个陌生的妖突然冒出来救自己,但玄砚似乎很喜欢他的灵草,他都灵草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曦月轻轻笑了笑,“没事,谢谢你救我。”
“没事就好,你怎么惹到玄砚了?”
曦月试探性询问:“他似乎很喜欢你身上的灵草?”
“我也不知道。”应禾挠了挠脑袋。
……
带着灵草离开的曦月遇到了一个妖魔,妖魔见她与应禾经常待在一起,便觉得她与应禾是一个队伍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留。
曦月打不过这个妖魔,东躲西藏时遇到了来寻她的应禾,心急如焚的曦月未作任何迟疑,果断将应禾推向那个魔的方向,随即转身逃之夭夭。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应禾独自面对眼前的敌人。
……
“呼!”曦月大喘着粗气,她扶额,怎么做了这个梦?
难道是因为对应禾的愧疚?
曦月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就不会被人玄砚诅咒永远长不出第九条尾巴。
曦月抬头看向洞外,天黑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你醒了?你睡了好久。”鹿聆听到动静走进洞里。
“找到新的小妖吗?”
鹿聆摇了摇头,“没有。”
“继续找,必须要在他找到我之前换一个身体。”
鹿聆点头,语气坚定:“好。”
……
夜色渐深,星辰点缀于天际,映衬着湖边的光影交错。
今朝正专注于剑法的演练,不远处,玄砚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目光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认可。
“如果三个月后打不过,我可以帮你。”玄砚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如同夜风拂过湖面,引起了层层涟漪。
“也好。如果我需要时,你再帮我。”闻言,今朝停下手中的剑,转头看向玄砚,微微颔首,随后补充道:“别太狠。”
“主人,你也开始投机取巧了?”书言忍不住调侃道。
今朝认真点头:“嗯,我的任务是当清宁的徒弟,宋涵秋又没告诉我必须遵守规矩。毕竟昨夜我都直接去找清宁,早就没守规矩了。”
“大概前十即可,如果太过出众,可能以后对宋涵秋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今朝与玄砚讨论起来。
“你帮他实现心愿你还管以后呢?”
今朝面色凝重地点头:“嗯。”
“好了,早些休息。”玄砚轻笑一声,揉了揉今朝的脑袋:“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有我给你兜底。”
今朝看了看手中的剑,缓缓开口:“好。”
月光洒满庭院,树影斑驳,晚风吹拂,带来了几分清凉。一位身披落云宗专属服饰的年轻男子步入院内,正是清宁仙尊的二徒弟卫辞。
他的步伐稳健,来到清宁仙尊面前:“师父,你找我?怎么着急?我刚回来你就派人寻我?”卫辞眉头微蹙,显然对突然被召唤归来的缘由感到困惑。
“老二。”清宁仙尊神色庄重,双手置于背后,酝酿着语言:“为师即将收一个新徒弟……”
“哦。”卫辞闻言,面上并无太多波动。
“诶,你这什么表情?你不打算说什么吗?”
“我应该说什么?您当时收我的时候说我和大师兄是你唯二的徒弟,然后,老三来了,你又说我们三是你唯三的徒弟,再然后,老四来了,你说老四是你收的最后一个徒弟,结果还有个老五。所以你新收一个我也无所谓。”卫辞耸了耸肩。
清宁闻言,轻咳两声,试图缓解尴尬气氛:“这次不一样,好了,说回正题,这个徒弟有点特殊,此人面容有点难以言喻。你身上可有美颜丹?”
“也不知道你的丹药有没有用。”清宁垂首低喃着。
那个人肯定来自上面,他都没能给宋涵秋解毒,就他?应该也没有用。
卫辞愤愤道:“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以说我丑,说我懒,但绝对不可以说我的丹药没用!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丹药!”
清宁伸出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好了好了,为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有点复杂……”
清宁轻啜一口香茗,面容恬淡,缓缓讲述起那件事。
“是这样啊,你怎么确定那个人是来自上面的?”卫辞用手指了指天。
清宁给卫辞倒了一杯茶,伸出手示意他喝,卫辞接过茶杯,只见杯中液体色泽浅淡,几乎透明如白水无异,不禁问道:“师父,这是茶水?颜色怎么这么淡,落云宗是缺你吃食了吗?”
“废话真多,赶紧喝!”
卫辞一饮而尽,随后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茶……”
“这回明白了吧?当我刚拿到时,我能感觉到深厚且纯粹的灵气,泡水后,灵气融入水中,面上感觉不到,只有喝进去才知道。他给的不多,也就只能喝两三回。但是两三回也够了。”
卫辞郑重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