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祭天如期举行,永恒帝最近很开心。各地收拢的财帛陆陆续续到了京城,果然这些肥头大耳的和尚有钱,难怪那些书生愤青写诗,
“古刹庄严本静幽,而今乱象惹闲愁。
僧衣半卷贪餐饭,佛殿全空置酒楼。
功德箱深吞俗币,木鱼声哑伴笙讴。
可怜清净慈悲地,也作营生逐利谋。
老李,祭祀大典可筹备妥当?”
“回陛下,一切准备妥当。还给您准备了一份惊喜,四殿下的岳丈贵州土司罗赞已经秘密押入皇城司大牢,只待祭祀大典完取血祭旗扬我大梁兵卒气势,肃清内乱一平天下。”
随着李德洛的谄媚言语,永恒帝眉眼笑的见牙不见眼,肥胖的肚子一抽一抽的。
伺候的宫人嘴角憋着笑,很是难受。
“这次黑龙卫干的漂亮,这些寺庙背后各家可有动静?”
“回陛下暗流涌动,恐怕这次祭祀大典有些动静,要先下手为强吗?”李德洛建议道。
“呵呵,就怕湖面平静,鱼儿不咬钩。鲜血祭天,法力无边。”永恒帝咬牙切齿却又自信满满道。
仕大夫世家共治天下一代代的根深蒂固,收拢了大笔的财富田地,结党营私舞弊。导致大梁这几代的官员出身几乎没有寒门出身,皇权不集中。对于前期的皇权统治很好,思想集中,上行下效。重病的大梁就得大刀阔斧的刮肉剔骨。不需要这么多跟他思想不统一的家族,不需要跟自己不一样的声音。趁着这次机会让这些野心家露出獠牙,只有鲜血祭天,才能震慑四方。
肃清内毒换上新鲜活力的血液,延续万万年的萧家基业,我萧锵将在史书上谱写新篇章。
随后相继召见了许攸等心腹大臣详细商谈了细节,再秘密派了李德洛去跟宣威侯为首的勋贵集团洽谈。
以礼部尚书孔树人为首的几家头头脑脑也经过书信商议了祭天大典的事宜,新帝太不讲规矩了。严重影响了各家的利益,勋贵集团这是要隐隐受重用的迹象。要把一切萌芽扼杀在摇篮中,大梁不需要励精图治的皇帝。
天气也随着这些掌控天下的大人物心思一般阴沉沉的。
七月十六,祭祀大典这天朝霞满天,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老天爷开了眼一般,虽然依旧刮着呼呼的西北风,让人不得不穿着厚厚的外衫。却比前几天的阴雨绵绵好太多了。
“呸,老天爷都给这小王八面子。”
“哈哈哈,徐相爷莫要恼怒。天气好才能让祭天大典更加热闹。”孔树人笑眯眯的说着。
“莫非你们这些背后搞什么动作?小孔。老夫跟你说大梁禁不起折腾了,我老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致仕,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徐阶听话听音,严肃警告道。
徐最近只想安安稳稳退居幕后了,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再加上扶持萧锵上位稳了朝局,萧锵一系列的大刀阔斧不讲规矩的作风。既感叹年轻人的热血,又怕自家步入后尘。徐家现在也是树大招风,南北朝两相大梁三百年都没出过几次,求稳才能让家族长存。只待许攸这些后起之秀熟悉了政事他就着手退居幕后。
“哈哈,相爷说笑了。我等都希望祭天大典完美举行,老天爷都给面子。这次定将感动上苍,保佑大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瞧,下方的百姓多热情积极。”孔树人一脸正气的说道,身后的官员也是笑呵呵的附和。
“希望如此,走吧。先再次演练一番,陛下初登基第一次祭祀大典不许出现差池。”
钦天监跟礼部官员交涉一番开始最后的演练,带着官员出场的百姓乡绅代表走方步。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今天是礼部和钦天监显摆的日子,一个个精气饱满,带着些许紧张疲态。眉眼下的青黑证明他们这几天兢兢业业的工作。
是呀!新帝继位的第一次祭天,登基大典都很仓促。这是永恒帝第一次如此盛大的活动,今儿事关国运,不能出一点差池。都得提心吊胆,务必边边角角的细节完美到位。
好在天公作美,老天爷都给面子,祭祀大典岂有不成功的道理。
时辰道。
永恒帝身着华丽的礼袍头戴冕旒,在礼部尚书的引领下,宫人簇拥下,禁军护卫下。缓缓迈着四方步来到了祭台,他神色庄重,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天下苍生的心上。
徐阶亲自开道,领着永恒帝一步一步沿着台阶登上最高台。
“相父,辛苦你了。”永恒帝拉着徐良的手腕轻声问候。
“呵呵,陛下一切为了大梁社稷。”
每走一个台阶,就有面容方正的礼部官员中心十足的念叨祭文,焚烧,鸣炮。
全部遵循古礼,礼仪之邦的文化底蕴在今日,彰显无疑。
朝廷重臣则随后一步,跟随着两位大梁的风云人物之后。一个个神色庄重肃穆,在朝阳的照耀下,祭台上的大梁肱骨散发出神圣的光芒。
观礼台的乡绅百姓代表一个个眼含热泪,激动又不敢吱声。只能掩着嘴巴低声抽噎。
全场加上安保人员几千人近万人,安静得只剩下呼呼的西北风,急促的呼吸声。除了主持礼仪的礼部官员的声音,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一脸肃穆,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是国力的彰显,大梁明日的希望。皇权的彰显,是朝廷的彰显。是天下太平,是风调雨顺的彰显。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坚信,只要完成这场祭祀大典,来年风调雨顺,天下太平。什么反贼,什么外寇,什么天灾人祸只要祭祀大典完成一切灰飞烟灭,只剩下美好的明天。
甚至不少老臣都已失去了仪态,泪流满面。
永恒帝寒暄了几句朝中老臣。净手之后接过孔树人躬身递来的祭文朗声虔诚的祷告,焚烧。
随后炮仗齐鸣,礼成。
“大梁江山永固,陛下万岁。”不知道那个懂事的一声呼喊。随后乌压压的声浪滚动了全场。
周树人脸色稍微有点难看一下,不是九声炮仗之后的爆炸呢?
他的体系官员也是面面相觑,随着大流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