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让我们把理查德带走。”苏旎刚才想去关着理查德的地方把人带出来,但是遭到了乌图手下的阻拦。
沈清歌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理查德搞出来那么多事,她必须把这个人带走。
“我去找乌图。”沈清歌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苏旎说着也跟了上去。
沈清歌带着苏旎再次来到乌图的帐篷,这次她的脸色比沙漠的夜风还要冷。
“乌图首领,”沈清歌开门见山,“按照约定,理查德应该跟我们走。”
乌图靠在虎皮椅上,金牙在火光下闪烁:“沈老板,我们当初谈的是借人借枪帮你救人,可里面可没包括其他。”
“你!”沈清歌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苏旎轻轻按住她的手臂,上前一步:“乌图首领,是理查德和你说了什么?”
乌图眯起眼睛打量着苏旎,突然咧嘴一笑:“小医生倒是聪明。不错,理查德确实跟我做了笔交易。”他伸出三根手指,“钻石矿七成股份,我把他给你。”
“七成?”沈清歌气极反笑,“你不如直接说要整个矿!”
帐篷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苏旎趁势上前:“首领,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钻石矿五成股份。”
乌图摸着下巴,突然狞笑:“小医生会谈判啊。不过...”他猛地拍桌,“我要六成!否则你们谁都别想走!”
沈清歌眼中寒光一闪,正要发作,苏旎却突然从医药箱取出一个小瓶:“首领最近是不是总在半夜咳血?”
乌图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这是沙漠热病的症状。”苏旎晃了晃瓶子,“我有特效药。”
帐篷里陷入死寂。
“我怎么知道你的药有没有用?”乌图盯着苏旎手中瓶子。
苏旎直接把瓶子抛给乌图,“试试不就知道了。”
乌图没想到苏旎会这么轻易就把药给他了,心里顿时起的怀疑。
二把手也连忙说道:“大哥,小心有诈!”
苏旎轻笑一声,“你们大可以找别人来试药,反正这个病你们黑沙漠里几乎都得了。”
乌图也实在是被这个病折磨得很痛苦,他当即让二把手找了一个症状比他更严重的手下进来。
“咳咳!”这个手下咳嗽着被抬了进来,“老大,你找我?”
乌图从药瓶子里到倒出一颗药丸,问苏旎,“怎么吃?”
“每天一颗,直接吞服,十分钟见效。”苏旎从容地说道。
“吃了。”乌图把药扔给手下,手下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乖乖把药吞了下来。
之后的十分钟屋子里静悄悄的。
手下的咳嗽声慢慢地在减少,十分钟后竟然只偶尔咳嗽几声。
乌图直观地看着他的变化,不由得激动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手下摸了摸喉咙,惊喜地说:“老大,我好困好多了!胸也不闷了!”
他激动地看向乌图,“大哥,你那个是什么药,再给一颗!”
乌图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一把抓过药瓶:“这药我要了!”
“药可以给你,但理查德必须跟我们走。”苏旎同意了。
乌图脸色阴晴不定,最终狠狠拍桌:“成交!但你们必须留下配方!”
沈清歌冷笑:“乌图,别得寸进尺。”
苏旎却从容地从包里取出一张纸:“这是基础配方,足够缓解症状。完整的治疗需要特殊药材,只有我手里才有。”
乌图接过配方,狐疑地看了又看。二把手凑过来低声道:“老大,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把这个小丫头留下……”
乌图眼中凶光一闪,露出一抹邪笑:“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沈清歌瞬间将苏旎护在身后,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沙漠之鹰上:“乌图,你敢!”
苏旎却轻轻按住沈清歌的手,从她身后走出,直视乌图:“我说了,我给你的药方只能缓解症状。要想根治,需要三种特殊药材一起入药。”她继续说道:“这三种药材只有我的国家才能生长,而且也只有我才能找到。”
乌图冷笑:“你以为我会信?”
“你可以不信。”苏旎神色平静,“但一年后,你的肺部会开始纤维化,到时候连呼吸都会像刀割一样痛。”她顿了顿,“最后三个月,你会咳血而亡。”
帐篷里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在等乌图的决定。
乌图脸色阴晴不定,最终狠狠拍桌:“放他们走!但记住,”他指着苏旎,“你要是不能准时给我送药,我就算死也要拉沈家垫背!”
走出帐篷,沈清歌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苏旎轻声问:“没事吧?”
沈清歌突然转身紧紧抱住她:“傻孩子,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苏旎愣住了,这个拥抱温暖的让她眼眶发热。她轻声说:“我有把握。而且...”她看向沈清歌的眼睛,“总不能让他那么欺负你。”
这一眼让沈清歌整颗心都软了下来,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苏旎真的是她的孩子。
霍时越从沈墨那里得知消息,不顾身上的伤,赶了过来。
他担忧地看着苏旎,“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
苏旎傲娇地微微抬着头,“我答应给乌图治病,他答应放我们走,理查德也归我们了。”
霍时越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苏旎傲娇的小表情,笑着说道:“是吗,还是你厉害。”
苏旎笑得越发高兴。
沈清歌看着这对情侣小情侣的互动,嘴角不自觉扬起。她轻咳一声:“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就怕乌图随时可能反悔。”
沈墨匆匆跑来:“车队已经准备好了,理查德也被押上车了。”
车队在黑沙漠中疾驰,扬起的沙尘遮蔽了半边天空。
他们刚走出不远,后面传来一阵声响。
沈清歌回头望去,只见十几辆改装越野车正从沙丘后冲出,车顶架着的重机枪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乌图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沈墨猛踩油门,越野车在沙地上划出一道弧线,“他果然反悔了!”
轮胎在松软的沙地上疯狂打滑,但追兵越来越近。终于,在一处狭窄的峡谷前,他们被团团围住。
领头的越野车上跳下来一个蒙面男子,他掀开面巾,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正是乌图的二把手。
“小医生,”他阴森地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我们做个交易如何?”